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卢云章怒容微敛,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些学者们除了研究以外,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徐超这顶高帽子一扣下来,卢云章心里的气竟然消了一半。
“教诲?徐副所言重了,两位所长如此年青有为,也算是西科研所有幸,今后卢某还多有仰仗两位之处,还望两位所长能不吝赐教。”卢云章也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就是西科研所今后的财神爷,如果关系闹僵的话,对自己的研究也没有好处,所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这个您尽管放心,以后大家熟了,卢老就会知道我的为人,我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能赐教的地方,绝对不会吝啬,比如今天这个‘聚星浆液’的事,就是您的错。”
这句话犹如一道半空响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都呆呆地望着徐超,就如同是看着一个白痴,一个在亿万富翁面前炫耀财富的乞丐。
是个人都能听出卢云章话语中的休战之意,所谓赐教之语不过是谦言,更何况卢云章的“赐教”指的还是今后的资金拨款,也只有白痴才会自不量力,在研究学术领域去“赐教”卢云章。
可是这个新来的徐副所长却这样干了,而且还是当着所有研究人员的面,干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卢云章的脸se顿时就沉了下来,在短暂的沉寂之后,他忽然拍手笑道:“好好好!今日卢某就洗耳恭听,听听徐副所的高论,请徐副所告诉我,我哪里错了?...”说到这里,卢云章的笑容已经完全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怒意,“...只要你能说得我心服口服,西科研所的一切我都可以jiao给两位,但如果你是信口开河...哼我的条件也不高,只要你们以后不要来打扰我,按时拨款就够了,至于雇员方面...”卢云章看了一眼站在men口发呆的年轻助手,“其他的我不管,但实验室里的人事任免,必须由我全权做主。怎么样?两位大所长。”
这段时间滕雅琳和苏逸川闹得卢云章很心烦,虽说对方站不住理,但毕竟还是要hua时间去应付,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所以卢云章就想趁着这个机会一次xing解决了,愿赌服输,既不用跟对方闹得太僵,还能摆脱对方的纠缠。
滕雅琳暗暗向徐超摇了摇头,意示他不要答应卢云章的条件,他们现在连卢云章究竟在研究什么都搞不清楚,怎么可能就说对方犯了错呢?
可是徐超却像没看见她暗示似的,他笑嘻嘻地看着卢云章,欣然道:“既然卢老有此雅兴,xiao子岂敢有不奉陪的道理,那就让在场的所有人作证,我来告诉卢老您哪里错了。”
徐超对于这些科研可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他不懂什么方程式,化学反应,以及分子结构,他所知道的只有现成的配方,如果不是那个助理男孩说出“聚星浆液”,他才不会自讨没趣地留住那个男孩。
之所以他敢说卢云章错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手上的“肌体修补液提纯剂”的主要功效就是提纯修补液中“聚星浆液”,使其发挥更大的功效,“聚星浆液”就如同一辆汽车的发动机,没有发动机,汽车就不可能有动力,有了发动机,汽车的运动速度就要受到发动机的限制,想要提高汽车的速度,唯一办法就提升发动机的功率,而“肌体修补液提纯剂”的作用就在于此。
经过简单的询问,徐超从年轻助手的反应中知道,卢云章遇到的难题跟当初他们试制提纯剂所遇的难题很相似,也就是说,卢云章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是出在“聚星浆液”的纯度上,所以他才敢大胆妄言。
徐超回过头对滕雅琳xiao声说道:“去拿一点提纯剂来。”
滕雅琳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了徐超的意思,她眼睛一亮,急冲冲地跑出了实验室。
然后徐超拍了拍依然还在发呆的年轻助手,搂着他的肩膀,一起走到了卢云章面前。
“卢老,您的这位助手虽然说得不准确,但他的思路却没有错,能在没有任何佐证的情况下就大胆怀疑‘聚星浆液’,单凭这一点,他就无愧为您的助手。”
卢云章面无表情地紧盯着徐超,没有说话,他知道徐超这句话的意思。“研究人员要有怀疑一切的勇气”这本就是他平时常常教导学生的,只是这次的怀疑对象是他先师的毕生成就,所以他刚才才会怒不可遏,现在想来,自己这个学生其实并没有错,不管他的质疑是不是正确,至少他的思维并没有被前辈们耀眼的光环给罩住,在这一点上,自己甚至都不如他。
卢云章并不是一个冥顽不灵,不敢承认错误的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再向自己的学生道歉,而现在,他只想听到徐超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我并不知道卢老你们研究的具体项目是什么,但既然涉及到‘聚星浆液’,想必就一定跟细胞的再生有关,如果你们依旧使用以前的‘聚星浆液’,我敢保证,卢老您绝不会有成功的一天,您的错在于您太相信‘聚星浆液’了。”
“以前的‘聚星浆液’?”卢云章立刻就抓住了徐超这句话的关键之处。
徐超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就是没经过再次提纯的‘聚星浆液’。”
“提纯?”卢云章顿时皱起了眉头,“聚星浆液”自发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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