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看着纱麦菲尔头顶小巧可爱地冰蓝色绒帽,帽子顶部纹着白色的骷髅头,纱麦菲尔冷漠地回视着罗秀。慢吞吞地将一只眼罩遮住了她的左眼。
“分明是在做非常可笑的事情,却保持着你一贯的冷酷姿态,幼稚,无趣,潘娜普洛伯爵,你对夏洛特庄园,对西里尔区,对帝国的挑衅将会让你明天就出现在贵族法庭上。”罗秀不知道这位潘娜普洛伯爵到底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她不是陆斯恩的朋友吗?最近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她,以至于让她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看看你们这些弱者。一个个都需要靠着我地无视,我不屑于捏碎你们身体的怜悯才能够活下去,你们的铠甲如此笨重,你们的刀剑迟钝得甚至无法割断我的发丝,你们的身体比泥土里翻滚的蚯蚓更加脆弱,还有你,可怜的格利沙尔塔小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像你在陆斯恩眼前那样听话地走上皇家流浪汉号。成为跟随我的小海盗。第二,你将被多米尼克大陆最强大的海盗俘虏,献上你地心。”纱麦菲尔尖锐的声音撕破了夜空,可以听到远处奔腾的马蹄声。荣耀剑塔的示警,毫无疑问地惊动了西里尔区的其他庄园,很快就会有其他家族的骑士和护卫赶来支援夏洛特庄园。
纱麦菲尔并不惊慌,她等待着罗秀的回答。
纱麦菲尔的话毫不留情地摧残着夏洛特骑士们的骄傲与尊严,即使是对她无可奈何,惊惧于她小腿力量的夏洛特十骑士,也难以接受这种赤裸裸地侮辱。
他们并没有冲动,现在不是计较所谓的骑士精神和名誉的时候。他们必须警惕着这位潘娜普洛伯爵的其他谋划。
“听你地意思。似乎多米尼克大陆最强大的海盗,指的是另外一个人吗?”罗秀没有回答纱麦菲尔的问题。这种荒谬的选择,她连考虑都不需要。
“格利沙尔塔小姐,要俘虏你的是我。”一个略微嘶哑而充满着吸引人的磁性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迎着河风,出现在甲板上。
独眼蒙面海盗身着最引人注目地海盗船长装束,从他那张年轻英俊地脸上,仿佛可以读到温柔的海风吟唱地迷人剧本,掠过眼罩齐整的发丝,交织出一个和谐妖魅的图画,他看着惊讶的罗秀,一步步地走到船梯前。
“他就像一本深邃的书,如果你想探索其中的奥秘,在他的独目中可以找到微妙的诠释。这本珍贵的恋爱宝典,只缺少一帧可以使它相得益彰的封面,正像游鱼需要活水,美妙的内容也少不了美妙的外表陪衬,记载着金科玉律的宝典,锁合在漆金的封面里,它的辉煌富丽为众目所见,要是你做了他的封面,那么他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了。”纱麦菲尔模仿着一个中年女角色的唱词,她似乎在歌颂着独眼海盗船长,但她脸上抽搐的表情分明让人感觉她是痛斥辱骂他。
“真难为你了,潘娜普洛伯爵。奥斯瓦尔多歌剧《蒙太古与凯普莱特家的男女》,这样经典的台词被你用来形容一个海盗……”罗秀板着脸,那娇俏可人的脸颊中分明沉醉着如同火山般即将爆发的怒火,“如果这个海盗不是陆斯恩,我一定愿意被你所说的这样一个海盗船长俘虏!”
“真是太好了,我当然不是陆斯恩?夏尔?欧德修凡克?烈金雷诺特。”独眼海盗船长的眼睛中绽放出真挚的喜悦,“我很高兴你能够接受我。请让我同样以《蒙太古与凯普莱特家的男女》蒙太古家的少年的台词来赞美你:啊,黑夜中的火炬也远不及你的光彩,你皎然悬挂在暮色笼罩的天边,像埃博拉黑奴耳边璀璨的珠环,你是天上地明珠坠落在俗世。看你那随着剑花舞动的身姿,像鸦群中的白鸽,我要在俘虏你后追随左右。握一握她那纤纤素手,我从来地恋爱是假非真,今晚才遇见绝世的佳人!”
他的声音十分动听,如同缭绕在耳边的赞美诗,即使是最擅长演出奥斯瓦尔多歌剧的精灵大剧团,也找不到这样的男主角演唱,他饱含深情,如同面对着真正的情人。大声地唱出他的爱慕。
罗秀地脸颊微红,她在第一眼看到他站在甲板上时,就知道了他是谁,他的身影,他的声音,那曾经环绕着她的气味,都在告诉她,那是她的仆人,那个离别许久的男人,终于回到了夏洛特庄园。
只是罗秀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出场方式再次和她见面。她想过或者会冷漠地看着他,任由他殷勤地讨好也不原谅他,她想过要旁敲侧击他为什么留下那样的信,但当他送上几百条海盗的性命时,罗秀茫然不知所措。
至于这露骨的赞美,罗秀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仿佛第一次接受表白地小女孩,咬着牙齿,手指绞着腰带,低着头。让她想起了当陆斯恩在尤金芬妮庄园和马歇尔决斗后,在她练琴时说的那些话,让她胸口发闷难受的感觉。
“你的表演十分精彩,我早已经说过你应该在剧团里谋一份差事。”罗秀渐渐平静下来。夜色中俏丽的脸庞上压抑的怒火渐渐散去,带着几分嗔色,“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马蹄声响,激荡在夜空中,掩盖了伊苏河水拍打船身的声音,远远传来的蹄声有几路,显然被惊动的不是一个庄园。
“尊贵地格利沙尔塔小姐,你真是仁慈的人。为了要俘虏你的人如此担忧。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种小幻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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