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打开的窗户照了进来,洒在阿尔托莉雅身上,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沐浴在圣洁的光芒里。王的苏醒,终于让士气低迷的骑士们看到了一丝曙光。
“亚瑟王,我……”
然而,面对那张沉静美丽的脸庞,兰斯洛特欲言又止,充满惭愧地低下头颅。赫赫有名的圆桌骑士团已经不复存在,而作为大骑士长,自然应当背负起所有责任。
“这不怪你,兰斯洛特。”
格林轻咳一声,尽量以平稳的语气安抚着这位第一骑士,虽然想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但听着自己的声调已经变成了悦耳的女声,心中还是无由地涌起一种荒谬绝伦之感。
“先生们,亚瑟王还需要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不迟!”
因为还没有弄明白格林与阿尔托莉雅之间到底生了什么状况,芭碧萝有点不高兴地赶人。兰斯洛特一怔,看了这个魔女一眼,又现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心知现在的确不是讨论大事的时候,当下,带着骑士们告退而出。
“贝狄威尔,你留下。”
阿尔托莉雅喊住了脚步有些迟疑的女骑士长,在她看来,一体双魂这种事肯定瞒不过熟悉自己的贴身女骑士,对此,格林自然是无话可说,反正现在这种状态,他只是阿尔托莉雅的传声筒。
“还有你们几个,不要用一种审问的眼光看着我!”
抬手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格林又冲着卡琳等人苦笑。看到素来一丝不苟的她竟然露出这种笑容,贝狄威尔惊愕之下,脚步顿时一滞,在她的印象中,这十二年来,阿尔托莉雅从来就没有笑过。
“我先问你,你到底是谁?”
芭碧萝的碧色眼瞳内透着严肃之色。
“既是格林,也是阿尔托莉雅……”
格林叹气,将自己为何暂时寄居这个身体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必须找到石中剑的真正主人才能得救?”
芭碧萝关心的却是如何将他从宝具中解救出来。
“就是这样,如果找不到,也许我会随时消失……”
对于这件事,格林反而是看开了,与此同时,他又向阿尔托莉雅说明了芭碧萝的身份。
“她是阿什?”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略显惊异,虽然在十二年前曾经见过芭碧萝,但她却没有想到,她的真身竟然是当初那个落难的小女孩。
“贝狄威尔,这件事,我和阿尔托莉雅都不想瞒你,但需要保密,你明白吗?”
看着还没能从惊震中回复过来的女骑士,格林郑重地嘱托。
贝狄威尔茫然地点头,虽然倍感荒谬,但听到命令,军人的天性还是让她选择了服从。
“格林……你怎么可以答应这种要求……”然而,就在这时,沉默着的卡琳却是蓦地站起,“就算你要救助平民,就算你会随时消失,你也不应该……”话没说完,她已经悲怆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格林已经没了身体,而现在,就连那付铠甲也看不到了。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呢!”
美杜莎饶有意味地抿嘴一笑。
“我出去一下。”
格林一脸尴尬地站起身,虽然弄不明白卡琳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但他终究有些放心不下。
“让你为难了。”
等到他走出门,阿尔托莉雅的意识清晰地传了过来。
“你不用介意,卡琳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去劝劝她就好。”
无视守在门外、还没有弄清情况的骑士,格林徇着远去的足音展开步伐,阿尔托莉雅的身体极其轻盈,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弹跳至半空,这种骤然的变化,几乎吓得他的手脚一乱。
“我的身体,你还需要多适应。”
“这点我明白,但以后难免会出现一些尴尬,所以还请你体谅。”
随着步伐的加快,两边的树枝呼呼地往后急退。
“有怎么让你觉得尴尬的?”
阿尔托莉雅似乎听不明白。
“那打个比方,比如现在,我就很不适应胸前的沉甸,总是想着把它托正。”
“如果你总是在意一些,就连以后的起居也会让我感到困扰。”
令格林难以预料的,是他眼中的难题,竟然被阿尔托莉雅华丽地无视了。
“好吧,那我只能把这个身体权当是自己的了。”
“请你随意!”
阿尔托莉雅认真地回应。
格林终于扶了扶胸口,但明显这只是心理上的错觉,在铠甲的包裹下,茁挺的双峰有着很好的寄托,位置也是很正常。
现格林追来,前方的卡琳似乎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卡琳!”
走近时,格林不由放缓了脚步。
“还记得我们的话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体验着呼吸新鲜空气的久违感觉。
“什么话?”
“我说过,等我拥有了身体之后,最想做的事……”
“你别过来。”
心灵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不少,但陌生的感觉却让卡琳吓退一步,然而,她的动作远没有格林迅捷,亦或是对格林根本没有防备,因此,只在转眼之间,就被格林拦腰揽住。
“你说不过来我就不过来了吗?”
明明受过神佑,却因为体内寄宿有旁人,阿尔托莉雅那张圣洁脸庞竟然带有狡狯的笑容。
“放手……你不是格林……”
看着那张美丽的陌生面孔趋近眼前,因为不想弄伤格林,卡琳受制之下,只能将脸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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