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妹妹打个电话,好吗?告诉她,她不是一无是处,她最少有颗心,有这个梦想。”
“呸!”吴俊泽这人,性情就是这样的了,率透,所以一般人也没有办法忍受他,“当医生谁不是这样忍受过来的,我还得像圣母一样去安慰她?!她要是哪天没有了我安慰怎么办?难道她就当不了医生了?她洗洗去睡吧。”
宋随意气得脸都青了:“你不是她老师吗?当老师的都像你这样?想当年你也不是这样过来的?”
“不,我不是这样过来的。我没有她这么多愁善感。她是林黛玉,我是王宝钗。”吴俊泽说到这里讽刺起自己,“我还王宝钗呢!”
宋随意总算明白了,吐:“隔代!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两个男人的脸同时刷的一黑。
杜玉清指责的目光落到吴俊泽脸上。
吴俊泽顿觉无辜:“是谁告诉她隔代的?要说也肯定先是你对她说过!”
杜玉清心头浓浓的恼怒。以前他和她说隔代头头是道,现在听她自己说隔代,心里莫名地来气。
吴俊泽到底怕了他的怒,回头对宋随意说:“我看你挺坚强挺独立的一个人,怎么你妹妹宋思露和你性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是你不懂她。她怕血的。曾经中学时代晕过血,但是她努力想当一名医生,因为她晕血的时候,要不是有个医生救她,她就死了。”宋随意叹气。
这个事,明显她面前的两个男人没有听过。应该说,这事,宋思露连自己爸妈都没有说,只有她这个好姐姐知道妹妹的心事。
吴俊泽不说话了,严峻的眉宇揪紧着。
杜玉清的容颜一直清冷,对宋随意说:“吴教授会解决这个事情的。你把你妹妹的联系方式给她。好像她的手机也不通。”
“嗯,我有她家里的电话,她可能在家里。”之前她不打三叔家的电话,是怕三婶接了不让宋思露听,找借口拒绝她,但是吴俊泽愿意开口肯定不一样。
宋随意事不宜迟,拿起手机按了串号码。
嘟嘟,嘟嘟几声过去。三婶接了电话:“喂,谁?”
“三婶,我是随意,思露的老师想找思露说几句话。”
“思露的老师?”
“是吴教授。”
三婶立马改变了态度:“你好,你好吴教授。吴教授的大名我们很早就听说过了,非常感谢你一直照顾我们思露。”
吴俊泽对着手机:“不客气。”
“找思露是吗?应该思露去找你的,怎能教授你主动打电话过来呢?”
“我听说思露生病了在家里,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吴俊泽也是很会说话的,发现对方好像故意绕圈子,直奔主题,“需要不需要我上门去看看她?”
“不用了。”三婶呵呵呵笑着,“实不相瞒,我们思露出去了。”
“出去了?”
生病了,不在家休养,和单位报病假,结果跑出去?条条都是重罪。
宋随意在旁边听都一惊,心里全悬了起来。
三婶不以为意,慵懒地抛出自己的打算:“她去相亲了。吴教授,我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怕是不好说明的,您说对不对?女孩子嘛,干得再好不如嫁得好。要是哪天嫁不出去,难道做老师的,还得帮她负责这个事?”
吴俊泽骑虎难下,点点头:“说的也是。”
“那就不打扰您了,吴教授。找哪天,她结婚了,再到你们医院发喜糖吧。”三婶挂了电话。
吴俊泽眸子里掠过一道强光,望了望宋随意:你们的家人——奇葩?
三婶在电话里说变就变,好像变色龙。
宋随意只为妹妹揪心。宋思露那么好的才华,如果就此结束,岂不是遗憾终生。结婚生子固然需要,但是,终生只为了一个男人转,不可怜吗?
没想,三婶又来了电话,这回没有找吴俊泽,直接找了她宋随意。三婶的口气凉薄凉薄的:“我说随意,如果你真为了你妹妹思露着想,该学你们姐姐宋婷婷,而不是弄些不切实际的。”
“三婶。”宋随意认为自己哪里不切实际了,“三婶你难道忘了,当初思露考上大学时,你逢人就夸自己女儿多有天赋。”
“我夸她,是想以她本事,今后攀龙附凤没有问题。但是,没有想到,怎么最终都栽在了自家姐妹手里。你想想,你老公,她姐夫在同一家医院里当教授的,而且你这门亲事,说起来原先她也有份。结果落在了你手里了。别人说起来,不都说她高分又有什么用,还比不过一个种花的。你良心里自己摸摸,如果是你站在她位置上,要怎么办?怎么面对其他人的冷嘲热讽?”
“三婶,思露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你只知道你自己幸福最重要。你五婶我不想说,她儿女年纪小,将来指望你也好说。但是,思露与你年纪差不多,分明不是你的就是她的。”
三婶这消息该多灵通,都知道五婶见风使舵了。
宋随意紧抿着嘴角。
对面的杜玉清一直看着她和三婶说话,听到这儿,似乎清俊的眉头也有些忍无可忍了,伸手把她的电话接过去,对着对面的三婶说:“你女儿是个人才,如果你鼠目寸光,认为她只能去嫁人给人生孩子,给你当傀儡,你女儿算是毁了。”
三婶一惊,可能万万没有想到杜玉清在场,听了这话,不由一阵恼怒:“杜家少爷,我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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