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烧瓶,瓶口用杨桃木塞住,里边是小半瓶湛蓝色地液体。
欧内斯特揭开瓶盖,一股清新的香气散发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倾倒烧瓶,围绕着菩提树画了一个圆圈。
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主教波特莱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旁边,他的表情十分复杂,每次看到魔法,掌握着高阶神术地主教,总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些魔法师分明是异端梅林的弟子,为什么他们能和虔诚信仰神的牧羊者们掌握同样惊人的能力。
更让神的牧羊者们不满的是。高阶神术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杀伤力,而魔法却能够用那种天地为之御使的强大力量震慑人心。
“他在准备一个魔法阵。”波特莱姆指点着围观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年轻地神职者。
任何一个魔法师在准备自己的工作时。都不会在意旁人地指点,欧内斯特知道身旁有一个因为孔特雷拉丝和瑞恩相继死去,很有可能入主额蒂菲斯大教堂的主教,但他并没有要表示礼貌地问候的意思。
没有人能够想象,欧内斯特是如何让玻璃烧瓶里的湛蓝色液体以比发丝还要小的细线流出来。他握着烧瓶,在神圣地圣索菲亚大教堂前完成他的魔法阵。
魔法阵中的符文是如此的神秘,让旁观者们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只有波特莱姆主教隐约地感觉到,这就是所谓的魔法元素序列和方程式,这些湛蓝色的液体会按照魔法阵中的符文记录散发出欧内斯特需要的魔法效果。
一个红色头发地年轻神甫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魔法师在战斗中都需要如此漫长的准备,任何一个骑士都可以阻止他的魔法,顺便把他抓回去。感谢始祖,抓住一个魔法师,这样的功绩足可以让这个骑士获得不错的爵位和封地了。”
从欧内斯特魔法袍上的标志,谁都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没有人会把他当成神秘地梅林,如果不是传说中地魔法师,神职人员绝对不会对一个魔法师表示敬畏。
即使他是欧内斯特。
波特莱姆主教对这个年轻神甫大声喝骂了一句。但谁都可以听得出来他并没有真正地责怪这位神甫。
昨天他和欧内斯特共同医治费迪南德。但是双方是分开施展自己的能力,没有互相见识下对方掌握地神奇力量。
魔法阵比年轻神甫想象的要更快地完成。那是一个圆形的图阵,湛蓝色液体画出的符文闪烁着华丽唯美的光彩,欧内斯特滴上最后一滴蕴含着神秘水元素的液体,魔法阵发动了。
欧内斯特没有提醒过任何人,当魔法阵散发出灼目的蓝光时,所有人都惊呼着闭上了眼睛,那种光芒似乎是让人感觉在抬头看到日出的一瞬间,太阳突然变成了蓝色。
欧内斯特并没有闭上眼睛,他集中精神察看着魔法阵产生的魔法效果,在无数细微的变化中,寻找他需要的信息。
蓝色的光芒渐渐消散,当人们再次睁开眼睛时,滴上的湛蓝色液体已经燃烧干净,欧内斯特取出一个干净的玻璃试管,接住了空中缓缓飘散的一小滴发梢大小的水珠。
他塞上试管,平静地看着波特莱姆,“不是魔法,或者是神术。一个神术师冒充的魔法师。”
“不可能!”波特莱姆和他身边的年轻神甫异口同声地否认,这是在侮辱神圣的牧羊者。
任何一个神职人员都非常反感“神术师”这个称呼,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像魔法师一样是将力量放在比信仰更高地位的异端。
神职人员虔诚信仰的对象是神,而不是神术,用神术师来称呼他们,忽略了他们最主要的责任和存在意义。
他们更不会相信,神的仆人,圣徒传道的后继者,如此尊荣的神职人员会去冒充一个魔法师,那是亵渎,异端,渎神。
就好像一个魔法师穿上神袍。施展魔法,同时正儿八经地宣布自己在展示神的力量一样荒谬而疯狂。
“你和我走一趟,这是陛下的旨意。”欧内斯特的眼神转冷,不出他所料。波特莱姆沉默地表示愿意配合。
魔法师会因为了解,崇拜自然而蔑视俗世,他们最终追寻地是自己的心,而这些神职人员,欧内斯特很是不屑,陛下的旨意显然可以凌驾于他们的信仰和对神地虔诚之上。
波特莱姆主教是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的体型和西敏寺教堂的基辅主教差不了多少,欧内斯特恶意地揣测。是不是因为圣索菲亚大教堂苦修士的存在,为波特莱姆主教省下了一大笔开支。让他可以将自己养得如此肥胖。
教堂运转的资金除了信徒的捐赠以外,帝国财政部也会下拨一部分,这部分资金的多寡是按照教堂常驻神职人员来决定,圣索菲亚大教堂地苦修士会为波特莱姆多增加一部分资金,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些苦修士生活所需和乞丐差不了多少。不需要波特莱姆主教为他们多花费一个铜币。
当然,这纯粹只是因为欧内斯特个人恶趣味的想法,像圣索菲亚大教堂这种在樱兰罗帝国教会系统里地位极高地教堂,经常会接受到天文数字般的捐赠,一些贵族信徒,为了死后获得天国的眷顾,从来不吝啬于向神的牧羊者展示他们的慷慨和对神地虔诚信仰。
在加布里尔三世陛下的旨意下,波特莱姆不得不紧紧地跟随着欧内斯特,他肥胖的身体让他很难跟上欧内斯特的步伐。似乎他比这位年老的魔法师更加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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