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大人无奈地将酒杯放下,从怀中掏出帕子来擦了擦嘴和浇湿的胸襟,埋怨道:“一惊一乍!故意折腾本王?!”
……
这日及接下来的两日,由于李家大娘去世,谷中所有人都去吊丧了,因邢孙早有设防,凤九鸢不敢频繁再探那口井,于是整日整日呆在空间里,除了入地真图练习“观闻”,便是用精血养养凝霜草,炼炼丹。
娴儿也开始自己的修炼了,由于她是半妖,凤九鸢对妖修不甚了解,于是替她指点一二的事情便交给了阎罗大人,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清晨,凤九鸢打开屋门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锻炼了一下四肢,她发现住在灵川谷的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终于到达了炼气期十层后期!
只不过从十层到十一层是一个瓶颈——虽然她体内有十世青龙神仙果,体质又已完全改变,但碍于灵根的限制,还是难免会撞到瓶颈期。
凝霜草还未结花,暂时炼不出凝元丹,就只能先用聚灵丹来辅助突破了。
想着,抬眼看向对面正打开门的邢孙家。
邢方背着弓箭从屋里走了出来,回头对里面的人道:“爹,俺去打猎了!”
“早点回来!”
邢方点头,出了院门,正好撞上前来的刘正、李常与另外一男人钱龙——依然是上次的一行四人,一起往谷外走去。
这些日子,谷里人发生矛盾争执的次数愈加频繁,中毒的情况也就水涨船高!有时候甚至一日送来三四个中毒者,逼得凤九鸢解毒的速度愈来愈快,也从众多毒症中渐渐摸透了邢孙所循照的毒理,直接研制出了一种专门针对“邢毒”的解毒丸,每每给中毒者服下,半盏茶之内,必能解毒!
时间一久,便觉索然无味。
她施施然走出院子,来到邢孙家前,双手环在身前斜倚到院门口,对搬出一张张兽皮出来晒的的邢孙道:“哎,邢老头,你是不是黔驴技穷了呀?要解你的毒实在太容易了,没意思!”
邢孙晾好手头上的兽皮,指了指凤九鸢,面带狞色咬牙道:“哼,死丫头别得意!老子的毒多着,三个月的期限还未到,看谁能笑到最后!”
凤九鸢压低一边的眉毛仿似一副思考的样子,“要不我给你个机会,咱们换个游戏规则如何?保证比这个更刺激!”
“换个规则?”邢孙颇为好奇,“你倒是说说看!”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内,我们各自炼制十二种毒药,我炼毒你来解,你炼毒我来解,最后解毒次数最多的,算赢!我虽擅于解毒,却并不擅长炼毒,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对你来说则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邢孙狐疑地盯着凤九鸢看了半晌,不知不觉便被她绕了进去。见他不说话,于是道:“难道你不相信自己?”
“哼!那要是我们解毒的次数一样多呢?”
凤九鸢挑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那就算你赢!”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不过我有个条件——这次不拿人来试毒。”
“那用什么?”
“动物!飞禽走兽,随便你挑!”
邢孙眼珠子转了转,“可以!”
“既然约定了,那便立字为据,若是打破了这个规则,便算你输!”说罢,凤九鸢从乾坤袋里取出三张已经拟好的字据,将其打开送到他面前,又拿出事先备好的印泥,“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还有一份给秦伯做公证!按个指纹,就表示我们的约定达成了!”
邢孙斜了她的印泥一眼,对她的行为很是不屑,冷嗤一声,看也不看字据上的内容,就在三张字据上分别按上了指纹。
凤九鸢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也在三张字据上按上自己的指纹,然后给了他一张。
邢孙拿起字据便收进了袖中,促眼道:“走着瞧!”
扬嘴一笑,凤九鸢转身出了他的院子,正巧见秦渺渺背着药篓从自家院子走出来。
“渺渺,你去采药啊?我也跟你一块儿去!”
“嗯!”渺渺朝邢孙家瞧了瞧,“凤姐姐,你在他家做什么?”
凤九鸢将刚刚叠好的字据拿给她看,“我跟他立了个字据。”
秦渺渺拿起一张看了看,“凤姐姐,从来没见你炼过毒,你跟他比岂不是很吃亏?”
“不一定呢!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优势。”凤九鸢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至少我比他年轻!”
秦渺渺噗嗤一笑,“这算是哪门子的优势,反倒成了劣势,说明他的阅历比你多,资历比你老。”
“说得对!他的阅历确实要比我丰富许多,但可惜常年呆在这灵川谷中,限制了他的思维,导致他如今的炼毒套路单一死板。这是他的劣势。”
“有道理!凤姐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医术居然比我爹还厉害!佩服!”
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前走去。
这日从山上回来后,凤九鸢便开始潜心研毒,只是她虽然能解不少毒症,甚至能从毒症中判断是哪几味药材配炼的毒药,可到底从未炼过毒,脑子里没有一个系统的方法,要研制新毒的话,动起手来就比较艰难。
她将前凤九鸢放在空间耳坠中的所有医书都仔细翻看了一遍,每日都上山去采大量的草药。
五日后,迎来了新规则后邢孙的第一轮挑战。大清早出门便看见院子里躺着一条将死之狗,奄奄一息,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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