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从紫阳真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妥之处,便直问道:“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紫阳真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如果我不将实情告诉你,你是不会罢休的了。”
李元霸直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其实我是一定会帮爹……不,皇上平乱的。我不会让大唐刚刚建立就面临这么一个大难题的。放心吧,我一定会将那个什么明教铲除的。”
紫阳真人点点头,说道:“好,很好!你果然开窍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瞒这你了。其实,我让你起死回生,并不能让你完全摆脱天劫的。你要完全从天谴中解脱出来,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你因为杀戮太重才会遭到天谴,我让你脱胎换骨,只是让你先逃过一次大劫难,好让你有立功积德的机会……”
“所以你要我去灭了明教,解救江湖之难,造福于百姓,对吧?”李元霸恍然大悟。
但马上他又有了一连串的疑问,问道:“那为什么我不能以李元霸的身份去完成这件事呢?为什么要我改名为李天剑?”
“这个……”紫阳真人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你回答我呀!为什么我不可以叫你师傅?为什么你硬要拆开我们师徒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你说呀!”李元霸一急,火爆的性子又显露了出来。
紫阳真人被李元霸问得更是不知所措了,最后只好决定将整件事告诉李元霸。
原来当日紫阳真人将李元霸救回后,由于劳累过度,将李元霸浸入药水中后,便沉沉睡去了,还发了一个奇梦,梦见自己到了仙界,然后还见到了太上老君:
“紫阳,你已铸下大错,你可知否?”太上老君缓缓地飘到紫阳真人面前,慢慢说道。
紫阳真人毕竟是一名道人,马上就看出了面前这位仙人就是太上老君,马上行礼,然后说道:“弟子紫阳,尚未知错,望大仙明示。”
太上老君将紫阳真人扶起,说道:“李元霸违天意,该遭天谴。李元霸之死,即为天意。你又何以违天意,活死人?”
紫阳真人又一次跪下,说道:“弟子知错!但李元霸尚年轻,而且他杀人也是为了百姓,弟子以为他命不该绝!”
“李元霸作孽多,杀戮重;又违天意。紫阳,以尔修为,成仙尚且不能够,何以与天斗?且人间之事,不能瞒天。”
紫阳真人心中一颤,惊道:“求大仙救小徒一命!紫阳自知罪孽深重!紫阳愿以我的性命,换取元霸之性命!”
“李元霸之命,非本仙能定。但他已脱胎换骨,即非李元霸。但李元霸之错,仍将惩于其身。本仙见你爱徒情深,今指一明路与你,如何?”
“多些大仙救命之恩!请大仙赐教如何才能救元霸一命?”紫阳真人心中无限感激。
太上老君点点头,说道:“李元霸由死到生走一遭,此李元霸已非彼李元霸。”
紫阳真人恍然大悟,说道:“大仙的意思是让元霸重新做人?”
太上老君点点头,说道:“不错,新生之人,何来之过?”
紫阳真人很是高兴,谢道:“多些大仙指点!”
太上老君又说道:“但若李元霸本心仍存,即非新人,仍需受难。”
紫阳真人一惊,抬起头来,说道:“大仙的意思是元霸若本性不改,记忆仍存,还要遭受天遣?”
“不错。若李元霸仍是李元霸,你与他都要遭天谴。除非……”
“大仙还有救人之法?”
太上老君再次点头,说道:“但你二人只能独活一人。”
紫阳真人毫不犹豫地说道:“小道愿为元霸一死,求大仙指点明路!”
太上老君叹了一口气,说道:“紫阳,你可得三思啊!”
紫阳真人果断地答道:“我已生无可恋。”
太上老君摇了摇头,说道:“李元霸需隐藏身份,为己积大德,便可回半命。”
紫阳真人一想也是,只要无人把李元霸当成李元霸,不就等于新生之人了么。于是马上谢道:“多些大仙指点。但元霸另外半条命,如何得回?”
太上老君转过身,说道:“还需你给。”于是飘离紫阳真人。
紫阳真人见太上老君离去,便思索道:“元霸的另外半条命,还需我给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为他一死?”想到这里,紫阳真人便从梦中醒来。由于道教有“梦是元神出窍所致”一说,紫阳真人更是对梦中的“救人之法”深信不疑。
李元霸终于将一切都搞清楚了,便跪了下来,含泪说道:“师傅,你这样为我,徒儿一定谨记教诲!徒儿愿为师傅一死!”
紫阳真人马上将他扶起,说道:“元霸,为师对于人生早已无所依恋。而你还年轻,你的人生还长着呢!”
李元霸更是感动了,说道:“徒儿十恶不赦……”
紫阳真人打断道:“元霸,听师傅的话,以后要重新做人,别辜负了为师的一片苦心啊!”这时,紫阳真人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流下了两行泪。
紫阳真人说罢,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李元霸的视线中,只留下了一句话:“元霸,你要谨记为师的话,好好活下去。”
李元霸站起身来,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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