对于已经结束了的这一战,朱宏燚并没有太多的感想,甚至没有因为自己最后一击干掉了boss而高兴。实在是这个boss杀得太没有感觉了,整个战斗的过程犹如白开水,打酱油的小兵耗去了boss大部分血,他几乎都没怎么出手,boss就归天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而更关键的是,这场本来应该一边倒十拿九稳的战斗,结果却显得不那么完美。义军战死了五十余人,受伤百余人,几乎五分之一的战斗力就没有了。这还是打埋伏打顺风仗,若真的明刀明枪的和建奴鞑子干起来,恐怕全军覆没也不是玩笑。
其实战斗一开始打得挺好,枪阵和弓手的配合挡住了鞑子骑兵的冲击,并给予了极大的杀伤。伤亡都是后面的围歼战中出现的,虽说义军将士打得很勇敢,其仆后继视死如归,但失了关键的一条,都想着杀鞑子,都想立功,都想报仇,却没有一个人想起要服从命令。导致最后几乎是自己人跟自己人较劲,你争我夺,反而让鞑子占了便宜。要不是鞑子的人数太少,这一战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说。
“集合全军,我要训话!”朱宏燚冷冷的吩咐道。
随着号角的再次吹响,义军极不情愿的整队集合,显然他们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的兴奋中走出来。站在队列里三三两两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看着这些松弛散漫的部下,朱宏燚的眉头高耸,一股很不好的念头徘徊在心底久久不能散去。难道说这一路的胜仗已经让义军里出现了骄傲翘尾巴的苗头?虽说一支军队不能少了傲气,但这傲气若是太盛了也不是好事,骄兵必败么。
想到这,朱宏燚决定狠狠的打击这股邪气,否则后面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骑在马背上上,他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窃窃私语的人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队列里的士兵也渐渐发现了事情的不平常,警醒一些的识趣的早早闭上了嘴巴,而更多的人则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嘴巴像嗑豆子似的,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夏日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毒辣的阳光下,士兵们被晒得汗流浃背,半个时辰过去了,朱宏燚依然是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候哪怕是神经最大条的士兵也意识到了问题。在阳光的灌溉下,哪怕就是最兴奋的士兵也晒成了霜打的茄子。
“怎么,你们都说完了?”朱宏燚语带讥诮的说着。
没有一个人敢搭腔,傻瓜都听出来他语气不善,白痴才会去触霉头。朱宏燚扫视了一眼,有些刻薄的说道:“刚才你们不是很能说吗?一个个叽叽喳喳,就像长舌妇!”
他稍微顿了顿又冷笑道:“我就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可说的。难道你们以为刚才的仗打得很好,是个打胜仗吗!”
队列里鸦雀无声,但是从大部分士兵的脸上,朱宏燚能看出来,他们是不服气的。看样子还要骂狠一点,他暗暗想道。
“看看你们打的都是什么仗!”朱宏燚做出气愤的样子,“六百人伏击三百鞑子,打到最后还死伤了一百三十余人!五分之一的战斗力就完蛋了,这样的仗我可是不敢打,再打两次恐怕我们就将全军覆没!”
朱宏燚陡然提高了声调:“你们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难道受伤的和死去的不是你们的战友和兄弟。看着他们流血你们心里就痛快!看看最后,你们竟然自己人跟自己人抢了起来,狼心狗肺!简直猪狗不如!”
朱宏燚愤愤的一甩鞭子,大骂道:“我早就告诉你们,要一切行动听指挥、要精诚团结,可你们都当成了耳边风。既然你们是记打不记吃,那我也兑现以前说的话,不要以为法不责众,三大纪律任何人都不能违反。鉴于你们的精力太旺盛了,那就在阳光底下好好晒一晒,多出点汗说不定你们就清醒了!”说完他丢下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解散。”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当头的一盆凉水能浇醒多少人,朱宏燚并不知道,甚至也并不在意。对他而言需要的是一种态度,他要向所有的义军官兵灌输一种概念——他掌握着绝对的权威,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大人就不怕事得其反?”
望着眼前的金发丽人,朱宏燚淡淡道:“无所谓!”
华琴皱了皱眉,问道:“难道大人对我义州健儿就是这样的态度?”
“不是我对他们的态度,是他们自己的态度怎么样。”朱宏燚缓缓的说道,“眼下敌强我弱,若是不能做到上下一心、令行禁止,就靠我们这一点人马绝不是建奴鞑子的对手。他们若是足够聪明、足够有志气,就会反省。如果都是些蠢货,那还不如早一点优胜劣汰,让有用的人发挥作用,免得他们耽误了正事!”
“难道大人就一点机会都不给?”华琴追问道。
“我要是不给他们机会,就不会让他们罚站了。”
望着朱宏燚远去的背影,华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个人似乎有着几张不同的面孔,对于服从他的人和身边的朋友,他毫无架子亲热有加;对于普通的义州百姓也是充满了同情;但偏偏对于山上的义军,似乎很不待见,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人几个月前也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吗?似温柔、似友爱、似严苛,他的脾气似乎很矛盾。
其实朱宏燚的脾气一点都不矛盾,恰恰相反他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人——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欠我一尺,我讨人十丈。他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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