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将来龙去脉说得清楚,衙门以之前那位老婆子之死,抓捕了陆昭宁。
“胡说八道!”陆昭廷一拍桌子,“他们欺人太甚!”
“老婆子死了?”陆昭锦皱眉。
既然何玉琦敢说,看来那位老婆子是没能逃脱升天。
“前日老婆子突然说她还有小孙儿要照顾,我看她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就给她拿了药,让她回去了。”
陆平懊悔地拍了额头,“都是我!如果我听大小姐的,留下老婆子就好了。”
“平叔不必自责,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找出别的事来。”
陆昭锦皱眉:“父亲不是救治过京兆尹之母,怎么这次京兆尹这样不留情面,竟直接到陆家大宅抓人?”
“我这就去打听。”陆平一愣,匆匆出门。
“来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那位何小姐。”
“什么?”陆昭廷一怔,随即道:“何小姐品性轻浮,得意之下,说不定会透露什么。”
陆昭锦点点头,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但这个局,实在有些粗糙。
“昳容阁的事就先交给师兄了,方七小姐和清音郡主的身份现在还压得住她们,我先去试试,看能不能见到昭宁。”陆昭锦披上兜帽,匆匆往外赶去。
……
“真有此事?”陈锦缳与叶幼涟听到柳七传话,对视一眼,顿时大笑起来:“陆昭锦,她也有今天。”
“我们这位世子妃,恐怕要急死了。”陈锦缳一扫先前颓势,冷笑道。
“她不是瞧不上我们家的身份地位吗?这次看她怎么自打嘴巴,还不是要凭世子妃的身份,说不定还要求到我二哥那儿……”
陈锦缳得意的神色瞬间凝滞。
“去逍遥堂,我要破九宫棋局。”陈锦缳匆匆掀开车帘,喝令。
“锦缳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叶幼涟纳闷道:“我却来不及通知二哥啊。”
“不必通知,就说我们是途径,而我突然想要破局。”陈锦缳轻笑一声,马车已经掉头往逍遥堂去。
叶幼涟不明所以。
难道锦缳姐姐是想用这个机会,将二哥吸引过来?
“姐姐,二哥现在不知人在哪里,恐怕,听不到消息。”
“正因为听不到,在不会落得刻意,上次定在陆昭锦回门那日,他必要疑心我的。”
叶幼涟愣愣地,突然反应过来:“姐姐这是一箭双雕啊!”
叶幼清如果来了,既错过了为陆昭锦做主的时间,又与她们无关,即便不来,也能一扫先前的疑心。
“这可是陆昭锦自己给咱们创造的机会。”陈锦缳呵笑一声,锦袖下的手却攥的紧紧的。
陈家等不了几日,那么她就要为自己营造一个最好的环境,进门。
叶幼清不论是否错过这盘棋局,以他爱棋如命的架势,都会永远把她记在心里。
对于一个女人。
这些就够了。
“人命关天,秋月,让人去查查,想来这样大的事,京城也会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陈锦缳柔柔的声音从车里传来,秋月却听的明白。
小姐这是要在坊间传上些流言。
就像从前,传陆家大小姐品行不端一样的,流言。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
……
“大小姐,他们不许我们见小师兄。”花巧跑到车驾前,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陆昭锦也是心急如焚,昭宁才九岁,怎么受得住这样磨难。
“小姐,不可啊!”陆昭锦掀开帘子就要下车,花巧赶忙拦着。
她堂堂世子妃,五品命妇,怎么能亲自跟这些卑下的牢头说话。
“您别为难小的了,这上头交代的,我们也是没法子啊。”
可惜,似乎有人能压住她这位并不得宠的世子妃。
何庭吗?正四品的兵马司,似乎还不能插手京兆尹的事。
陆昭锦望着幽深阴暗的牢门入口,只有烈烈的火把作响。
昭宁被抓进去的时候,该有多么惊慌恐惧。
“即便出了人命,也是医者误诊,为何要禁止探视!”陆昭锦咬牙问道。
“这您得问我们大人去。”牢头赔笑。
陆昭锦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无力。
面对一墙之隔,她却无法见到明明被冤枉的师弟。
哒哒的马蹄声蓦地从身后响起。
“小姐,小姐!您看,好像是冲咱们来的。”
“世子妃,半日不见,看来我们的生意又要加码了。”骏马之上,逍遥堂楼主银质面具下红唇勾起,声音朗朗,从腰间取下了一只令牌丢给牢头。
“楼主见笑了。”陆昭锦仰头望去,他削尖的下颚光滑无须,干净得有如女子。
楼主似乎对逗弄陆昭锦很有兴趣,翻身下了马,竟大喇喇地往牢房中走去,“怎么,世子妃不想见人了?”
陆昭锦默然,拎起裙角走了进去。
“昭宁,昭宁?”
陆昭锦掀起面纱,单手抓着铁栅栏,狭小的空间只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窗口,心疼的眼泪只转。
“小师姐?小师姐救我!”原本安静蜷缩在角落的小小身躯突然抬头,受惊小兽似得扑了过来:“小师姐,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我救活她了的,我……”
“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查清楚的,昭宁,你一定要坚强……”
陆昭锦不停地安抚着,才将少年人安静下来。
事到如今,昭宁肯定是要面临堂审,陆昭锦必须要先稳住他。
“这的确是有人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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