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血腥之气,随着鄂霍茨克平原的夜风,传入守望在远东首府城楼上的朝阳军士兵的鼻中,有些年纪不大,极少上战场的新兵们便忍受不住那腥味,当场呕吐起来。
似乎老天都为鄂霍茨克平原中央的那场战斗而顿然失色,夜风突然大了起来,渐渐竟成呼啸之势。那大风,夹杂着漫天的沙土,席卷着城楼,令人顿感不祥。
月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城楼,银色的衣裳在风中鼓舞,清澈深邃的眼波宁静的如远东冰白山脉绝顶那千年冰封的冰之池。远处的战火映照在她的瞳孔中,像是火焰在无声的燃烧。
周围的各军军长眼望着平原正中那场荡人心魄的大战,均是热血沸腾、血脉膨胀,战意大燃,不时朝帝国的长公主瞥望,心里只盼她一声令下,他们能立刻率军出城,一起痛快淋漓的投入那振奋人心的战斗,同样在“焚羽”的战号声中勇往直前。特别是那些远东军的将官们,自与东倭开战,连战连败,自感窝囊,如今瞧见羽旗军的浴血之势,心中羞愧,更想出城死战,一血前耻。
但帝国禁卫军的副统领——月影公主却似冰雪封印一般,秀美冷清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看不透她的想法。众将见状,无不心急如焚、烦躁不安。
几位军长不由又瞧向一旁的傅天仪,求助于帝国的老元帅。傅天仪见公主一言不发,又见众将俱把目光投向他,一边心头暗暗无奈这帮小子,一边只得向月影问道:
“殿下,是否该出兵增援?”
毕竟是长辈的身份,而且月影似乎也做了决定。转身对傅天仪道:
“傅叔叔,我何尝不想出城杀个痛快,但倭人并不愚笨,想必不久便会分兵攻城。倭人人多势众,羽旗军拖不住他们所有的兵力。我们若分散兵力,到时,倭人攻城,只怕鄂城危急,那就得不偿失了。”
秀美的脸庞转向城外,目光投向正突杀在倭营的那支洪流处,战火的焰光腾跃在她的脸上,映射着公主殿下的绝美。
顿了顿,不知是用何种口气,或是讥讽,或是赞赏,或是不屑,或是满意,似又在回忆过往的事情,“那人虽然狂妄,从小疯疯癫癫,但没把握的事,他是一向不会去做的——”
众人尚未明白过来公主殿下口中的那人到底是谁,傅天仪发觉月影嘴里虽如此说着,眼神中却流露出担忧来,顺着她的目光,老元帅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之余不免暗叹一声,战祸连连,什么都要扔在后面了。
月影定神寻找那人的身影,一身白甲的他在万千军马中极为显眼,只见他左冲又突,如入无人之境,身后的羽旗骑兵俱神勇异常。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浑蛋,咬了咬嘴唇,转身对一旁的夏墨道:
“夏墨,带上你的骑兵师出城,嗯,加上古剑锋军的骑兵师,从倭人的侧翼发动攻击,记住学着羽旗军的攻击方式,不纠缠于死斗,来回的骚扰突击,呼应羽旗军。”
公主殿下接着发令,“其余各军,紧守城楼,妄出者,杀无赦!”
帝都禁卫军一军满员二万五千人,为综合作战军,辖三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以及一个由军长直管的带工程部队的警卫师,每师各五千人。古剑锋则是月影此次援军中另一军的军长。二人俱是公主一手提拔的青年将领。
远东军的军长们羡慕的看着夏墨领着一万骑兵出城增援作战,心里明白,也只有禁卫军才有能力出城作战,因为自己一路溃败,骑兵早已被打散,尚来不及整编。心中想着,不由又是一阵羞愧。
众将又见公主殿下心思慎密、指挥若定,暗暗叹服,军中传言:“公主16岁涉军政、18岁任禁卫第一军军长、20岁任禁卫军副统领,精炼果断,颇有名将之风。”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啊。
呈“ф”状的羽旗突击军开始收拢它的左右双翼,被包围在两个半圆内的倭军兵士开始成为猎杀的目标。
羽旗军的三路骑兵队列各列均有两部分组成。最外围一部分持铁盾护住要害,形成防守阵型,替内列部分的骑兵抵挡住外线倭军的攻击,而内列部分的羽旗军则一致将剑戈对准被夹在半圆包围圈内的那部分倭军。中路的那路骑兵队同样分为两列,左列攻击左半圆内的敌人,右列则负责右半圆。两部分士兵责任明确,训练有素,各司其职,一边挡住进攻,负责防守,一边则用最快的速度将包围圈内的敌人消灭殆尽。
半圆内的倭兵腹背受敌,一时顾此失彼,心慌意乱,无心恋战,只盼找机会脱逃出朝阳军的夹击,却更加速了死亡的速度,走上不归之路。羽旗军的战斗力本来就恐怖,几下回合下来,左右双翼收缩的越来越紧,包围圈越来越小,待风云清解决了一名抱头鼠窜的倭军少佐将后,便看到了身边的瑟西亚丝。
三股突击军再次汇合为一个骑兵方阵,年轻的少年统帅巨剑一挥,羽旗的火焰再次向倭军的阵列汹涌而去。前方,他们将面对倭人最恐怖的战力——瀛兽战队。
后方倭军大本营的军帐前,一干倭军的高级将领看得神情严峻、一言不发,凭着这股骑兵,朝阳人一下子就将精锐的左路军的十多万人搞得狼狈不堪、无所适从。
山本纯一郎阴森的冷哼出声: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朝阳以弱击强,竟然还敢这种局部隔离,分而食之的战术,此是为勇;明明是骑兵的突击战,竟用上大部队歼灭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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