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常青等人领了四百两赏银,却都是亮晃晃的大银锭,塞满了一个大包裹。他们在姑苏百姓的簇拥下愈发意气盎然、威风凛凛。好不容易等苏州知府蒋云薄上轿回府,百姓这才陆续散开。黄如意等姑苏齐云社之人自然是灰溜溜的铩羽而归。
常青瞥了一眼娟娟,向着众人说道:“抱歉,在下还要送娟娟姑娘去她的二姨家一趟,诸位请先回沧浪亭,稍后常某会自行回转。”
燕青笑道:“好,娟娟姑娘和亲人团聚,乃是喜事,小乙在此恭贺。”
有一名巫山女弟子嘻嘻笑道:“哇,莫非常大哥是去提亲?嘻嘻……”娟娟一听,顿时大羞,哪敢抬头。钟湘玉嗔道:“休得胡说!”
牛皋却瞪大牛眼道:“提亲?哎呀,俺的娘,这样一来娟娟岂不成了常嫂了?俺老牛年纪和娟娟差不多,让俺叫她嫂子,俺不干!”
众人大乐,秋知雨笑道:“好了,不要取笑娟娟妹子了。常大哥,早去早回,届时大伙儿都在沧浪亭中,要等你一起庆祝。诺,这二百两银子,却是你们二人辛苦所得,快些拿去,也好买些见面礼去见长辈。”
常青点点头,接过了银两,道一声谢,携起娟娟的小手,转身而去。
娟娟的二姨却住在城北的虎丘山下,却也是姑苏名胜所在。常青笑着问道:“娟娟,倘若你二姨将我乱棒打出门去,常哥我该怎么办?”
娟娟“扑哧”一笑,娇羞无限的说道:“伐会咯,二姨很善良,也最疼娟娟,伐会打侬咯。”
说笑间,已近二姨家门前。然而眼前的却只是一家盖在山脚下的较为破败的草屋,冷冷清清,与周围的民居远隔,似乎长久没有人居住过似的。
娟娟惊诧万分,慌忙飞奔进去,口中大叫道:“二姨,是娟娟,娟娟来看侬了。”
常青也快步入得草屋,却见屋内并无任何人,地上杂乱不堪,墙角蛛网密结,显然是长期无人打扫所致。
娟娟手足无措,泪珠在眼内打转,呆立原地。
常青见屋内并无任何值钱的物事,心知定有变故发生,慌忙问道:“娟娟,你有多久未曾见过二姨了?”
娟娟终于流下泪来,哽咽着道:“也有两年未曾见过了,伊跟姨丈会去哪里呢?”
常青展开双臂,将娟娟温柔的拥入怀中,说道:“放心,有常哥在这里,我们一起去问问附近的乡亲,看看有没有你二姨的消息?”娟娟无助的点点头,依偎到常青的怀中。
走了几十米远,才看到山脚下有另一间简陋的草房。门前却有一名满脸皱纹的中年汉子,正赤着膀子坐在板凳上唉声叹气。
常青上前一报拳道:“敢问这位兄台,可知晓右近处那户人家的下落。”
那人叹道:“全部走了,咯个日子,是嗯没办法过了!”
娟娟焦急的问道:“咯位爷叔,我二姨和二姨丈究竟去了哪里,请告知。”
那人斜起眼瞄了娟娟一眼,点点头道:“原来张大嫂是侬的二姨,伊拉夫妇二人没有子女,相依为命,日子过的十分清贫。哎,半年前,有一个姓何的男子来寻侬二姨。当时我看他年岁跟我也差不多,但一脸病容,不知是谁?”
娟娟浑身一颤,面色煞白,激动的说道:“伊……伊一定是我嗲嗲!”
那人“噢”了一声,继续道:“后来我才晓得,那何姓男子,也就是侬的嗲嗲,是从运河‘花石纲’漕运的船队中逃出来咯,因为他曾大病了一场,不堪其苦,船队中伙食又差,所以就偷偷逃了出来,恳求侬二姨跟二姨丈收留。哎,照侬所讲,他们都是亲戚,怎会不互相帮忙呢?可惜,祸事便因此而起。没过几天,那运河漕运的管事就带了一队官兵,凶神恶煞般的冲进了侬二姨的屋里,不由分说,就拿铁链锁上了侬嗲嗲和侬姨丈,说是窝藏逃犯,一并同罪。侬二姨号啕大哭,恳求当官的发发慈悲放了他们。啥人晓得那当官的见侬二姨还有些力气,竟然把侬二姨也一并抓了起来,听说是要让伊充当漕运船队的厨娘。哎,一户好端端的人家就这样被拆散了!不过,我又何尝不是那么凄惨呢?我老婆死的早,一个人辛辛苦苦养大了一个儿子,啥人晓得伊刚满十八岁,就被征去当什么采石工匠,去太湖中挖太湖石孝敬当朝皇上,呜呜……我可怜的孩儿,可叹,可悲!”
娟娟“啊”的大叫一声,晕在了常青的怀中。常青心中震颤,愤怒、惊诧、茫然,这些复杂的思绪刹那间占领了他的脑海……是的,常青啊常青,你可知道你太天真了。时空把你带到了北宋末年,并不是上天让你在这里见证什么历史的辉煌,而是要让你见证历史的苦难。这几天以来,自己见到的都是英雄人物,在姑苏也见到了虚假的繁荣,却并没有感受到那些下层贫民、小人物的悲哀。北宋末年,注定是一个悲壮的时期,按照历史进程,明年就是方腊起义,然后是宋江投降,随即是宋、金联合攻辽。如果自己伤势不碍却又回不到未来,将来还有可能见证到“靖康之难”!那么,自己的出现,究竟是为了改变历史的进程,还是无力回天,任命运随波逐流?按照昨日所见,摩尼教威风凛凛,看来方腊起义注定将成为自己无法改变的历史进程,那么自己首先有可能去改变的,就是宋江的投降!水泊梁山,是的,去梁山,去改变历史,去改变这些下层百姓的悲苦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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