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煃皱皱眉头:“找个人来。.”
其实不用他说,已经有人去找了。却想不到这么大的地方,喘气的却大多是老鼠…………好一阵子才找过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朱慈煃看了看这下跪磕头的老头,坐在马上完全没什么动作:“你是什么人?”
“大人,老儿是船厂的甲长。”
甲长,这是船厂之中管理十户工匠的人。朱慈煃专门问过,当初龙江船厂没有荒废的时候,可有整整四百户的工匠,那是何等的兴旺,可现在呢?偌大的船厂却几乎同一堆废墟差不多,自己在这里转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里的人呢?”
那老头虽然不知道朱慈煃的身份,朱慈煃的穿着也并不张扬,但看朱慈煃的从人侍卫,那自然是大人物。也就实话实说:“这位小大人,船厂已经荒了几十年了。一直没有什么活计,这人啊,也都各顾各的生计了。”
朱慈煃眯了眯眼睛:“还有多少工匠?”
“工匠?除了老一代的还有些人会手艺,年青一辈的都去种地驾船了。”看朱慈煃面色很冷,这老头也急忙补充:“不这样不成啊,朝廷不管我们了,龙江提举司现在根本没人管,又没有船可造,我们这些匠户没有生计来源。只好自己到地里给自己找口吃的了。”
对于他们生活现状,朱慈煃没那个心思管:“现在船厂还有多少人?”
那老头见这位小大人没有怪罪,也轻松了一点:“在籍的还有两百来户,只是人都出去忙自己的生计了。大人可是要造船?”
两百来户,这人看样子应该还不少。听到老头问造船,朱慈煃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你这里现在能造船?”
老头脸一下红了,确实如此,船厂已经荒废了,造船的材料工具都被卖掉。现在别说造船,连个舢舨都造不出来。朱慈煃却不理会这些:“你去召集所有的船匠,本藩后日在来。”
朱慈煃走了,却留下一名侍卫。看着一群人离去,这老头才颤颤巍巍的凑上前问到:“这位大人,刚才这是?”
“刚才是我们王爷,吉王爷。看你也上了年级了,也别这么害怕。我只是王府的一名侍卫,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宁光。”
看这名侍卫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老头也笑了起来:“小老儿见的这官爷也不算少,像您这样没架子的官爷还真少见。他日定然能高升。”
两人闲扯一阵,老汉将宁光带回自己家:“官爷,老儿姓张,都叫我一声张老汉,家中简陋,您别嫌弃。”
一进屋,宁光当时愣住了。摆设非常简陋,那家具,看样子都是自己打造的,倒还算结实,就是材料很糟糕。看来这些人的生活确实很艰难啊:“张老汉,你家就你一个人?”
“呵呵,我两个儿子都给人驾船去了,要不我老头子早就饿死了。宁哥儿,你说王爷那么大的人物,怎么会到这破败的船厂来?您是王爷的心腹,定然知道点什么吧,便和小老儿说说吧。”
王爷的心腹,一句话让宁光登时有了威风。他们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吉王的基础上的,现在看这老头对自己这么恭敬,心中也不免飘飘然:“张老汉,看你也是个实诚人,我也不瞒你。我们王爷那可是厉害人,连皇上都称赞的人物。日前有人和王爷提起了你们船厂曾经造过宝船,王爷来了兴趣才来看看。我说你可要把握好了,一旦让王爷满意了,就有你们的好日子了;若是王爷不满意,那你们…………”
张老汉搬出一些食物,又拿出一坛酒,看样子也是珍藏了很久的样子:“招待不周,宁哥儿你别见怪。家里就这点东西。”
宁光看了看桌子上,确实是够寒酸的。自己在王府的伙食虽然算不上多好,可和这一比,简直就是天堂。还好他性子平和,还读过几天书,对老者有礼貌:“无妨,这年头,日子都过的苦啊。”
两人坐下喝了一阵酒,张老汉问起:“你知道王爷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吗?”
微微有点醉意的宁光一哼哼:“王爷的心思,那里是我们这些下人知道的?不过看你老哥顺眼,也不妨多给你讲点,我们王爷啊,这怕是要挑人,我们王爷现在缺人啊,王府里面的事情多了,可王爷刚从京城出来,手上没多少人。张老汉,你还是赶紧把人都找回来吧,要是能让王爷挑上,那一辈子还怕没着落吗?你们现在这日子过的…………”
张老汉一听,这下坐不住了。他们是匠户,若没有实权者给他们脱籍,他们世世代代只能是匠户,只能守着这个破败的船厂,离开都不行。要是能到王府中去,哪怕是做个下人,可也胜过匠户。因为仆人不是世袭的,除非是家仆,才会世世代代为奴仆。不过话说回来,能给一个王府当家仆,那也比这日子强。
此时的南京城中,朱慈煃却亲自上了史可法的门。这也让史可法很意外,急忙迎接出来。南京这里的消息很灵通,自己大家都知道崇祯皇帝对朱慈煃的厚待,那几乎比他崇祯的亲侄子还亲。
可听了朱慈煃的来意,史可法有点为难了:“殿下,关于宝船的图纸已经封存很久了。况且神宗年间南京工部失火,据说现在这图纸已经不全了,殿下即便感兴趣,可怕这些满足不了殿下您的好奇了。”
朱慈煃静静的听他说了一大堆,只问了一句:“本藩能否看到?”
见朱慈煃坚持,史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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