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上传来孤独的马蹄声,旅人掀开遮挡风沙的纱帘,眯着眼睛注视前方。
粒粒细碎的沙子在风中肆虐,骆驼厚实的皮肉并不畏惧这些细沙,缓缓前行,在沙漠中留下一个个浅坑。人们穿着被沙土染黄了的棉布袍子,在这样的天气环境中,身穿名贵的丝绸显然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这一片天空,总是呈现着难以直视的土黄色,朝圣的信徒们望着极远处天地间朦朦胧胧的城市,疲惫的脸颊上流露出兴奋和崇敬的神情。
他们从骆驼上爬下来,拜服在地,跪拜着前往博耶纳----始祖初始降临的圣城。
在长袍磨蹭成布条,膝盖上的鲜血染遍黄沙故道,信徒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圣徒格吉尔在此传道的桫椤圣殿。
桫椤圣殿早已经沉沦在黄沙之中,如今只留下无数根高大的石柱,这些足足需要十人才能围抱的黑色石柱,高达数百尺,在天地间如此引人注目,斑驳碎裂的石缝诉说着历史,身穿轻甲的圣钥骑士团骑士们守卫在周围,驱逐着企图靠近的信徒。
根据博耶纳本地的居民传说,这里曾经属于一个恶魔,之所以称为桫椤圣殿,只是因为里边供奉着一件圣物。
圣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被恶魔占据,这些疑问没有人知道,圣钥骑士们只是奉命发掘。
“轰隆!”
最高的一根石柱突然陷入了黄沙之中,露出了一条通道,圣钥骑士们站在通道前,看着那用镶金玉石铺成的台阶,欣喜若狂。
兴奋过后,面对传说中的桫椤圣殿,有人小心翼翼地读出了第一阶台阶上的一行文字“桫椤,端坐…………,与神共享尊荣者”。
这样一行文字,被当成桫椤圣殿曾经属于一个恶魔的证据。除了恶魔,谁敢狂言与神共享尊荣?至于中间模糊不清的几个字。一百一十年过去了,也没有人能够辨别。
圣钥骑士们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圣物,只找到了一颗据说是桫椤圣殿主人的眼睛,还有大片的壁画。壁画上地内容让人惊骇于桫椤圣殿主人的威能,如果不是恶魔们习惯性地骄傲和自夸。这些壁画如果描述的是真正的历史,与神共享尊荣,并不算狂妄。
历史。沉沦在黄沙中,当它被挖掘出来,展现在世人面前时,却很难让人再相信它。
加布里尔三世,樱兰罗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看着眼前自称桫椤圣殿主人的老者,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地心情。这段传说他并不陌生,被佛罗索瓦斯大师眷顾的安东尼奥皇室,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梅林的故事,其中就有传说梅林和这个桫椤圣殿主人有着不为人知地联系。
“桫椤圣殿主人,是一个强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真的如传说中那样,可以独立对抗天国?即便他曾经强大至此,他的身躯也被毁掉,只留下一颗眼珠。”加布里尔三世突然注意到老者魔法师权杖上的黑色宝珠。和费迪南德搜集的资料描述的恶魔之眼似乎非常相似,冷笑起来,“你不是桫椤圣殿主人。”
“从孔特雷拉丝手中夺走恶魔之眼,装饰在自己的权杖之上,用它作为自己是桫椤圣殿主人地证明,这只是个谋杀犯,拙劣的表演。加布里尔三世。你是这么想的吧。”老者并不在意加布里尔三世的怀疑。他那双昏暗的眼睛中,有着看透人心的睿智。“你怎么想都不重要,我只是要告诉你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我更愿意理解为,你又要编织一个故事。”加布里尔三世相信这个老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能一眼看穿自己的想法,但这也有可能是骗子地自知之明。加布里尔三世也不会相信这个老者的话,他所说的太遥远,太荒谬。
“在圣徒伯多禄建立圣伯多禄国之前,多米尼克大陆上并不存在教皇国。当时最强盛的几个王国,各自支持国内的教派,这些教派在王国中建立大教区,大教区的宗座被称为牧首。牧首由大教区内的红衣大主教们选举产生,但最终必须得到君主地认可。”老者干枯地嘴唇呈现一种黑灰色,却集中了加布里尔三世的注意力,“牧首,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得这个词,只有研究宗教地学者才会在古旧的典籍里翻出来。他们将牧首解释为,神的牧羊者首领。加布里尔三世,你可以重新解释,君主的牧羊者首领。”
“我对我的无礼表示抱歉。”加布里尔三世低下他尊贵的头颅,老者短短的一番话,已经解开了困扰樱兰罗帝国数百年来的难题。
虽然加布里尔三世依然对老者的真实意图有所怀疑,但他至少可以判断,对方不会来自圣伯多禄国教廷。
圣伯多禄国在多米尼克大陆的无上地位,教廷所代表的神权只能仰望,教皇的权杖,代表着神的威严,虽然各个教国有着实际的统治者,但当这些国家立法公民必须是信徒时,作为信徒精神信仰的所在,教皇才是多米尼克大陆的实际统治者。
这样一个精神上也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很难让人生出征服和凌驾于其上的念头,樱兰罗帝国的皇帝们,总是在极力抵抗来自教廷的压力,甚至不惜放纵人们的思想,让宗教信仰的狂热无法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就这一点来说,樱兰罗帝国的皇帝做的十分成功,但他们的眼光依然有局限,凌驾于神权之上,即使是第一位将臣服的姿态抛开的盖拉迪诺皇帝也没有这么想过。
与其担心圣伯多禄国的教廷控制了樱兰罗帝国的信徒,不如让一个樱兰罗帝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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