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春风徐徐,周靖宸却脸色分外不好看,此时,“咚-咚-”门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果然来了。
“啊?一定是他来了,我去开门,你去准备些茶果吧!”苏月微微一笑,回首对周靖宸道,话毕,径直从前院去了。
什么?自己还要为他准备茶果?周靖宸只觉得此时脸色完全黑了,可恶!
虽然极不情愿,可是还是阴沉着脸起身回了屋内,娘子大人吩咐了,怎么敢不从?自己还未想过生平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个惧内之人。
刚把茶砌好,就听的和谐的絮絮之语夹杂着笑声传来,周靖宸全然不是滋味了,抬眼却见自己并未希望见到的人正与月儿缓缓朝这边走来。
“砰!”重重的把茶碗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却见明显挑衅的目光传来,自己自然不敢示弱给顶了回去。
“月儿,又是一年未见,我见你还是如从前一般,丝毫未变。”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巧一字不漏的传入周靖宸耳中,实在是孰不可忍,快速跨步到苏月身边。
以示主权般的轻搂过苏月的肩膀,“这是自然,月儿和我一起,自然是身心愉快,与从前相比自是分毫不改。”
“呵呵……”苏月是女人,自然听到此话,也难免莞尔一笑,“好了,你们在院中闲聊,我去做饭了!”
两人待苏月走远,直至墨绿色的裙角也消失在转角处,才不免相视。
“你还真是好兴致,每年今日你就不请自来!”周靖宸微微蹙眉,不悦之意言溢于表,可是对面的人丝毫不以为意,稳稳的端起茶慢慢抿了一口。
“这茶果然难喝,还是月儿亲自泡的好喝,本王每每回味,自是余香无穷。”仓漠倒是习惯了对方的奚落,丝毫不以为意,岁月十年过去,对方丝毫未受岁月侵蚀,更比从前多了几分沉稳气度,连琥珀色的眼眸更是深邃了些许。
“哼!你倒是挑剔,我可没有请你喝?”周靖宸每年此时最烦此人,偏偏还不能撵他。
“本王可不是来看你的,今日是月儿的生辰,你可别冷着一张脸。”仓漠好笑道,每年自己最盼望此时,看到他阴沉不悦的脸,心中甭提有多么舒坦了。
“哼!”周靖宸冷哼一声,对方眼中的得意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不过就是惹自己不痛快,自己怕月儿不开心,自然事事都不计较。
就这样,两人诡异的却看似和谐的坐在一处,你一言我一句不断,倒也看似起乐融融,苏月端着饭菜从厨房中来到此地时便见到此情景,何曾想过,有生之年,三人还能如此坐着闲聊。
“月儿,我帮你……”几乎是同时出声,两人急于抢着苏月手中端着盘子。
苏月微微躲避开来,轻笑道,“厨房中还有你们去吧!”
苏月何尝不明白两人间的较劲,只笑着坐了下来,等待两人将饭菜归整齐,便开膳了。
“月儿,今日是你生辰,我敬你一杯!”仓漠自是端起了桌上早已掺好的酒,盈盈笑着对着苏月,一饮而尽,她很好,这便足够了,心中更多是欢愉,却偷偷斜眼看了她一刻,依旧是清雅之姿,脸白素净如初,只是眼中比从前散发出许多光彩,更为动人,心中苦涩自然知道她是为何如此。
“好,谢谢你……”苏月早待他如好友一般,心中其实早就为他留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不是亲人却甚似亲人,自然还是痛快喝下,从来不知美酒果然宜人。
“咳,咳!”身旁周靖宸恨不得瞪飞仓漠,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月儿,两人还有说有笑,何时将自己放在眼里,可是…….
“月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知道你一向不爱金玉,你打开看看。”仓漠却从怀中贴身取出一物,用丝绢精心包裹着。
“这是…..”苏月倒没有理会周靖宸,年年他都是如此,自己早已见怪不怪了,还是含笑接过了仓漠的礼物,打开一看,却连同眉梢都染上了欢喜之色。
雪山天莲!此物极为难得,可是却是救命之物。他送此物给自己的意思也是犹为明显,希望自己继续能用微薄之力救治更多的人,果然懂自己,也不推辞,便精心包裹好,放置在怀内。
苏月正待说话,这时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这个时辰,谁会来?不止苏月疑惑,周靖宸早就黑下了脸,还有谁如此不识趣?
“喂,里面的把门打开,仓漠,出来,本小姐知道你在里面!”正待起身去开门时,却听的娇俏的女声在外面响起。
却见仓漠脸色微变,“我,我走了!今日有些急事,月儿,我空了再来瞧你!”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似在逃避什么一般,便要起身离去。
“你……”苏月不觉好奇,这么这门外之人与仓漠之间难道有何关系?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一般,仓漠更是落荒而逃,连正门也未走,直接从后院中翻墙而出。
“砰——”同时巨大的撞门声响起,苏月与周靖宸就见一位青衫女子破门而入。
“仓漠,你在哪里?给本小姐出来!”那女子也不看向院中的两人,到处找仓漠的踪影。
“喂,光天化日下,私闯民宅,未免太猖狂了吧?”不悦的声音响起,果然不速之客一个接着一个来,周靖宸自是语气不善。
那青衫女子才停下转过脸来,只见同样是清丽的容颜,却是十七八的模样,眼中似含有盈盈春光,见到周靖宸不过是微微一愣,原以为仓漠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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