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婶婶一直说反正都活不了了,不如早早死了免得受折磨,她说徐老板以前对她好都是假的,真对她好即使别人捕风捉影他都会选择相信她,结果无人诋毁她反而是徐老板不相信她,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都激动的很,本来徐老板就是一时冲动,一下子想不开就说要死就一起死,他不会丢下徐婶婶的,他们两个自说自话,好像听不见我们的呼喊,徐老板说了那话就叫徐婶婶别怕,一刀就把他们两个人连在一起捅了,吓死我们了!”
招弟浑身颤抖,当时情绪紧绷着还能忍受,现在这样一重复好像又眼睁睁的看了一遍,甚至好像还能看见血溅出来后在空气中扩散的痕迹,本来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现在清楚明白的在眼前展现,她觉得脚又软了。
师爷跟衙役让她在旁边歇息一会,她所说的跟其余人说的也大致差不多,只是其他人站的远听得不如她清楚明白详细,顺序颠倒东听一句西听一句还加上自己的猜测罢了。
招弟等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下,双脚有了力气征得同意可以离开后,马上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店里,店里这时候已经听到传言了,听说死了的居然是徐玉兰的家人都惊讶无比,这时候招弟也跟胡大嫂说了希望她能去陪陪徐玉兰,也指点一下这丧事该怎么办,店里仍然给她算工钱。
没想到胡大嫂期期艾艾半天,还是明白说出来了她不想去――徐屠户夫妇这是属于凶死,若是别的她不介意帮忙,可是这个,她孤儿寡母的,怕沾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实在是没办法。
胡大嫂与她只是雇佣关系,招弟也不能强制要求别人去,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徐玉兰,就是不说承诺的事情,徐玉兰姐弟没有人陪着真的不行,招弟自己都感觉这刷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何况徐玉兰这个真真正正才十来岁的小女孩呢?
气氛一时僵住了,胡大嫂满怀歉意的看着招弟,又带着一点点后怕,她就这么拒绝了招弟,若是招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再请她怎么办?
在这里虽然累,可是有吃有住工钱给得也高,等于是在存净钱,再加上家里的地也包给了别人,只要一直干下去,轻易就能存上一大笔钱,到时候给柳儿招赘选择也可以多些。但是钱要挣,命也要要,女人身体属阴,本来就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何况这又是凶死,她有女儿要养,可不敢冒险。
这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薛初妆道:“大娘子,不如奴婢去陪玉兰吧,针线上头的事情我还算手脚快,有什么要弄的我也可以帮忙弄一下。只是各地的风俗不同,不知道这里讲究些什么,却是要麻烦胡大嫂教教我了!”
她递了这么一个台阶,解除了现在的困境,胡大嫂马上接过话茬:“薛姑娘客气了,大家都是一个地方过来的,这白事上头的讲究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我跟你说说你就知道了。”
薛初妆却没有马上同她过去,而是将头转向招弟,等着招弟的允许:“大娘子?”
招弟并不知道怎样才是一个合格的下人标准,反正不论是周长泰还是薛初妆,就算以她的眼光来看,也都是应该有些缺点了,周长泰的缺点太多根本就没有一个下人的自觉就不用说了,就连好像时时都记着自己的身份,好像时刻都在表现出对招弟这个主人尊敬的薛初妆,也只会在说话的开始记得自称奴婢,然后就自然的你你我我了。
她要是一直你你我我,招弟还只会觉得丫鬟就是那么说话的,本来对于这种阶级关系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土包子,可是薛初妆偏偏要自称奴婢然后又老是忘记,这个......
不过招弟本来就不在乎这个,换位思考,换了她说的兴起也觉得会忘记的,薛初妆现在可以说是解了她的围,当然不可能不答应。
看她答应了下来,薛初妆才跟胡大嫂走到一边,细细的询问要注意的事项。
薛初妆极为能干,招弟第二天去的时候,就发现徐玉兰姐弟的孝服已经弄好了,家里的事宜也由薛初妆安排的妥妥当当,虽然现在还没办法弄灵堂之类的,却先找人买了副板子,定做了棺材――徐屠户夫妇现在的情况,自然是要合葬的,棺材当然要弄得宽些。
还有其他需要准备的,徐玉兰在家里带着徐文俊,薛初妆就在外面跑那些琐事。更为神奇的是,不知道薛初妆对徐玉兰说了什么,昨天还六神无主等着别人一个命令她才一个动作的徐玉兰明显坚强了起来,会尽起一个姐姐的责任了。
徐文俊年纪还小,徐玉兰也没有把一切告诉他,尽心尽力的陪着徐文俊玩耍,倒也让他不会吵着要爹娘了,只是,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该算是幸或不幸,文书生流了那么多血,居然没死,人虽然一直昏迷未醒,但是命好歹是保住了。但是,他的左手当时是被砍断了的,没法接上,这就残疾了,招弟不知道他学问好不好,但是残疾之人在这个时代,已经断了走仕途的路。
他的腿当时被插了太多刀,虽然好运的没有切断大动脉,但是神经却受到了影响,因为昏迷着,大夫也不知道到底只是以后走路有妨碍呢还是干脆就走不了路了。
但也因为他没死,这个事件的影响也降低了太多,对于官府来说,这事情就从恶意杀人,死伤三人的恶**件变成了失手伤人,两人畏罪殉情自杀,不管是对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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