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剑尖轻易地刺穿了最勇敢的一个海盗,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雪地,凌乱的脚步带着污泥早已经让夏洛特庄园前一片糟乱,由精铁打造的骑士长剑甚至让这名海盗没有感觉到痛苦就已经死去,失去头脑的身躯往前奔跑了几步才跌倒。
夏洛特庄园们地骑士默不作声地发动了冲刺,扬起的马蹄,顿时让许多海盗们失去战斗的勇气。抱着脑袋就往后逃窜,但他们显然没有机会逃跑,尖锐的骑士长枪轻易地挑飞了他们的身体,冰冷的马蹄轻易地碾碎了头颅,方盾随意掠过,便击倒了数名拥挤在一起防护的海盗,骑士们的第一波冲锋就让海盗们倒下了近百人,他们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准备发动第二次毫无悬念的屠杀。
这不是一场因为海盗们“为了尊严”的口号就会壮烈地战斗,在荣耀剑塔下的女人们看到的只是一场让她们惊讶的血腥屠杀。海盗们没有任何反抗力地被屠杀殆尽。
“这是干什么?”罗秀微蹙着眉头,鲜血污秽了夏洛特庄园前的雪地,这让她看着很不舒服。
“这么多生命就这样流逝,虽然他们也许是真正的海盗,罪无可恕,但也曾经是有父母生养爱惜的人,也曾经欢喜哀伤愤怒……罗秀,你不觉得这样的屠杀太残忍了吗?”克莉丝汀夫人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她看着自己的女儿,除了最近那次布鲁斯林地伏击案。罗秀并没有少经受那些失败的阴谋刺杀后血腥的屠戮行动。
她没有参与,但她知道每次那些针对烈金雷诺特家族的刺杀行动后,流淌着多少无辜者,罪大恶极者地鲜血。
罗秀没有回答克莉丝汀夫人的问题。克莉丝汀夫人教给她宽恕和仁慈,但并没有留给她愚蠢的怜悯。
“宽恕乃胜利者的特权,仁慈是王者的冠冕。但现在,不是应该战斗么?”罗秀冷笑一声,顺手拔出了蓝斯特洛的佩剑。
“七岁的时候,你可以挑下母亲手中的长剑。你说你可以永远保护我,但我也会有自己持剑地时候。.”罗秀在克莉丝汀夫人微微有些惊讶地目光中低声默念着,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海盗。
克莉丝汀夫人示意蓝斯特洛跟上。身着轻铠的护卫长如影随形地踩着罗秀留下地脚印。
罗秀看了一眼在她身后的蓝斯特洛。没有拒绝,也没有靠近他。冷漠地将剑尖刺向一个慌神逃窜,高举着弯刀劈向她的海盗。
罗秀是什么样的女子?
“烈金雷诺特家族的千金大小姐罗秀,像冬日里盛开的优银香花,她漫步在伦德雾气弥漫的街道上,水汽打湿了灰色的地砖,有着别样的景致。”
“靠着窗户,可以看到皎洁的月光落在平缓的河面上,随着河水的流淌,恍惚间似乎月光也在跟着飘离,优美如月光朦胧纱织披散的乐章在罗秀的指尖倾斜,具有和小提琴乐器王后名称匹配的高贵气质,只有这样的罗秀,才能够让小提琴真正拥有“王后”的味道。”
“她优雅的红唇微微上翘,似乎总是一种高傲冷漠的笑容,她的眼睛眯着,看着她的同伴,用一种怜悯和轻蔑的眼神,根本不介意显露出让人难堪的嘲讽,然后将手中的红茶毫不犹豫地倒在芬格尔斯的头顶上,施施然离去,没有忘记批驳一下尤金芬妮庄园的装扮。”
“罗秀掀开车帘,微带稚气的脸蛋,已经很有祸害众生的味道,柔顺的发丝垂过眼角,仿佛是不适应车帘外刺眼的光线,她的眼睛眯起,嘴角露出莫测的笑意。”
“她会眯着眼睛微笑,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她会小声地诅咒,说着乱七八糟的诅咒词,然后小心翼翼地指望诅咒实现……她会对贵妇人小姐们投以白眼。却可以把我精心准备地料理送给老布朗,她高兴的时候会发出哼哼声,她生气的时候会皱起柔顺地眉头……”
她有一份自然伴生的骄傲。她有令人倾慕的才华,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她有小女孩式的狡黠,她总是计较着自己胸部的大小然后怀疑陆斯恩总是将目光落在那些在胸前藏着小兔子的女人身上,她会有许多对陆斯恩的惩罚,但最终对他依然是无可奈何。
她也是安德烈公爵和克莉丝汀夫人地女儿,继承着烈金雷诺特这个姓氏,也背负着被阴谋缠绕的命运。许多人想让她死去,许多人在策划着让她死去,许多人动手让她死去。
鲜血,纵然没有让她的眼睛沉醉在污浊的红色中,却总是伴随着她成长脚印。
伦德贵族们眼中的罗秀,只是个被惯坏了贵族小姐,目中无人,却没有面对真正险恶的能力,但他们不知道,罗秀也可以拔剑。
她并不在乎谁是第一个死在她剑下的人。因为她而死,比想要她死的人不会多多少,大概也不会少多少。
海盗的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刀剑相加地铿锵声,桃乐丝和多琳的尖叫声,还有河水拍打着皇家流浪汉号的水浪声,在罗秀的耳畔响起。
她看着那个因为惊惧而扭曲着脸颊的海盗,一剑刺向了海盗的心脏。
鲜血并没有喷溅而出,在她拔出剑迅速闪开后。海盗扑倒在地,鲜血在他的身体下流淌出来,染红了大片的雪。
“陆斯恩,我杀人了。这不是一个淑女应该做的事情。不是么?”罗秀发现自己很平静,并没有紧张,也没有小说中那些所谓的“心惊胆颤”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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