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群无法无天的海盗。特雷巴西港可是塔利在那不列斯海岸最繁忙的港口之一,附近还驻扎着军队!”欧恩船长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
年轻的大副呆呆地看着传说中的罗伯茨船长,海风吹拂着他散乱的长发,他穿着绷带长靴地脚踏在船舷上,挥了挥手。
“噢呼!”
海盗们大声叫嚷着,将用铁链系着地三脚勾丢了过来,锋利的脚勾刺入了欧恩号地船舷,数十条铁链将两条船连接起来,反应过来的水手们慌忙去拆解,只要欧恩号被海盗们利用铁链拉近,等海盗们登上欧恩号,那就完全没有希望了。
其实现在已经可以绝望了,但人类显然是一种求生意识非常强烈的生物,几个水手扑了过去,拾起地上的弯刀企图直接砍断铁链。
几声惨叫响起,这些水手胸口冒着鲜血,弩箭透过他们的身体,钉在甲板上,带血的弩尾颤抖着摇晃。
这样的近距离下,短弩的杀伤力就是欧恩船长的轻甲也抵挡不了多少,更不用说这些穿着布衣的水手了。
欧恩船长和大副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动弹,虽然伤心同伴的死亡,但现在并不是可以随便做出行动的时候,任何一个让海盗们警惕的动作都会成为短弩的目标。
鲜血在甲板上流淌,躲在船舱里的旅客们惊骇地看到了这一幕,有人已经开始绝望地尖叫,女人们哭泣着,孩子们躲在父亲的怀抱,几个还能思考的开始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大副看了一眼慌乱的船舱,他甚至没有想到去告诫他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像欧恩号这样的的船,海盗们在劫掠之后,并不会仔细搜捕残存者,他们会直截了当地选择沉船。
脚下一阵剧烈的摇晃,让欧恩船长几乎无法站稳,欧恩号被拉拢靠上了海盗船,海盗们放下了软梯,握着短弩的海盗警戒着。罗伯茨船长和独眼海盗霍兰德以及十多个海盗登上了欧恩号。
“你们好,亲爱的朋友们。”罗伯茨船长似乎十分热情,他擦干净靴子上不小心染着地鲜血,“我和神甫一样,厌恶流血。”
“但人生的无奈就在于,我们不能选择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不做我们不喜欢的事情。”独眼霍兰德有一个肥大的肚子,这让他在说话的时候,浑身的肉都有些发颤。
“你说得对。我发现你和利玛教堂里那个修女研习教义之后,你说话都很富有哲理了,难道你在她的肚皮上耕耘时,她也这样感叹吗?”罗伯茨船长疑惑地看着他的下属。
“不,她是真心爱着我地,像爱神和始祖一样爱我。所以她选择做的事情,是她喜欢做的事情,不过我要求她爱我比爱神和始祖更多,她没有做到,我只好和她结束了这段恋情。我将她的脑袋挂在皇家流浪汉号的船堡上作为纪念。”霍兰德遗憾地道,“其实我不想这么做的,尊敬的船长,我发誓。”
“我不管你想怎么做,但我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们的朋友。”罗伯茨船长看着欧恩船长的骑士轻铠和长剑,“真是不错的装备,我也梦想着成为一名骑士,可我只是准男爵。”
罗伯茨说地是他的外号黑色准男爵。
“罗伯茨船长,传说你是一名骑士海盗,还有准男爵的外号。如果你真的梦想成为一名骑士。请你像一名真正值得尊敬的骑士一样,和身为樱兰罗帝国骑士的我来一次公平决斗。”欧恩船长怀着最后的希望说道,但他并不期待这位黑色准男爵答应,因为对方的本性是如此的阴险凶残,如果他还有半点骑士精神,就不会选择成为海盗了。
罗伯茨眯着眼睛打量着欧恩骑士。他摸着自己的嘴唇。“我喜欢你地装扮,你说吧,决斗的赌约是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就自杀。如果你输了,放过这艘船。”欧恩骑士有些喜出望外。
霍兰德拍着他肥肥的肚皮走近欧恩骑士,海盗们可没有经常洗澡的习惯,更不用说换洗衣服了,他们总会比长年奔波的水手更脏。那股腥臭的味道甚至连最便宜地港口妓女也不愿意接待他们。欧恩骑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就是你说地公平决斗?”霍兰德替他的船长质问道:“我们尊敬的船长赢了,只有你一条命。而你赢了……你觉得公平吗?”
“难道我输了,你们就不会把所有人都杀了吗?”欧恩船长怒道,“这是一样的!一样!”
“霍兰德……”罗伯茨船长一巴掌扇在霍兰德的脸上,让胖子有些头晕目眩,呆呆地看着他的船长。
“这是两位值得尊敬的骑士之间的决斗,和你这个卑贱地海盗没有关系。”罗伯茨瞪着霍兰德,“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
霍兰德战战兢兢地退到罗伯茨身后,目光怨毒地看着罗伯茨船长。
“依照惯例,需要请一位公证人,这位公证人必须是个有身份地人。”罗伯茨船长为他知道骑士决斗的惯例而得意,他指着陆斯恩道:“这位勇敢地先生担任公证人吧……如果我赢了,我也会放过这位公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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