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有花,有酒,有琴。
窗外传来琴音。
傅酌玉缓缓走过种满花的小径,手里紧握着他的刀。
“他不该来的。”有人叹了口气,道。
“可是他已经来了。”百合道:“他早晚会找到这里的。”
花下琴音,漫雪琴。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漫雪依推开窗,就看见了他。
“他还在。”
百合叹了口气,道:“傅酌玉,傅酌玉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有风吹过,花瓣被风起。
百合从窗外掠了出去,犹如一朵飞舞的花。
傅酌玉道:“你本不该出来的。”
百合道:“我知道,但我不是特地出来的。“
傅酌玉淡淡道:“那你出来干什么?”
百合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个秘密。”
傅酌玉眼里放出了光,道:“是关于牡丹的秘密?”百合点点头。
傅酌玉道:“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
百合道:“因为我高兴。”
傅酌玉笑了,居然笑了。
纵然他没有真的笑出来,眼里已有了笑意。
百合突然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笑。”
傅酌玉道:“我不但会笑也会听。”
百合道:“那么就跟我来。”
傅酌玉道:“去哪?”
百合道:“有花,有酒,有琴的地方。”
可是傅酌玉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冷冷道:“那是你的地方,不是我的。”
百合道:“我的地方,你为什么不能去?”
傅酌玉冷冷道:“因为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百合道:“所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想别人看见你的手,所以你很痛苦是不是?”
没有欢乐,哪来的的痛苦?
没有痛苦又何来的欢乐?
痛苦与欢乐的距离,岂非本就在一线之间?
琴声突然停止了。
是风铃的声音!
一个纤弱的身影飞窗外。
百合以最快的速度掠上高楼,穿窗而入。
等他穿过窗户,却发现傅酌玉已站在屋里。
屋里没有人,只有张空琴,琴上已经没有花。
百合道:“会不会是她?”
傅酌玉道:“她是谁?”
百合道:“漫雪依。”
傅酌玉道:“漫雪依就是这里的主人?”
百合点点头:“就是那位种牡丹花的人。”门是虚掩着的,一个面颊红红的小姑娘带着一坛酒走了了进来。
小姑娘道:“我们家姑娘说,有贵客光临,看你也不像贵客的样子。”
傅酌玉道:“既然我来了就是客。”
百合饮下一口酒,叹了口气。
傅酌玉道:“你有心事?”
百合道:“我有心事是有个人未死?”
傅酌玉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百合道:“是个该死的人。”
傅酌玉道:“你想杀他?”
百合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想。”
傅酌玉沉默着,过了很久,才冷冷道:“该死的人,迟早要死的,你为什么☆定要自己动手?”
百合恨恨道:“因为除了我之外,绝没有别人知道他该死。”傅酌玉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公子鹤。”
“公子鹤”这三个字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
“现在的江湖已是公子鹤的江湖!”
傅酌玉道:“可是你要杀他。”
百合道:“我杀他不是为了名,也不是为了利。就算送掉我的性命我也会去做。”
傅酌玉道:“你这样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我。”外面已替她回答。
她的声音很好听,笑得更好看,她的态度很幽雅,装束很清淡。
也许她并不能算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是她走进来的时候,就像朵怒放的花,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美。
她的眼神像雪一样冰冷。
“我应该想到是你。”傅酌玉叹了口气道。
漫雪依道:“你那天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傅酌玉叹了口气道:“花开灿烂,花落凋零,你又何必那么执卓?”
漫雪依道:“知道现在最大的组织是什么吗?”
傅酌玉道:“血影子。”
漫雪依道:“那只是他的组织中的一个,现在最可怕的组织是’风铃‘!”
她缓缓道:“‘风铃’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内成为江湖最大,组织最严密的组织!他们只听一个人的命令。”
傅酌玉道:“谁?”
“公子鹤。”
傅酌玉的手心握紧。
漫雪依道:“就凭‘血影子’还没有成立这种组织的力量。”
他们的组织里几乎网罗了江湖全部的杀手和刺客,“血影三杀”当然属于他们。
傅酌玉冷冷道:“这些都是公子鹤告诉你的?”
漫雪依缓缓道:“他身边总是不缺少女人,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傅酌玉对百合道:“可是你要杀他。”
百合的眼里已有一丝泪光:“我的命是属于琴小姐的,就当我还给她。”
生命是否像花那样?
一阵风吹过,花就要随风而去?
他看到漫雪琴的脸上已有泪珠。
傅酌玉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天你可以杀了我的。”
漫雪依道:“剑虽然是我的,可手不是我的。”
“手?”
“就是刺出那把剑的手!我根本不能控制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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