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愣了一下,接着,脑袋“轰然”一声炸响,犹如雷劈,有一瞬间,几乎不能呼吸。
那碧绿如宝石的眼,那金光灿烂的发,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熟悉?!!有一种塞德里克竭力想要忘记的感觉,慢慢从心底爬上来,爬上来,犹如无处不在的空气,渐渐地淹没了他,心脏猛地被抽紧,几乎要窒息。
塞德里克闭上双眼,心中苦笑,塞德里克呀!塞德里克,你真是无可救药!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一见到跟她相似的东西,你就像一条被丢上岸的鱼,无法呼吸。
你这个可怜虫!你这个倒霉鬼!你这个天下第一大傻瓜!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
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甩甩头,闷闷地道:“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上二楼,明所罗急忙上楼给他打开了一间卧室。
塞德里克走进去,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尽,蓦地倒在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有谁?有谁能够帮我?帮我将那一部分带着她的记忆的脑浆挖出来!或者,让我死吧!如果死能够消除有关她的记忆,那么,就让我死吧!!
内维尔小心的推开了门:“塞德里克!你怎样?”
“我没事,别管我!”塞德里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内维尔犹豫了一下,拉住门,正要退出去,塞德里克却忽然坐起来,道:“等等,内维尔,替我查查楼下那一家三口的身份来历!”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内维尔吃惊地发现塞德里克的眼角,竟然隐隐有一丝泪痕,那一瞬间,内维尔忽然觉得眼前塞德里克,竟然是那么的脆弱无助,那一刹那,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愣了一下,道:“啊!嗯。。。好的,我尽量吧!”他轻轻的关上门,下了楼。
不知过了多久,塞德里克刚刚睡着的时候,内维尔进来推醒了他。
“我和那家的随从聊了几句,那家的主人叫桑格斯。让,女主人名叫范妮,孩子叫丹尼玛斯。让,不过,看上去,好像并不是这对夫妇的亲生儿子。”那孩子的碧绿双眸不是来自于那对夫妇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么,是他们家的养子?
塞德里克茫然望着窗外,轻轻地笑了,喃喃自语:“范妮,原来是范妮!呵呵,我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儿子。。。。。。。。”
房间沉默了一会儿,内维尔皱皱眉,接着说:“这一家三口在靠边境苏伊斯郡,拥有一个农场。今年农场遭了旱灾,好像那位桑格斯。让又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被迫结束产业前往威克洛帝国投靠一个朋友,听说那位朋友在威克洛帝国是个大官,叫什么名字,那两个随从却不知道。”
塞德里克沉吟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他随手扔了一个枕头下地:“睡吧!”
“塞德里克!”内维尔觉得刚才还可怜兮兮的塞德里克又恢复了恶魔本性:“这么冷的天气,你又让我睡地板?!”
自从他们的旅途开始以后,每次住旅店,塞德里克都是要两间房间,贾尔斯独占一间,而可怜的内维尔在塞德里克的强烈要求下,只得夜夜睡在地板上。
塞德里克还总是振振有辞,说什么方便他的保护职责啦,能在第一时间与冰锥高手对决啦等等。而贾尔斯单独一间房,则是为了保护贾尔斯不受自己连累,毕竟“冰锥“的追杀,至今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能躲得过。
听得贾尔斯时常感激涕零,眼泪汪汪的说,勋爵大人真是好人啊!而内维尔则不得不委屈自己睡了三个月地板,每晚心中都要大骂塞德里克三百遍才能睡得着,什么胆小鬼,可怜虫,假惺惺的骗子,不一而足。
“喔!内维尔!你是我的随从,保护我是你的第一职责,对不对?”塞德里克总是很无辜的反问他。
内维尔张张嘴,说不出话来,的确是自己主动赖在塞德里克身边保护他的,塞德里克可从来没有主动求他半个字。
他通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再次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下,闷闷地熟练地又一次在地板上打开了毛毯。
塞德里克微笑着缩进温暖的被子里,侧过身,闭上眼睛。
不是他心冷,他不敢让内维尔上c,因为他害怕,害怕内维尔离他太近,会听到他梦中的呓语和哽咽;害怕那阿维尔原本就充满鄙夷、嘲笑和憎恨的眼神,又增加上讥讽和怜悯。
夜晚,除了偶尔从窗前刮过的风声,一片寂静。清冷的月光,照进窗户,将落尽树叶的树枝投影在床上,形成了狰狞的影子,像魔鬼的爪子。
忽然,那魔鬼爪忽然晃动起来,接着被几个更大的黑影覆盖,虽然只是一瞬间,内维尔就已经迅速无声地跳起来,微光闪烁,长剑已在手。
塞德里克也坐了起来,手中捏稳了隐锋剑。
但是一切却似乎重归平静。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内维尔轻声说完,不等塞德里克答话,打开门闪了出去。
走廊一片昏暗,一阵风吹过,唯一一盏灯似乎燃尽灯油,晃了一晃,火苗熄灭,冒起一缕白烟,月光下飘飘凫凫,散失在空气中。
一点星光刹那点亮,内维尔长剑一点,迅速后翻,一个黑衣人紧追上前,长剑犹如毒蛇,直窜内维尔胸口。
内维尔身在半空,手上却是不慢,剑光一闪“丁丁当当”几声脆响,那人连连后退,长剑几乎脱手。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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