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卯正时分,燕京晨报社发行部员工各自带上整齐的报纸,从报社出发,乘坐马车,前往各.info
每个清晨,刮风也罢,下雨也罢,从无间断,久而久之,已渐然成了京城一景。
南城,王记客栈。
一辆晨报发行部的马车缓缓停下,一名唤做黄得胜的发行部员工利索地跳下马车,拿着晨报,走入客栈中。
柜台处,王记客栈的王掌柜正同几个管事和伙计说笑。
“……昨日啊,我一个乡下亲戚头回进城,在城里逛了一日,回来同我说,这京城的路就是好走,横平竖直的,哪像我们乡下,曲里拐弯,兜来转去,一个不留神,就要迷路,怨不得皇帝和大官们都爱住这地儿呢……”
“呵呵……”
“呵呵……”
“王掌柜,你们的晨报!”
黄得胜恰好听到,也跟着咧嘴笑了两声,随后将两份晨报放在柜台上。
“哎,是晨报社的黄小哥啊……辛苦辛苦,今日晨报里头都有什么新闻?”
“我自个还没看呢……”
王掌柜其实也并不要对方回答,只是说顺了嘴而已,一面说着,一面已拿过一份晨报,先大致翻了翻,随后从头版开始,仔细阅览起来。
其中一名管事也拿过另一份晨报,坐到柜台内的一张杉木交椅上,开始阅览。
此时,几位正在楼堂上用餐的客人、以及几位刚刚醒来,从楼梯下来的客人,皆往柜台这边拢来,当中一个商人模样的年轻人伸出手来,“掌柜的,别顾着自个看,给我先瞅瞅,这阵子住在你们客栈,早起不看看这晨报,倒似空落落的。”
王掌柜见说,便笑呵呵地将晨报一合,递了给他,“拿去,拿去,自然要先紧着你们这些客人。”
那名管事见状,也便起身,将刚开始阅览的晨报递给另一位客人。
“两份晨报,还是少了。”
王掌柜望望拿到晨报、心满意足回到座位上的俩位客人,又望望剩下几个没拿到晨报的客人,摇了摇头,对黄得胜说道,“黄小哥,回去同你们主事说说,多送几份晨报来嘛,我们王记客栈,每日里客人上百,只两份晨报,大家轮流着看,得看到晚上,新闻倒成了旧闻了……”
“王掌柜,这话你说过多次了,不单单是你,别的一些送报点的掌柜也都这么说过……大家的意思,我也同我们主事说了,但我们主事也是无法,晨报眼下只有三千份印数,分摊开来,每个送报点只能这么些,都是有定数的……因此,对不住了王掌柜……”
“我们花钱订还不成么?明日起,除了这免费的两份报,我们另外花钱订三份,你再同你们主事说说。”王掌柜微一沉吟地道。
订三份报,每份报按三个铜板算,一年只是近三两银子,对于王记客栈这样的大客栈并不算什么。
“花钱来订?”黄得胜从未遇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兴奋,“那好,王掌柜,我今儿回去,便问问我们主事,明儿给你回话。”
……
同样是在南城,一个晨报的免费发放点。
在蒙蒙亮的天色中,报摊还未摆出来,就有居住在附近的十来个居民等在那里,男女老幼都有。
“李二婶,你也来了啊?”
大家都是街坊,彼此打着招呼,一位年轻小伙望向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笑着问道。
“我们家那口子爱看晨报,大清早的又起不来,奴家就趁着买菜的当口,来取这晨报了。”这名妇人也微笑回应。
“咦,这不是陈老三家的二丫么,你家都是睁眼瞎,也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去,去,还不快给你奶奶舀豆浆去呢!迟了回家,可是要挨打的!”
一个中年男子挥着手对一个黄毛丫头说道。
这个唤做二丫的女孩儿不过六七岁年纪,在这冬日的清晨,冻得直吸鼻涕,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怯生生地道,“魏叔,我哥哥在私塾读书呢,他识得字。”
“虎头啊,他刚上私塾吧,能识得几个字,这晨报他看得懂?”中年男子说着,向身边的街坊笑道,“我家那小子,如今学到那个……孟子了,没有不识得的字,我等在这里,就是给他取报……这小子就爱看这晨报,尤其对那乐闻益趣版面,简直着了迷!”
对他这番炫耀的话语,有的街坊奉承两句,有的则撇撇嘴儿。
“我哥哥也爱看乐闻益趣版面……最喜欢猜里头的谜语……”二丫仍是怯生生地道,帮自家哥哥说话。
“哧,你那个虎头哥哥,也能跟我们家俊儿比?”中年男子显然瞧不起二丫家,对刚上私塾的虎子更是瞧不起,斜着一对三角眼,说话相当刻薄。
“我哥哥,我哥哥……”二丫虽然有些害怕面前的这位李叔,但还是想鼓起勇气为哥哥辩护,只是不知该怎么说,刚说了两声,就结结巴巴地顿住了。
“哎,报纸来了!”
这时一位街坊喊道,打断了魏叔和二丫的话儿。
众街坊望去,一辆车帘子上绣着“燕京晨报发行部”字样的马车正从前头驶来。
像李二婶、魏叔、二丫这样今日刚来取报的街坊,自然并不识得这是免费发放点的车辆,但其他的街坊至少都取过几回报了,熟悉得很,一见这样的车辆到来,便知是报纸到了。
马车在众人面前缓缓停下,接着车帘子一掀,下来一位发行部人员,胳膊下面夹着厚厚的一叠晨报。
由于固定地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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