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没奢望获取功名,只希望读两年书后能被派去家里的庄园里做个管家什么的,只要每月能吃几顿rou就成。”说起rou来,徐吉满眼都是绿光,喉结咕咚滚动。
他又叹息一声:“真羡慕那些又月份可拿的人啊,如果我每月有二两银子,先存一两,其他全部买烧鸡吃。”
“你这个吃货。”徐延年调侃着他。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走着,相互也熟悉起来。
不片刻就来到了伙房。
刚才从徐延年口中得知徐家有大大个伙房,除了四房各一个小灶外,老太太还单独开了一个。四房的太太和少爷小姐们自吃小灶,府中其他各色人等根据身份不同,则分别去不同的伙房吃饭。
至于学堂中的学生们,一千多号人中有百余家境贫寒,如今正寄食在府中,则随下人们一起吃大灶。
陈艾他们三人所去的伙房环境倒不错,位于一个人工池塘旁边。如今刚是初春天,池塘旁边的柳树已经萌发新,触目一片绿意,看得人心情大快。
陈艾等人还遇到了三个学堂的同学刚吃完饭出门,双方相互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大概是怕错过了饭点没吃的,徐吉忙催着陈艾和徐延年进去。
伙房很大,环境不错。里面有不少粗使丫头和嬷嬷们正在扒拉着碗中的饭粒。
里面的伙食却非常简单,饭是糙米,里面还夹杂着不少没有脱粒的谷子。今天的晚餐就大骨头熬卷心菜,清汤寡水了这么多天,总算看到荤腥本是一件好事。
可徐吉却很不开心,因为来得迟,休说巴骨rou,就两汤面上浮着的油星也被人捞得干净。
见他一脸的恼怒,陈艾安慰他说:“徐吉,这地方环境不错,也干净,若是同脚夫和车马把势一起吃饭只怕更糟糕。我们读书人,不就图个清净雅致吗?”
“如果那样才好呢”徐吉祥气道:“脚夫和车马把势干得都是力气活儿,每三天都有一顿rou吃,这里全是老女人,吃的东西却是府中最差的。”
陈艾笑笑,又吃了几口米饭,却觉得嗓子眼被扎得难受。他穿越到明朝之后虽然在梅姐的铺子里过过一段苦日子,可后来小发了一笔,日子也好滋润起来。这人一过惯了好日子,一吃到这种伙食就觉得再也无法忍受。
他无奈地将筷子放在桌上看着正狼吞虎咽吃饭的徐延年和徐吉发呆。
“你怎么不吃呀,虽然是春天了,可晚上却冷,若不多吃点,只怕挨不住。”徐延年好心地提醒陈艾。
转眼间,徐吉已经倒下去三大碗干饭,就连徐延年也吃了两大碗。
陈艾对他们的饭量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实在是难吃啊”陈艾苦笑,并小声咳嗽起来,有一粒谷壳正好沾在他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刚才吃饭的过程中他还咬到了两颗沙子。
看样子,这徐府的经济情况也不是太好。
这也可以理解,徐达当年虽然极尽荣宠,可朱元璋对官员们管束得极严,贪污一两银子就是死罪。徐家虽然出了这么多高官,可没人敢捞好处。若不是有徐达当年随皇帝打天下时得的赏赐,只怕这徐家早就破产了。
因此,大家的伙食都不好也可以理解。
陈艾叹息一声,看着两个饿虎投林似的同学,说:“别吃了,等下我请你们吃酒rou。”
听到酒rou二字,二人眼睛同时一亮。徐延年小声问:“陈兄有钱?不过,我们读书人,将来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是节省些吧。”
陈艾:“还有些积蓄,你们放心,进府的时候门房同我说了,我每月都有二两的月份。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又做了同窗,大家好好庆贺一下。”
“早说嘛。”二人高兴地放下了筷子,心中却是一惊。族学的学童中的徐家直系亲戚和故人子弟才有月份可拿,这个陈艾究竟是什么身份?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那边传来柔和的女声:“荣婶,听说伙房今日得了几条鲤鱼,钱姨娘身体不适,想喝点鱼汤,能不能分点给我们院子?”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陈艾忙转头看过去,却是昨天晚上在灯会里遇到的蛾子。
这小姑娘还是那副一见人就微笑,落落大方的模样,看得人心生好感。这还是陈艾穿越到明朝之后所认识的教养最好的一个女孩子。
梅姐且不说了,人生得漂亮,可就是xing子又急又犟,是颗小辣椒。素娘虽然温和,可那是胆怯。
蛾子同她们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真将蛾子穿越去现代。估计这女孩子此最应该呆的却是上海浦东的大公司办公室,是的,这就是一个知xing女白领式的人物。
按说这样一个小姑娘会让所有人心生好感,可惜她的温婉聪慧却被伙房的那个姓容的胖大妈给无视了。
刚才陈艾可是眼睁睁看着徐吉领教这个容婶厉害的,当时徐吉因为来得迟了,见那盆白菜汤中的油水和rou食已经被人提前一步捞得干净,却不甘心,反提着筷子在里面不住翻动,试图寻些漏网之鱼。
结果,容婶一勺子敲过来,鼓着眼睛喝道:“翻什么翻,你的筷子那么邋遢,你翻过了谁还肯吃这盆菜?我说你也别费劲了,就这几根猪大骨炖好的时候已经被人抢先一步把rou都剔净了,就连浮在汤面的骨油也篦了个干净。”
吃了这一勺,徐吉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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