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凤九鸢顿了顿,“可是城主现在,却只剩了一脉。”
“怎么可能?!”冰敕惊慌地站起很来,冰凝也跟着睁大了眼来,面色十分不好。
冰敕道:“以往的妖医并没有跟我反映过此事!”
“我没有骗你。”凤九鸢也跟着站起身来,“这也是我为何从脉象上看不出异常的原因,我以为你们与人类一样,都只有一脉。”
冰凝眨了眨眼,氤氲满眶,“哥,怎么办?”
“你们先别急。”凤九鸢声色柔缓沉静,让人听了顿时有种心安之感,她道:“我方才检查城主的眼睛时,发现有什么东西能顺着他的血丝游走,我想,这就是他老人家沉睡不醒的原因。”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冰敕问,冰凝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要想知道,只有一个办法。”
“是何办法?”
“放血。”
半个时辰后,城主的宫殿中,凤九鸢盯着碗大的银盆中浅浅的一层猩红鲜血颦了颦眉,用一支精巧的小镊子夹起一颗鱼籽般大小的虫卵来仔细瞧着。这虫卵成橙黄色透明状,软软的,似乎一捏就会破。
冰敕与冰凝在一旁震惊地看着,“这是什么?”
沉了沉眸,凤九鸢将那虫卵放回银盆中。
冰凝眼中光芒闪过,忽然道:“冰凝有办法知道它们是什么!”
说罢,小丫头一转眼便出了殿门,小短腿呼呼去,呼呼来,不一会儿便又回到城主的寝殿中,揭开手中的一只细银瓶来,往银盆里倒入一些黑色粘稠的液体来。
“这是……冰凝,你去了禁花园?”冰敕忽然一脸严肃道。
冰凝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犯了错的样子低下头来。冰敕又道:“禁花园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跟父亲交待?!”
“哥,冰凝知错了,冰凝只是想为父亲找药……”
冰敕微微愠怒,“还有你此次私自出城,等父亲醒来一并责罚!”他这个妹妹,妖力自生下来便是整个雪妖族里最弱的!看起来乖模乖样,实则骨子里顽劣泼皮得很,稍微不看好,便开始胆大妄为,什么都敢干,哪里都敢闯!换成别人,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冰凝仰头巴巴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嘴撅得老高,看得凤九鸢忍俊不禁。
再看向银盆中时,那些小小的虫卵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个陆续裂开,蜕变成了一条条细长的黄虫。那虫身躯极软,只有一只比芝麻还小的黑眼,身躯两旁,长满了足,看着便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火焰蚣!”冰敕破口而出,“父亲体内怎会有火焰蚣的虫卵?”
火焰蚣?听起来好熟悉。
沉思了一会儿,她终于想了起来,伸手在空间耳坠里找了许久,终于翻出一本关于各种毒虫的药籍来翻开,未过多久便找到了关于火焰蚣的记述。
看了一会儿,她关起书来,放进空间耳坠中。
火焰蚣,是一种火性极烈的毒虫,常常生于离地火最近之地,繁殖力强,生命力强,即便是埋葬于冰雪之地上百年,也不会被冻死。所以药师常常以火焰蚣来做药引来治极阴极寒之症,但入药之前,必须先剖开其背,割出一根从头顶连接到尾巴上的烈筋,否则会无法与病者体内的寒毒中和而导致病者反中热毒。
可是一旦中了火焰蚣的毒,以寒毒攻之却是无法彻底清除其毒的……
“我想起来了!”冰敕忽然道,面上又有些不可置信,缓缓道:“一百多年前,正好是冰凝出世的那日,母亲因为难产而昏迷,稳婆抱着冰凝出了寝殿,父亲喜出望外,可刚踏进寝殿要去看母亲便发现,母亲的榻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火焰蚣!父亲为救母亲,一时情急,不小心被一只火焰蚣蛰了一下……母亲也是在那天去世的……”
冰敕语气悲伤,小冰凝更是流下豆大的眼泪来,她自生下来便没见过母亲,她总认为,是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亲。若不是难产,母亲就不会昏迷,就不会连小小的火焰蚣也收拾不了。
凤九鸢也被他的话感染得情绪低落起来,原来现在的城主夫人真的不是他俩人的亲生母亲。摸摸小冰凝的小脑袋安慰道:“逝者已矣,你们如此悲伤,你们的母亲地下有知,也定会很伤心的。她必然希望你们活得开开心心的!”
小冰凝点点头,冰敕勉强勾起一抹笑来。凤九鸢见他们情绪稍微好了一点,想到方才自己又为城主仔细把了一脉,结果是,城主的另一脉不是没有了,而是十分微弱,微弱到不使用灵力感知就根本探不出来,道:“看来城主的另一脉的脉搏之所以微乎其微,是因为这些虫卵堵塞其中。这些虫卵还真是无缝不入。”
“火焰蚣的属性与我们雪妖相抗,难怪父亲会克制不住而长久昏迷。只是为何被蜇一口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而且过了一百多年才发作?”冰敕不解。
“火焰蚣在极热之地繁殖速度才快,这里常年冰寒,且又有城主的妖力压制,自然繁殖得慢。我需要你们做一件事。”凤九鸢道。
“姑娘尽管说!”
“这大千世界,万物相生相克,所谓弱肉强食,火焰蚣在食物链中也有专爱捕食它的物种。”
大致能听懂“食物链”是什么意思的冰敕急切地问道:“姑娘所指的是?”
“五弦金钱蛇。”
“蛇?!”冰敕与冰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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