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恩。到底是什么人?你对他的信任,太让我惊讶了。”安德烈公爵欣赏着画柜里珍藏的大师作品,“从小到大,他除了有些让人惊讶的才华,似乎并不足以让你寄托重任。”
“重任?我并没有想让他做什么……”克莉丝汀夫人微微侧了侧头。表示疑惑,“我已经不干涉他的任何作为。他做什么并不需要我地指示。他愿意就会告诉我他在做什么,他不愿意让我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寄托给他地重任,大概就只是好好照顾罗秀……”
说到女儿的名字,克莉丝汀夫人笑着道,“没有谁比他更在意罗秀。更值得我相信他能够照顾好罗秀。我在想,如果有人伤害到了罗秀,一定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那就好。”安德烈公爵微微皱眉,“但他只是个仆人,即便受封夏洛特庄园,也没有足够匹配罗秀的身份。你对他的宠信,让他照顾罗秀,难道不会让他误解为他可以成为罗秀的丈夫吗?毕竟,只有丈夫。才能够真正地照顾好自己地妻子。其他人,难免有些疏漏。如果你没有让他成为罗秀丈夫的意愿,他却误解了你的意图,失望之余说不定会心怀怨恨。”
“所以你觉得奥斯顿先生的儿子墨迪马更适合罗秀?在维纳多穹顶大厅,《蒙太古和凯普莱特家的儿女》上演前,奥斯顿先生和他那个优秀的长子过来见礼,罗秀倒没有对墨迪马冷言冷语,墨迪马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真正的绅士。他年纪轻轻已经懂得收敛锋芒,但却不会让人忽视他的才华。在这一点上,他将来地成就应该会超越奥斯顿先生。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克莉丝汀夫人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谢谢你从纳维亚给我带来的雪椰果。(
“作为罗秀的父亲,烈金雷诺特家族的主人,我有责任为罗秀选择一个优秀的丈夫。墨迪马非常不错,我已经替罗秀约好他,今天一起去路德大街。始祖诞辰日就要到了,如今的路德大街正是适合年轻男女们约会的地方。”安德烈公爵望着窗外零碎降落的雪花,“我们也可以有第一次约会。”
克莉丝汀夫人惊讶地看着安德烈,她地丈夫终于让她出乎意料了。烈公爵地书房有着让人舒畅昏然欲睡的华丽。
紫色窗帘下是剔透地紫色水晶玻璃,亚塔风格的圆柱嵌入墙壁,严格按照伊农帕迪斯神庙柱复制过来的侍女雕像栩栩如生,巴洛克极致奢华淋漓的家具标榜着名门的尊贵奢华,吊挂温克尔曼式纱帐下是璀璨的压水晶镜面檀木书桌,水云纹路装饰着兽首浮雕,厚重的木制家具总是最能够得到军中强势人物的喜好。
克莉丝汀夫人一身虽然保守,却有着红颜瑰丽色泽的宫廷礼服,和纱帐上垂下的水银色珠链搭配出极致的炫目色彩,芭拉宝利首席设计师耗时三月设计的这套礼服搭配着蒂梵妮提供的星河发坠,黑蝶珍珠手镯等珍贵饰品,彰显出樱兰罗帝国女神般存在的女人高贵的气质。
向这样一个女人,发出邀约,安静地等待着她答复的是她的丈夫安德烈公爵。
克莉丝汀夫人露出一份惊讶之后,走到门口的青铜挂柱前,取下黑天鹅绒围巾缠绕在修长如天鹅的脖子上,用黑色珠帘翘檐礼帽遮住了倾国之颜,笑着道:“很抱歉,我们不再年轻。托拜厄斯夫人和马卡斯应该对伦德的始祖诞辰日很感兴趣。作为主人,你要带客人们欣赏伦德的雪景,伊登大概是没有雪的吧……不要让他们觉得烈金雷诺特家族待客的傲慢。”
话音落下之后,红色的裙摆消失在门缝之后,安德烈公爵收回自己追随的目光,静静地体味着书房里的余香。
在她走后,渐渐散去的她的香味,居然让香炉里的雪慕叶香显得庸俗不堪。
侍者躬身推开范轮铁恩古堡通往前庭地大门,弯着身体小心注视着克莉丝汀夫人的脚下。进出的雪水让地毯也有些湿漉漉地滑,优雅的高跟鞋平稳地消失在他的眼前,侍者才放下心来。然后沉醉在那片刻的惊艳中。
伦德各大名门的仆妇们一致认为,张扬艳丽地高跟鞋,只有克莉丝汀夫人才能穿出最优雅端庄的味道,这一点没有人会在看到克莉丝汀夫人之后再有异议。
鞋跟在雪地里留下点点凹痕,克莉丝汀夫人走到托拜厄斯夫人身旁。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陆斯恩怎么会和修斯坦尼顿起了争执?”
她没有去看对峙地两人。也没有出言相劝,只是随口问托拜厄斯夫人,这种随意而平淡的语调,却让托拜厄斯夫人紧张起来,仿佛是要回答女主人问话的仆从。
“父亲说这只是一个长辈对后辈的指点。”马卡斯代替他的母亲回答克莉丝汀夫人。
克莉丝汀夫人看了看天空,虽然不强烈却炫目的太阳隐在雪后。已经到了正午。
“看来一时半会不会指点完,请转告陆斯恩,一会去路德大街地许愿池。”克莉丝汀夫人嘱托托拜厄斯夫人,刚迈出脚步,又回头道:“始祖诞辰日就要到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去路德大街看看,选购一些诞辰日需要准备的东西。对于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伦德和伊登有些不一样。如果你们坚持和修斯坦尼顿一起去,安德烈一个人在书房。说不定会觉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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