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夏馨这话,就连夏三爷忍不.info
麝香?
他虽不懂后宅之事,可常年在大理寺办案,对麝香这种东西也是稍有了解的。
轻则有害女子身体,重则不孕不育,而怀孕者重则可致人流产。
“你确定这里面是麝香?”
他眼神直勾勾盯着房姨娘,却见她颤抖着身形,面色苍白如纸,“妾身自幼喜爱各种香料,自小又随夫从商,曾有幸见过麝香,它的香味妾身一直未忘,妾身能肯定,这香包里面切切实实含有麝香。”她说着,眼珠子止不住地掉,“三爷,您说,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老天爷都想要惩罚妾身了,这香包也是馨儿无意得到的,里头居然含有麝香。”
房姨娘的话虽是在指责自己。可却将话引入了另一个意境。
“怎么会呢?你莫要胡思乱想,此事应是巧合而已。”
巧合吗?
夏三爷虽安慰着她,可心中却也在不停打鼓。
将房姨娘安抚好之后,他便示意着夏馨随他出来。
玲苑布置得十分雅致,一桌一椅虽然并不华贵,但装饰却极其别致,给他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
夏三爷坐在正位上,夏馨则是低垂着头,不敢望着他,垂下的眼眶微红,双手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衣袖。
夏三爷眼色微动,宽慰道。
“馨姐儿莫要害怕,为父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听他温柔的话语,夏馨这才抬起了头,有些胆怯望着他。
“不知父亲要问馨儿什么?”
夏馨微抬着眼,一双杏眸因泛起几分水花,小脸娇俏,倒是有几分房姨娘的影子,夏三爷一下子心便软了。
“你说这香包是从理事堂来的,那从理事堂出来到你到玲苑之时,可有经过谁的手?或者理事堂的人有没有说,这香包是从何而来的?”
身为大理寺右卿,夏三爷有着敏于常人的洞察力。
夏馨先是缓缓摇了摇头,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子顿时瞪圆,望着夏三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是在害怕着什么。
夏三爷见她模样,只能宽慰道。
“你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吧,一切有我。”
似是受了他的鼓励,夏馨钟还是鼓起了勇气,艰难开口。
“其实……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陈妈妈。”她似是害怕他不知道陈妈妈是谁,还补了一句,“就是夫人身边的那位陈妈妈。”
听到夫人两个字,夏三爷面色突然变得不自然,“这跟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夏馨瘪着嘴,“馨儿也不知道,只是来时陈妈妈路上见到陈妈妈,许是这香包香味太独特,被陈妈妈闻了出来,她跟我讨要,我不给,我们便起了争执,拉扯着香包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里头有些香料都掉了出来……之后她就没在跟我抢了,我只好把里头的香料默默装好。”
“除此之外,可还见过何人?这香包有哪些人经手过?理事堂那边,应有记录着这香包里具体的用料,等下去查探一番便知,若里头原先便是有麝香的,那也只是个巧合罢了。如若原先没有,而到了玲苑这里却没有了,那么这件事情,一定就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夏三爷说完,看了夏馨一样。
“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照顾你母亲,叫她莫言担忧,这叫事情就交给父亲了。”
说罢,他便大步出了院子。
夏三爷径自去了理事堂。
理事堂里这会儿的人正忙活着将新到的物品分发给各房,没想到突然迎来了个夏三爷,把这里的人都吓得不轻,特别是夏三爷面色肃穆,似是发生了什么可怕事情的样子。
理事堂的主事急忙恭敬侯着夏三爷,后者说出的话却让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听闻侯府里的姐儿来理事堂领东西还需要用自己的首饰金钗来换?”
他的声音因常年在大理寺审问犯人而带上了几分不近人情,此刻声音冰冷更是让人心惊。
为首的主事听着不知所以。
理事堂大大小小事物由他管理,而他手下也分管着好几个小厮,他主要负责几位夫人的事物分配,至于府里姐儿哥儿的,一般都是交由他手底下的人去办。
听夏三爷这语气,难道是他下面的人为难府里哪个小姐?
可是不对啊,五小姐六小姐都是三夫人爱女,依照三夫人那性子还有两位姐儿在侯府的地位,哪个下人敢为难她们?可若不是她们,夏三爷今日亲自前来,又是为了谁?
主事心中暗暗揣测,却揣测不明,只能讪讪道。
“不知三爷您说的是何事?请恕小的愚笨,不知三爷指的是……”
“香包。”
只听这话一出,主事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眉头紧蹙似是在思索,可他底下的几个手下中的一个却猛然颤了一下,急忙抹掉眼底的慌乱,低垂下头。
主事并未注意到底下人的异常,夏三爷却眼尖注意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主要负责些什么?”
见夏三爷突然开口,对的还是一名底下的手下,主事有些为怔,被点到的那名男子楞在原地,还是主事暗骂了一句才反应过来。
“回,回三爷,小的叫轩子,主要负责为府里姐儿分发物品。”
“那你可知有个湘红色香包?”
听夏三爷问起来,轩子额上汗珠不住地落。
他唯诺了一阵,最终纠结道,“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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