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晴天,田鸽跟往常的周五一样骑着摩托车前往位于曼谷北边的郊区,这是一个遍布灌木的林子,四周几乎没有人烟,隐约能听到一些珍奇野兽的嚎叫,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能让人后.info摩托车发出轰鸣的声音,行驶在林子边上一条不入眼的曲径小路上,握着车把手的力气更大了些,眨眼的功夫田鸽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应该是被遗弃的小树林,里面横支错乱的破烂灌木,鸟类繁多,因为雨水和烈日的时常更替照顾,林子里处处都充斥着一股奇异的潮湿泥土的味道,伴随着不知名的生物腐烂的气味,在树叶间隙中洒下的阳光中,感觉一场大戏将会在这里很快上演。
原本杂乱不堪的画面没过多久便切到了一处相对干净的木屋前,木屋位于林子的中部,杂草野花自动退避开形成了一个圆圈,里面泥土平整干净,看得出是有人时常在打扫整理,刺耳的轰鸣声也在这泥地上停止,田鸽脱掉罩在头上的头盔,停摆好摩托车后,满脸愁容地朝木屋大门走了过去,推开门后,首先闻到的就是一阵浓郁的清茶香味。
“大师,我来了!”
屋子正中间坐着一位秃顶的老头,看起来大约七十几岁,他的脸上挂着许多皱纹,深浅不一,皮肤已经松弛到似乎随便放一个小物件上去都能挂起来。他耷拉着脸看了一眼田鸽后继续着斟茶的动作。
田鸽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眼前的桌边,大师伸出一只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田鸽捧起小杯子一饮而尽,她看起来有些急不可耐,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面前这位大师说。
“大师,我这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为了证明事情的严重性,田鸽再次重复了一句,“真的非常重要!”
没有任何表情的大师同样端起一碗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没有回应田鸽炙热的注视,他站起身来,从茶桌不远的木头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一瘸一拐地走到田鸽身旁递给了她。
“问问怎么回事?没发生什么的话再给他一个就行了。”大师的嗓音干瘪,听起来跟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般,毫无生气。
“大师你!你知道了?!”田鸽诧异地抬起头,同时也站了起来,扶着大师坐回他的位置。“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巴拉娃的法力那么高居然会消失了!会不会是……”心里担忧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田鸽顿了顿。
大师瞥了她一眼,他的睫毛都已经灰白,虽然满脸的皱纹让他看起来气色全无,但眼神却充满了力量,感觉在他身体里面住着一只沉睡的狮子。
“巴拉娃法力虽强,但也始终是只恶灵,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很可怕,但如果面对的不是普通的人,就另当别论了。”大师咳嗽了几声,垂了垂后背。
“所以你的意思,这次巴拉娃的消失跟,其他人有关?”田鸽的神情明显慌乱起来,毕竟消失的是只恶灵,恶灵啊!普通人怎么可能奈何的了它,只怕……“你说,要是巴拉娃真的被非人类给治服了,那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
相比已经着急忙慌的田鸽,坐在茶桌前的大师反倒是更从容许多,他没有说话,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嘴唇微动,静静地念着经文。
田鸽有点坐不住了,她用力地放下茶碗,桌子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大师,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
被打断念经的大师睁开了眼睛,“这一天从当初你要求我做这事时就告诉过你了,发生是迟早的事。不过,现在乱想也没有用,你应该先从贺军那儿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田鸽恍然大悟地拿出手机,接着又放了下来,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打这么个电话,打过去了怎么开口问贺军,毕竟他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情,不知道自己所佩戴的项链里藏着一只恶灵,他所遇到的这一切悲惨遭遇也都是那恶灵带来的,而给他这项链的人正是自己,贺军会接她的电话吗?会认为这事跟她无关吗?田鸽的脑中出现了无数种画面,所有的可能都逐一出现,这个电话真打过去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恶灵消失了,却也是事实,与贺军脖子上那串恶灵相连的吊坠,在前几天突然起火燃烧,所吸取的戾气也都没有了,田鸽的计划顿时泡汤,不行!田鸽告诉自己,一定得打电话去问出原因来,如果不了解清楚,在这里胡乱猜测也终究无济于事。
思前想后,田鸽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一个浓厚的男声接着就响了起来,在听筒里柔情蜜意地哼唱着动人的情歌,等了有一些时间,电话没有被及时接起来,正当快要自动切断时,彩铃忽然中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陌生但很快便熟悉起来的贺军的声音。
田鸽坐正了些,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
“哈喽,姐夫,你在干嘛呀?”
“在处理我妈的后事。”贺军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啊?发生什么事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田鸽睁着眼睛看着大师,发出了惊讶不已的声音。
“家里出了些事……”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一下哽住了,不知如何继续问下去,倒是贺军首先发问起田鸽来。
“你找我什么事?”
“哦哦,没什么,就想着好久都没跟你们联系了,最近看新闻说好像你们那边发大水,所以打电话问问,姐姐呢,姐姐不在旁边?”
“她……”电话那头的贺军有些迟疑。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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