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什么?走啊?”那人有点不耐烦了。
“您,您没事吧。”啊杰低声问到。
他抬起头,盯着啊杰看了一会,深邃的黑眼圈使啊杰想起了黑洞。那是一双看似无神,甚至看不错任何情感的眼睛,就像两个漆黑的窟窿,见过他的人一定会永远记住他的眼睛。“没事。”他冷冷的说。
啊杰侧身闪开,那男人就从他身旁滑过。浓烈的酒精味让啊杰一阵眩晕。
啊杰转过身,盯着那个单薄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霓虹无法触及的地方。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啊杰轻轻的走上二楼,整座楼都充满了彪车的声音。寻者马达的声音,啊杰都能分辨出是哪位老哥在驾驶。
推开寝室门,鸟鸟和老革似乎在争论些什么。啊杰没精打彩的坐在自己床上。
“苦苦学医四载,到头来,自己都快养不活自己了。”徐杳叹着鸟气。
“这算什么?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老革惆怅的说。
“为什么?”啊杰问。
“哈哈,这你还没看出来吗?”
啊杰心中实在想不明白,老革虽然平时傻忽忽的,但为人正直,善良,又待人谦和,找个女朋友应该不成问题吧。
“小姐,你好,我能认识你吗?”鸟鸟学着老革的声音说。
“你…”老革要发作了。
“好啊,你是学什么的?”此时的徐杳又变成了一只母鸟。
“我?我是学法医的。”老革憨厚的声音又被鸟鸟描摹了出来。
“法医是做什么的啊?”鸟鸟装出一付无知小女的白痴状。
不好,老革涨红了脸。
“哦,法医啊,其实很复杂,但说来有很简单。就是做做痕迹鉴定,做做尸检啊!尸检你知道是什么吧……”鸟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装出了老革的学者风度。
“法,法医?”鸟鸟又快速换变角色,用手扼住喉咙,把脸弄的惨白。
林杰有一段时间甚至认为鸟鸟来学医是一种浪费。
老革又没能压住怒火,鸟鸟凄厉的叫声让林杰改变了对老革为人谦和的看法。被他们这一闹,林杰的脑子到清净了不少。
躺在床上,那个黑衣人,那双漆黑的眼睛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果然,林杰做了噩梦……
“酒,我的酒!”黑衣人抓着林杰的脖子使劲的摇。
啊杰被他摇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瞪视着他,锁住了他的瞳孔。
寒意不断的从那漆黑的隧道中传来,啊杰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随之,黑衣人抓着林杰的头使劲的往地上撞,一边撞还一边说“还我酒来,还我酒来。”
“喂,你有病啊?”鸟鸟的声音把啊杰弄醒了。
“想自杀的话,我麻烦你找个硬点的东西来撞好吗?我还要睡觉啊?”鸟语的确伤人。
此时的啊杰更是羞愧难当,他看见自己正捧着支撑床的铁住,努力的撞呢。
老革睡眼惺忪的剽了他们一眼,继续把着他的方向盘(枕头)转过了弯道。
又一个让人绝望的早晨,啊杰拉肚了…虽说走廊里到处都是医生,但啊杰还是选择了一个快捷的办法--冲向厕所。照啊杰自己的说法就是虚火太旺正好借此机会排一排。乌烟瘴气的一个早晨之后,啊杰脱力的躺回到自己的小床上。
“啊杰,不去找工作了?”老革正在穿衣服。
“去,去啊…”林杰有气无力。
“我看你脸色不好啊,要不要老哥我帮你看看?”老革伸手摸了摸啊杰的头。
“去,去”啊杰扒开按在头上的手。
“谁要你看,我自己就是大夫!!”从老革的手上微微传来了尸体的味道,啊杰对着味道很忌讳。
“呦,呦,呦!还没当上郎中脾气就不小。”老革收回了手继续穿衣服。
“啊杰啊,你就让老革帮你看看吗,他最拿手的就是“活马当死马医”了。”鸟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死鸟,你闭嘴!!”啊杰和老革异口同声的斥令着还在窝里的徐杳。
三个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老革提着袋子出去了,啊杰躺在床上。鸟鸟也开始整理自己的小窝了。
一上午过去了,啊杰醒了过来。鸟鸟也飞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一人了。由于睡眠时间过长,他晕晕的,揉了揉肿了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时过正午,食堂里恐怕只剩些残羹了。在街边的小饭馆对付了一口之口,啊杰推着车匆忙的消失在匆忙的人群中。
到处碰壁的他渐渐感受不到被拒绝的痛楚了,那颗炽热的心已被拒绝的口吻风化了。坚强的麻木如龟裂的岩石一般,石缝中散落的土屑也许是啊杰心头的无奈吧。大医院看来是打不进去了,啊杰把目光瞄向了小诊所,可他不曾料道,那些小诊所里混饭的郎中又怎能雇的起他呢?
求职,一种信心丧失的过程!
啊杰路过一做夹空楼,偶然间看到一快匾。“苏里心理诊所”那匾异常的干净,或许有些惨白,啊杰着了魔一样的把车子往那里推。“我要上去看看。”啊杰对自己说。
诊所在6楼,啊杰小跑着爬上去。他敲了敲那扇漆黑的门。“请进!”一个干脆的声音从门缝里挤出来。
啊杰推开门,走进诊所。里面另有洞天。墙壁刷的很白,而且挂着很多油画。靠门口第一幅就是毕加索《女人的脸》女人朦胧,悬浮,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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