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道理,不过也有可能是它早就把这母子给害了,然后假借跳楼来掩盖事实也说不定啊。”无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想起刚刚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到那股刺骨的戾气,瞬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的确很有可能,不过你这推理只是常人会有的推断。你又不是普通人类,怎么也会这么想?”楚善挑起了眉望着无水,好像在笑又像在嘲笑,“它必然不会是妖,妖是不会有那么重的戾气的,这你我都很清楚。既然是戾气,不是恶灵就是鬼怪,恶灵与鬼怪无论是哪一个,通常的目的无非是通过杀戮来扩散能量,如果它要有具象的ròu_tǐ,又怎么能才死了两?”
听着楚善的推理,无水也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跳起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对了,楚善,你赶紧用远视看一下那个男人,我感觉要出事了!”
楚善被无水这么突然变化的反应弄得怔怔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什么叫要出事了?你慢点说。”
“我刚刚不是在小区门口用灵力看到那个男人从后门溜出去了嘛,他上车前打了个电话,我就试着听了一下,他好像是去他妈妈家里了,要是照你说的,他还会有一个灾,那会不会在他妈妈家里发生?!“无水不可置信地望着楚善,一脸的后悔莫及。
楚善听完后,快步地走到了刚刚写字的桌子前,她端起了水杯,轻轻地往前一洒,杯子里倒出来的水瞬间像是在空气里开启了慢放,楚善用大拇指和中指弹出了一道粉色的光,无数个水滴在粉色光的簇拥下开始凝结,然后慢慢地组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面玻璃,画面开始泛出了白色的光,楚善望向无水,“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无水打开了他的笔记本,迅速地翻找着,男人的名字赫赫地躺在最新一页的顶上,“贺军,叫贺军!”
画面从泛白开始立马旋转,如同黑洞一样出现了一层层的光圈,随着白光的消退,画面开始具象起来,直到完全清晰。而映入的画面却将楚善和无水两人震慑到了,同时睁大了双眼,可以从瞳孔里看出一片猩红在闪着光。
这个叫贺军的男人正抱着地上的老太太失声痛哭,老太太的脑袋已经有些变形,眼睛和嘴角都躺着血,胸口位置的鲜血参透进衣服缓慢地往外流淌。房间里异常的混乱,地上满是玻璃渣,连排衣柜倒在两人的旁边,有一角还压着老太太的腿。
画面忽然消失,水滴也蒸发不见,无水“咚”地坐了下来,显然还没有从刚刚血腥的一幕抽离出来,楚善已经走进了里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纯白色的连体服外罩着米色的斗篷,极其英姿飒爽。
“走吧,我们该去见见这个男人了。”楚善拉起了无水,两人刚走出大门,房间里的灯就灭掉了,一道粉色与金黄的光一秒闪过,两人瞬间就消失不见,一只黑色的野猫噌地从大门边跑了开,挂在门口的灯泡被夜晚的风吹的摇摇晃晃的。
贺军面无表情地游走在医院外不远处的马路边,身旁偶尔擦身而过的人们虽然都对他频频回头,却都像是说好了一样对他退避三舍,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脸上没有干涸的泪痕,而是他整个人仿佛被一阵乌云笼罩,面色铁青,瞳孔冷的像是一汪死水。然而当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时,他头也没抬继续在往前走,车灯逐渐亮到似乎快穿透进皮肤时,贺军突然被一阵猛力给推开,毫无预警地扑倒在了马路边。
而当他眯着眼睛抬起头时,出现在身边的两位女人,一黑一白的穿着,有那么一瞬他差点认为自己碰见了女版黑白无常。
无水一把就将贺军像玩具一样拎了起来,“你要去找死吗?!”。
贺军又低垂下了眼睛,瞳孔恢复了刚才的灰暗,他刚准备从楚善和无水旁边走过去却被楚善一把抓住,他回过头,鼻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我们是来救你的,你不要这么自暴自弃。”
贺军转过身,冷冷地望着楚善,面无表情,这时楚善才看清楚了他印堂已经乌黑,“救我?”
“对啊,不是来救你的,你刚才就暴死街头了!”无水望着贺军,同样也看到了他额头的异常。
“你们带刀了吗?”贺军冷冷的回答,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无水显然愣住了,“带刀?带刀干嘛?”
贺军甩开了楚善的手,扭头就准备离开,“没有带刀,怎么救我?”
而他刚刚走开了几步,虽然低着头却在一秒内感觉到眼前闪过了一个影子,等他抬起头来时,看到了正望着他的无水。他有点诧异,回头往后望却发现空无一人,等再回过头来时,楚善和无水都站在了他的前方。“你们?你们怎么走的那么快?”贺军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
“我们不是走的啊,我们是,”无水刚打开的话立马就被楚善掐断了,只见楚善望贺军的方向走了过去,“告诉我们,你爱人去世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贺军刚刚亮堂的目光在听到楚善的话后转而变得凛冽起来,“奇怪的事情?你们知道什么?就只知道听到那些记者胡说八道!”他开始急躁起来,情绪开始明显的波动,“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她去死就好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贺军的眼睛变得凶恶起来,并且开始低吼。楚善感觉不对劲,清楚地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乌黑开始凝聚,果然戾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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