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余艘小船停在了开封码头之上,说起来小,可那是和海军巨舰相比,其实也不小。刘国轩不在意船只的大小,他只在意船只的战斗能力,能否安全的护送大军渡河。
满清的水军在他眼中不值一哂,但他作为统帅,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也必须的考虑。战争必然是要死人,可如何死?在什么地方死?为什么而死?这就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不能用战士的死换取战争的胜利,那他就不是合格的统帅了。
“郑副将,这些船只有什么出众之处吗?”
郑道问是郑成功的老家人,现在也在海军中担任一镇副将,这次带领这五十条小战船来黄河助阵。总算是他的出头之日了:“启禀刘帅,这些船只外观没有什么不同,每条船可载战士百人,其中炮手十二人,负责两舷各两门火炮。其余为火统手与刀斧手。别看这船小炮小,可要对付满清人的那些破烂还是不成问题的。而这些船只改装之后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射击死角,因为火炮小,重量也小,通过传动装置可以随意调节射角。在他们面前,满清军的防御体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刘国轩好奇的问到:“位于高处的炮台也能射到?”
“只要没有超过射程,任何角度都可以打到。”
“这些炮的射程是多少?”
“七里之内,弹无虚发。”
刘国轩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吹牛了。炮兵那里有弹无虚发的道理,可不管怎么说,能打成就好了。满清设置了不少障碍,为了这道黄河防线,阿济格也是煞费苦心。他清楚很难与明军正面争锋,只有采取最稳妥的方式。连火器这种平日不用的东西,他也大量置办。
更让阿济格开心的是,多尔衮组建的那支纯火器部队,现在也到了他的麾下。这个时候,能对抗火器的只有火器,弓箭已经落后了。虽然悲哀,可满人也明白了,他们的看家本领骑射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这注定是火器的时代,谁拥有更多更好的火器,才是胜利的基本条件。
若说战士的英勇程度,谁也不比谁逊色。战斗意志相当的情况下,外部设施与将领的指挥就成了关键。在火器落后明军的情况下,阿济格是殚精竭虑,想尽办法弥补这个差距。
“主子,探子来报,明军大营之中,又开来大约三千人的援军。”
明军在开封不断的增兵,看样子是想开打了。可自己这里还没有准备好呢,真是可恶。阿济格转头问扎礼:“你怎么看?”
“明军要拼命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明军能隐忍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早就可以渡河发动攻击,却给了主子足够的时间来构筑防线,其意难测。以奴才的猜测,他们开始的攻势不会很猛,但是会逐渐的加大兵力投入。”
阿济格很奇怪:“刘国轩征战四方,会犯这种兵家大忌吗?”
“正因为这是兵家大忌,刘国轩才会这么做。我大清太需要一场重大的胜利来鼓舞人心了,面对这样的诱惑,主子必然全力以赴,最后被他不断的增兵耗死在这里。”
阿济格沉默了,一旦他的大军丢失在这里。那除开护卫京畿的两万人马,大清在无可用之兵,那是灭顶之灾啊:“那有什么办法吗?”
扎礼却是摇头长叹:“没有办法,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主子您却只能向进去跳。实力相差太大了,我敢说,若在这样对峙下去,不过一年,朝廷就负担不起我们这十二万大军,届时,发不出粮饷,会成为什么样子?”
阿济格倒吸一口凉气:“朝廷之中,已经虚弱至斯了吗?”
“主子切莫乐观,除非今上有足够的魄力,整治旗人。不是我说丧气话,就算皇上整治了旗人,约束了一切,依然不是明军的对手。前次奴才劝主子不要过黄河为的就是保存这最后的实力,若没有这支军队,主子地位不保,大清社稷不保。”
“我只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主子,我还是那个意见,明军进,我们则退。您务必要保全手上这最后一支力量。若您失去这支大军,您的下场就难说了。毕竟摄政王这些年树敌不少。”
“退?我们还有路可退吗?”
“当然有,只有退才能保全一起。难道要我大清全部葬在北京,与那崇祯皇帝一般?”
“你的意思是迁都盛京?”很久,阿济格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没错,大清已失尽天时、地利、人和。妄自图中原锦绣的话,却连关外白山黑水都保不住。”
“朝中诸臣能答应吗?”
“明军上门,由不得他们不答应。主子,现下您手中八旗兵多为两白旗故旧,一旦失去他们,您就什么都不是了。总要为您的前程计算。”
阿济格眼睛一亮,发出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扎礼,好似要将他撕成碎片一般。
扎礼却不惊慌,看了看四下无人,直言到:“主子,您也是爱新觉罗子孙,为什么就不能入云上天?只要时机合适,您就完成摄政王没有完成的那一步,也算全了长兄意愿。”
“你…………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阿济格宝剑出鞘,直接顶到了扎礼脖子之上。
“奴才一心为主子着想,若主子觉得危险,便取了奴才性命,奴才并不后悔。”
阿济格脸色不断变换,良久才收剑回鞘:“明军就在眼前,先不要说这些风言风语。下次在让我听到,定然要你狗命。好了,说正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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