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牛奶给她温热好了,拿着电话在打。好像是杜博芮打来的,叫他过去商量什么事。
想到昨晚上杜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本来焦点在她身上,后来变成是杜博芮夫妇了。宋随意拿起牛奶杯喝着,默默然的,他家里的家事,她觉得不太好插嘴。虽然她年纪不大,阅历没有他多,但是,沉默有时候总是对的吧。
“那好吧,大哥,我过去你那里一趟。”他答应了杜博芮,回头对她说,“我出去一下,如果中午没有回来,你自己下面条。”
“你去吧。”宋随意点点头,好像是只再乖巧不过的小猫儿,“杜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也许那边杜博芮有些急,杜玉清听了她这话没有太大反应,答了声好,匆匆忙忙出家门去了。
杜家长不在家管她了。天知道,自从她出院回家后,天天被他盯着,吃饭,养伤,运动,感觉自己都成一个废人了,被他宠坏了的废人了。刚好今天他不在家,她说什么都得出门会会朋友。
结婚后,各人应该保持自己的朋友圈和私生活。希望杜家长不会说她又隔代了。
很显然,某人已经忘了昨晚刚有过的教训。
本想去花店,但是,柳晴今天据说是陪着女儿佳佳到学校参加什么亲子活动。要到午饭后,可能才能见上面。宋随意琢磨着,去找妹妹宋思露了。
宋思露肯定是在医院上班。刚好,她想去探望宋奶奶。做孙女的,哪怕自己是有伤在养,但总是以这个借口不去看望老人,明显是错的离谱的。
宋随意出门以后,是想打出租车到医院,拿起自己的钱包掂量之后发觉,自己穷得响叮当。其实她有用了多少钱吗?好像也不多。毕竟连手机,都是她的杜大哥给她买的。平常在家里吃饭养伤的,那个住院费用,都是他出的,一样都不需要她出银子。
只能说,她到底是个学生呀,还没有真正赚到钱。唯一那次好像赚到钱的机会,拿了钱就蹦跶了,出车祸了。
倒霉透顶。
结婚了,当然不能再向自己爸爸要钱了。拿着钱包这么点钱,宋随意苦着眉头,改坐地铁。地铁人挤,加上她近来因某人的关系养尊处优过度,她下地铁的时候,两腿发酸发软,直冒虚汗。
在哪个地方找凳子缓了一阵,她才能继续往前走。
来到医院的时候,先去看宋奶奶。打电话给宋二叔,刚好,宋二叔告诉她宋奶奶病房在哪,却没有告诉她他出去了给宋奶奶买粥喝,现在病房里守着宋奶奶的人不是他。
宋随意直达病房,看见了四婶。
几个长嫂以及五婶,都是能脱身就脱身,不会想来这里服侍一个瘫痪的老人家。说是这宋家老四媳妇比较傻,最后轮到了她自己。那肯定也不是。
宋随意只记得听五婶说过,四婶的孩子好像读书不错,是念书的好苗子,所以四婶才不遗余力地巴着宋奶奶,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解决孩子用户口来念上重点学校的问题。
四婶看见宋随意,也是吃了一小惊,后来想起了什么,点了下头:“你爸刚出去了,随意。”
宋随意进来,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的,毕竟自己那钱包,连出租车都消费不起了,想给老人家买点什么营养品都没有钱。
四婶看着她手里什么都没有,嘴角弯了弯,似笑非笑,道:“坐吧,有凳子。”
宋随意走过去,看到了病床上的老人。宋奶奶看起来还不错,身体没有瘦没有胖的,就是在睡,打鼾。
听说中风的病人都是这样,只要不是太厉害,外貌体形上不会有什么改变。
“奶奶睡觉吗?”宋随意问。
“还好。”四婶说,“她经常睡的,反正我来看她的时候,她经常睡。问医生,医生说,她这个脑细胞还在挣扎中,需要睡觉的时候多。”
宋奶奶的脑细胞在挣扎?医生这个话,也够玄乎的。
宋随意听着感觉有点儿乐。
坐下来后,宋随意在自里掏了掏,本来,有钱的礼物没有买,她花费不起,但是,论到自己的老本行,她肯定不会输给别人,至少也会给人带来一丝惊喜。
“四婶,这个是种子,有空的矿泉水瓶吗?”宋随意说。
四婶吃惊地看了她一下,倒是给她找了起来。有人来看宋奶奶,肯定有带饮料自己喝的,喝空了,如果没有被清洁工收回去,那是有的。问题是医院里干净,不给放垃圾。
于是,找到了个一次性纸杯。
宋随意觉得这个更好,弄了点水,把容易养活的那株东西放了进去,压上些顺便带过来的小石块。
“是什么?”四婶问。
“铜钱草。”
闭着眼睡觉的老人,似乎听见她说话的声音,眨了眨眼皮的样子。
四婶看着宋随意的动作,只觉得奇妙。经过宋随意的巧手,一下子,化出了一株花瓶植物来,虽然小,但是看着很养眼。绿植,是在城市里生活的时候,在凡尘中的一抹亮丽,可以洗净人的心灵。
“为什么是铜钱草?”四婶问,现在的都市人,种的花,也算是什么都有的了,漂亮的,昂贵的。像宋随意这样种花的,给老人家带一束什么康乃馨之类的,很难吗?应该很容易吧。可偏偏,宋随意带了铜钱草。
这个东西,貌似很不值钱。
宋随意笑笑:“我穷。花店的花,也不是说我想带什么就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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