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一个白白净净的妇人就端了一大盆清水进来,给三太子放于厅中。
哪吒吩咐道:“你出去院门外,给我看守好。记住,没有我传唤,外人一律不得靠近这个房子,如若是老爷来了时,你就赶紧给我通报。”
王妈对于府上这位三少爷的古怪行径已是见多不怪,恭声应过,依言退了出去,并为哪吒带上房门。
阿七这里看得稀罕,心里嘀咕不已,更是一动不敢乱动,一双眼睛直望着哪吒,好奇心大增。
只见那哪吒又呆呆坐得少倾,就于厅中站了起来,缓缓褪起身上衣物……
等那哪吒褪下最后一袭白色xiè_yī,阿七看见他贴身穿一件大红鸳鸯肚兜,一副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隐隐约约见个轮廓,上身坦露之处,更是雪白莹润无比,当下已然感觉有些儿不妙:“这、这,哪吒他莫非,竟是个雌儿?”
眼见那一直于外界都被认定是七尺男儿的哪吒,此时竟然变做女儿之身,那阿七心里震撼,实非笔墨可以形容!
阿七虽说为人有时玩世不恭,但毕竟其自幼师从正门大宗通天长老,于大义大节却是一向把持甚紧。于是震惊过后,阿七马上就暗暗叫苦不迭:苦也,如若这番误打误撞下,犯下一个偷窥的罪名,更坏了女孩子家清白,那,那自己可就……
——阿七立刻把双眼紧紧闭上,再不敢往那厅中尤自宽衣解带的哪吒看多一眼。却可怜他自己一颗心脏,这时已经是丝毫不受控制地“蓬蓬”剧跳起来。
——阿七心揣,以那哪吒未弃男戎之前,就已经是俊俏无比的相貌来看,如若此番她易回闺装,定然是一个天姿国色,惊艳无比的大美人了!
……
良久。阿七再未听到任何动静,就连洗澡的嬉水声,也是一点也无。阿七大感奇怪,不知又有甚的变故,终于忍不住,抬眼看过去——孰料这一看之下,眼睛顷刻间瞪得滚直,再挪不开视线。
只见此时的哪吒,全身除了一袭白色轻纱外,再无他物,一副修长妙曼的身躯从薄薄轻丝里透露出来,竟然会比白纱更白上了一两分,简直是欺霜赛雪。如此天仙魔女一般身材,再配合上她少前已然回复女儿家的妆饰,美绝人寰的绝代相貌,加上那一头如云鬓发,真个是艳色倾世、不可方物,全然把阿七从前见过任何一位女子都远远比了下去。
——怎见的?且看她:
如玉颜,楚楚酡红谁堪怜;旖ni梦,尽孕两点星眸间。
绝世容,三情六欲有还无;回眸笑,美若嫦娥亦惊羡。
琼鼻座瑶台,朱唇孕香兰。
双肩圆如玉,纤腰柔无骨。
寸寸肌肤冰雪做,玲珑错落夺天工。
轻纱一剪怎遮掩,绛红姹紫透其间。
从来帝王最难消,鬼斧劈皴无双腿。
但看英雄亦气短,戚戚芳草落九天。
……
好阿七!一番目瞪口呆的打量,竟然七窍同时流淌出血迹来——他却也都统统顾不得。
眼睛涔出的,阿七全然当是莫名其妙的眼泪,漫不经心搓一搓;鼻子淌落的,权当天寒出鼻涕,使劲揩一揩;嘴巴子流出的,更当是口水,也不过使劲一擦而过。
直到后来,两耳朵也涔出血迹,他老人家有幸摸了摸,终于略做思考,却还忖道:“咦。天气这么热,耳朵都出汗了?”
哪吒对着台上一面大铜镜顾影自怜,伸手缓缓抚过身上如雪肌肤,怜惜无以,轻嘘低叹,仿佛哀怨深闺幽乡,无人识得如此寂寞佳人。良久,又举臂抚首,更再把另一只右手轻轻托一托胸前香艳绝伦的羊脂软玉堆儿,自我怜惜一番,遂又曼声吟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小李肥刀:我——靠!搞什么飞机啊,倩女幽魂都出来了?!)
——猛然又见那裸露着身体的哪吒这样一番“火暴”动作,阿七三魂六魄早丢到九霄云外,只得使劲再揩揩鼻子,又狠狠抹一把嘴边也不知是口水还是甚么的东西。可怜此情此景,却叫他如何还守得那知礼守仪的牢什子?
——但见阿七,头涔热汗,脸庞红若熟透的虾米,忽尔呆呆夯夯,忽尔咬牙切齿,毕竟两眼只管滚直望向哪吒,一副抽风的模样:“只羡鸳鸯不羡仙……只羡鸳鸯不羡仙——呵呵。只羡鸳鸯不羡仙!发达了,呵,呵呵?发达了……”(赶紧再抹一把嘴角)
(阿七内心独白):
我只看见,她的一双大眼睛。
那种眼神,就象怦然受惊的小麋鹿,
那样无辜,那样纯净。
圣耶稣在上——
仿佛万能的圣光,犹如慈母的爱怜,
指引一条天堂之路。
哈里露亚!
她的躯体,
犹如小羊羔一样,白净纯洁的躯体,
无可置疑——
已经超脱了万能宙斯的造物之手,
只能归功于天地。
而她,就是天地间恒远的精灵。
她,就站在那里。
不仅仅作为一个人,一个女人。
其实人世间,又何曾有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如果非要说,那么,眼前应该是一道道世上罕有的风景。
犹如神秘的维苏威之夜——又或者,贝利托莫雷诺冰川上,那一团跳动的永恒之焰;
犹如爱尔兰那条舞动的生命之河——又或者,格陵兰王国上空,那位偏偏起舞的冰雪女神。
啊。只能再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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