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小赵大夫来了。“大汉上前推开众人,大家一起让开一条通道,尽处躺着一个人,周围一滩鲜血,有两个人看护着。我走过去一看,那人胸口深凹进去,似乎是被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
“小赵大夫,大牛刚才被上面掉下来的方子砸了,您赶紧给看看。”大汉向我解释道。
“哦。”我答应一声,蹲了下来。把右手贴在大牛的胸口,真气随意而动,瞬间流遍他全身上下。他体内经脉流动的情况立即就像一张生动的立体图出现在我脑海里,一目了然。
他胸口的肋骨断了四根,其中一根断骨还插进了肺叶里,这也是他大量吐血的原因。治疗这个伤势很麻烦,需要先用真气把折断的肋骨拔出来,同时还要保护好伤口,不让空气流进去。这需要极精准的控制真气,一丁点儿错误就足以导致他丧命。我学习医术以来还是头一次面对这么严峻的考验,依我现在的水平,实在上没有太大把握。怎么办?难道回去叫师傅过来?可是大牛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恐怕还没等到我回去,他就已经永远告别这个世界了。
“大牛快不行了,小赵大夫,你快救救他啊。”旁边几个人惊呼起来,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原来我刚才光顾着考虑,却没有继续输入真气到他体内,他的呼吸因此开始慢了下来。我慌忙重新输入真气,暂时保住他的呼吸平稳。
我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抬起头一看,周围一道道包含信任和期待的目光射在我身上,再低头看看大牛那张憨厚的脸,我心头一热,好,就当这是对我的考试吧。咬咬牙,真气送出。
我先让真气团绕在断骨的周围,同时分出一股真气在伤口附近做了一个保护膜,然后开始拉出断骨,在我小心翼翼的操控下,真气也似乎变的听话起来,断骨一点点的被拉出,最后终于离开了肺叶。我心底松了一口气,最艰难的地方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把他的骨头接起来,然后再用真气把他破损的内脏一点点修补好,最后保护好就行了。
做完这一切,我的真气几乎已经耗尽,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有多难受。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旁边两人立即扶住我。我长吸一口气道:“好了,你们把他抬回家里,让他好好多休息几天就行了。记住抬的时候尽量不要晃动他的身子。”
“哦!”众人齐声欢呼。
“小赵大夫,你太棒了!”
“神医啊,真是神医!”
“小赵大夫,你简直就是神仙啊!”
听着周围人群发自内心的欢呼,我心里充满前所未有的舒畅,我缓缓转动目光,接触到的都是一道道炙热真诚的目光,那温度,几乎让我全然忘记了这是寒冷的冬天。
突然间,我接触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定睛一看,是师傅!师傅的目光里只有欣慰的笑意。我举起手向师傅十一,师傅也举起手来,居然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登时大脑短路,师傅啊!你这个和古代环境也太不相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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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脱离众人的包围,我回到了药铺,一进门,林晓芸扑了过来,神色十分激动,嘴唇颤抖着,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却最终又是脸一红,一扭头跑走。
这丫头,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我也不管他,径自进内室去了。
师傅果然在内室端坐,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进来坐好。
“乖徒儿,不错嘛,看来我以后真该退休了。”
“那里,这都是师傅的英明教诲,我才能有次成就。”我装腔作势道。
“得了吧,你那点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想笑就笑吧,憋着可是很辛苦的。”
我一听之下忍不住大笑起来,师傅眯着眼等我笑完后才道:“怎么样?乖徒儿,受人拥戴的感觉不错吧?”
我点点头,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师傅仍然眯着眼,待我再次笑完后道:“很好,很好,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师傅了,你自己就行了。”
“啊!”我大惊失色,“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赶我出师门吗?”
“哼!”师傅拉下脸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师傅,为什么?”我急道。
“不要叫我师傅,”师傅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告诉我,你当初是为什么来学医术?”
“为赚钱。”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噗。”师傅笑出声来,却马上强行忍住。不过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严厉。“那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师傅喝问道。
我默然不语。现在?我不知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几个人对你的称赞就可以让你迷失了方向,那你没必要学我的医术了。”
我低头沉思半晌,然后抬起头来,迎着师傅的目光,坚定地道:“师傅,我不是,如果开始时,我是为了赚钱,那么现在,肯定不是了。刚才我确实沉醉于人们的欢呼,他们对我的称赞也让我很是飘飘然,可我知道,我的医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高,比起您来,我还差的远,我学习医术,也并不是为了别人的称赞,现在……”我顿了一顿,加重语气,“我是为了我的信念。”
师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赞许地点点头道:“好,我毕竟还是没看走眼。”说罢,从怀里摸出个铁片,站起身子,面向北边,恭恭敬敬地道:“列祖列宗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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