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邪自生一开口，发出了牛叫的声音，这声音雄浑悠远，在锁神狱中来回振荡，经久不息。
“可恶的小子，长出了逆鳞，竟然学着畜生叫唤，你真是丢尽了我们龙族的脸。”业火赤龙扭动着身躯，显然是对邪自生已经忍无可忍。
可惜它身上的铁链太过坚固，也只能在声势上吓一吓邪自生。
邪自生不以为然的回敬道：“牛是畜生，龙也是畜生，都是畜生，为何龙就比牛要高贵，相反，牛出蛮力，不知让天下多少百姓得以存活，龙族高高在上，行云布雨还要看心情，若是得不到祭祀，就会让大地干旱，折磨世人，世人欺善怕恶，才会觉得龙族高贵，难怪牛魔祖师希望牛族成魔，也只有成为了魔头，这世人才不敢欺负。”
业火赤龙冷哼一声，依然有些不认输的说道：“你也不用拿牛魔道的邪理来说教我，你修炼的明显就是牛族的修炼功法，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一个人族也想修炼牛族的道法，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完，赤火业龙不再言语，显然是打定了看邪自生的好戏。
邪自生笑了笑，却是没有和业火赤龙继续争论，反而是在心中琢磨起三界灵犀音的奥妙。
“大象无形，也就是大千世界，万象变化，无形也不是没有形状，而是形状太多，并没有固定的形状，那牛魔祖师将这一句放在三界灵犀音的首句，其实也就是它早已经想到了人族和牛族的区别，所以才会说出大象无形，这篇道法不光人族可以修炼，这世上万象物种都可以修炼。”
若是在那犀牛角的灵域之中，邪自生没有触摸那透明牛犊，将这三界灵犀音理解透彻，恐怕也理会不到这篇道法的神妙。
“人虽然和牛不一样，但是牛族之中的牛，其实也不是每一种都一样，四只脚的水牛，只有鱼鳍作尾的海牛，还有上古传说中一只脚的夔牛，这些虽然都被称为牛，但是样子却也相差巨大。”
万象变化，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形状，水牛是牛，海牛也是牛，人也可以是牛。
“有些人操劳了一辈子，和牛又有什么区别，做着和牛一样的事情，保持着和牛一样的善心，到头来，却是免不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
邪自生越想越愤慨，胸膛之中竟然产生了无数的怒火，想要宣泄出去。
周身的法力快速流动，按照着三界灵犀音的法诀，在周身之中运转。
哞。
声音从邪自生嘴中发出，这声音绵绵不绝，仿佛要飞出三界，找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
邪自生怒吼完，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仿佛在身体之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难怪那聂归会将这篇道法丢弃，多半是认为人族就算修炼出来，也会五音不会，根本不可能将声音传到三界之外。”
“不过就算传到三界之外，又能如何，这世间力量为尊，说出来，反倒会惹人嘲笑，那牛魔祖师之所以留下这篇道法，是因为它自己也看不上这篇道法，若是有实力，又何必去到三界之外说理，牛魔便是理，至高无上的道理。”
邪自生继续怒吼连连，在他的心中，那所有的不满和恨意，都化作一道声音，直冲九天，跳跃三界。
就在邪自生怒吼的同时，那只透明的牛犊却是走了进来，不过这牛犊无形，很难被看见。
这只透明的小牛犊看到邪自生怒吼的模样，也学着邪自生的样子吼叫了起来，只是它无论怎么张嘴，从它的嘴中却是没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然而在数万里之外的一处黑暗地底，吞象巴蛇兽却是快速的游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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