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卢顿往北,经过凯尔斯城,这座在街头随处可见卖艺乐者的城市,因为前文艺时代的大音乐家奥狄斯而闻名。
奥狄斯这位在六岁就完成了三只小圆舞曲和一只快板的天才,他在凯尔斯城托德大街18号的故居每年都会引来无数游人的参观。
但另一位六岁完成了《恶魔的颤音协奏曲》,难度媲美塔利音乐大师帕格尼斯巅峰作品《二十四首随想曲》的天才,自然不会对小圆舞曲和快板天才的故居表示半点兴趣。
陆斯恩只是在穿城而过时看了一眼奥狄斯的两层小别墅,据说这里曾经是整个多米尼克大陆最优秀的音乐人才聚集的地方,但陆斯恩也知道,身患妥瑞氏症的奥狄斯在这座小别墅里,给他的堂妹写带许多猥亵词语的信件,并且会用“又老又年轻的猪尾巴”作为下款。
人类的天才有时候很有限,一旦超越了常人,那就意味着会有些疯癫痴狂。
凯尔斯城再往北,会经过南危普顿,在樱兰罗行省靠近铁兰罗行省的边界城市库温短暂地停留了一天,这里的一个博物馆据说收藏了一位遇难天使的尸体。
陆斯恩坐着菲兹捷勒家族的马车,担任车夫的是菲兹捷勒的家族骑士巴尔克,巴尔克告诉陆斯恩,这个博物馆还是不要去参观了,如果陆斯恩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一定会烧了这个博物馆。
陆斯恩微笑着表示自己虽然虔诚地信仰始祖。但更是一位理智地信徒,并不会被狂热的宗教信仰左右。
来到这个让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库温的博物馆,陆斯恩也十分惊讶地发现了这个遇难天使的尸体,居然是当地人在城外的密林里抓住的一只白猴,背上被插了一对家养大白鹅的翅膀,然后制作成的标本。
库温的人们就是这样有暇而且很具备幽默才能,虽然他们为此付出了博物馆每年都会被烧毁数次地代价,但他们乐此不彼,这次是白猴。下次也许他们就会扎个稻草人插上鹅翅膀,继续欺骗那些好奇的人。
离开库温,沿着前往伊登的商道,经过坎布里亚河,这条河流是普雷斯特特山脉的支脉坎布里亚山脉上的雪水融化而成,比不上伊苏河这样浩荡广博,却有着精致流水的味道。穿过了沼泽和数不清的小湖泊,成为樱兰罗帝国两个大行省地天然分界线。
河南岸的人们热衷于在沼泽和芦苇丛里抓捕肥美的水鱼和炉鹫,而河北岸的人们却在忙碌着秋收,铁兰罗行省的人们不同于樱兰罗行省人们的悠然自得,在这个工业,农业,商业都占据了帝国最大比重的行省,一切都显得匆忙繁碌,这里的城市里人们神色匆匆,脚步急促。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像库温人那样热衷于和外地人开一些小玩笑。
但他林成为坦尼斯?菲兹捷勒后,将他的骑士巴尔克派遣成为陆斯恩地向导和随从,他驾车的技术一点也不亚于赶车近二十年的布兹,数天之后,陆斯恩在广袤的平原上听到了海浪声。极远处的海岸被浪花拍打出一条白线,然后他看到了伊登。
马车一步步地靠近伊登,这是坦尼斯的马车,加大加宽了车厢,非常适合长途旅行。车壁里有个不小地酒柜,都是法兰葡萄园里aoc认证的好酒,包括了罗曼尼康蒂与帕图斯,还有一种用类似葡萄的小红山果酿制的棕红色果酒,在菲兹捷勒家族的包装下,这种更像饮料的果汁酒在除伦德以外的城市里。非常受女士的欢迎。
陆斯恩掀开车帘,远远地注视着海岸线上那座宛如漂泊在海洋上的城市,它似乎就是一艘巨大的船舰,安静地靠着岸,却又随时会在水手地号声中,启航离去。
它的背景永远的湛蓝色的大海,即使是广阔的大海也无法让人忽略它的壮观。无数根大石柱插进海水中。将城市的触手伸向海洋之中,码头和数不清地船行就在这样地石柱上搭建。这种完全搭建在海洋之上的建筑,占据了整个伊登三分之一地面积,说伊登是海洋上的城市,并不为过。
“先生,你是第一次来伊登吗?”巴尔克是个热心的骑士,他总是热衷于介绍沿途的风景给陆斯恩,陆斯恩也不管知道不知道,都用心地倾听着,并且时不时地对骑士表示感谢。
巴尔克觉得这位先生似乎比坦尼斯少爷要好接触得多了,坦尼斯少爷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将他看上眼的女人勾上手,而这位让坦尼斯少爷亲自交待必须以最高规格接待的先生,却是一位博学而文雅的真正绅士,巴尔克这么感觉。
“大概是第一次吧。”陆斯恩含糊地回答,他看着海浪在这些石柱上激起了浪花,低低的咆哮声总是让这个城市的安静带着点酣睡的味道,海鸥在城市上空盘旋,清脆的鸣叫是海浪声外伊登另一个标记的声音,陆斯恩有些感慨地道:“一直想看看伊登的海浪,伊登的海鸥,它们集中,而他创作的舞蹈剧《海角》,便是以伊登作为剧本背景,最后男女主角在海浪和海鸥声中疯狂的眷恋缠绵的一幕,让《海角》成为只在私人沙龙里演出的情欲剧,虽然无法得到广泛的认同,却让在伦德观赏过这部舞蹈剧的贵族女士们一致认为,在伊登的海浪中,将动人的呻吟为海鸥的鸣叫作为伴奏,是最浪漫绮丽的缠绵。巴尔克骑士,是不是伊登的女士们也这样认为?”
巴尔克轻轻地摇头,“也只有在伊登找到自己终生伴侣地蒙扎忒会为伊登写这样的剧本。实际上伊登人更愿意感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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