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普莱特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国,这儿的每一只埃博拉猫,每一只博美波尼亚犬,每一只小小的灰色仓鼠,都生活在天国里,因为它们可以瞻仰她的容颜;可是蒙太多却看不到她。洁白的瓷杯都可以接触亲爱的凯普莱特的皎洁的玉手,从她的嘴唇上偷取天国中的幸福,那两片嘴唇是这样的纯洁贞淑,永远含着娇羞,好像觉得它们自身的相吻也是一种罪恶。
----蒙太多奥斯瓦尔多《凯普莱特和蒙太多家的儿女》第三幕第三场维罗纳圣方济大教堂
奥斯瓦尔多总是能够通过他的剧本,告诉人们一些独特的思想,他的这段剧词却和陆斯恩说过的话何其相似,“你若在深渊地狱,那里便是天国”。
奥斯瓦尔多说的是情人的情感,陆斯恩说的是专属恶魔的台词。
恶魔,擅长玩弄人心,但有一些恶魔,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去玩弄一个男人的心,他更喜欢掐着她的心,放在手心里,细心地呵护着,用他眼神中的温柔和情意,使得它狂乱地跳动,让它的主人主动在这颗心上标注归属。
玩弄人心啊,无非就是要获得一种恶魔般的快感,但陆斯恩从来不觉得,玩弄一些所谓的敌人和对手,如费迪南德,如安德烈,如修斯坦尼顿的心,能带给他任何乐趣。
大概他不会介意玩弄一下那个长着一张比女人更美丽的脸的所谓人类始祖雅威赫的心。
陆斯恩的精力和兴趣,都放在他记挂着的人身上了,他何曾想过要展示自己恶魔地专长,折磨蝼蚁们,而且还是雄性蝼蚁们的心,爱他所爱的。无视其他的,独一无二的大恶魔,需要证明什么吗?需要让蝼蚁理解吗?
陆斯恩在想,若自己地事情被奥斯瓦尔多编成歌剧,大概将会被冠以失败的恶魔的称呼吧。擅长玩弄人心的恶魔,除了诱惑女性,玩弄女性,似乎没有再做什么值得他骄傲的事情了。
那又如何?陆斯恩牵着凯莱儿的手,她的手心潮湿,她总是这般羞怯而愉快,她是一个初陷入爱恋的小女人,她的心就被一份甜蜜所包裹着,沉甸甸地,在胸腔里的跳动都变得缓慢了。却感觉如此快乐,明明应该觉得羞耻。却完全被这份感觉所控制,紧紧地握着他地手,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向所有人宣示,她是他的小情人。
“真正地绅士和淑女,一同漫步约会时,都会保持着一个步子的距离。只有在私密的环境下,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像我们这样,是放荡的塔克区风格。”即便凯莱儿露出了大半截线条修长诱惑的美腿,她依然有一份让人侧目地贤淑气质,陆斯恩自然还是一丝不苟的绅士礼服,这样一对人儿,却毫不在意上层人士们应该时刻保持的礼节。自然引人注目,正因为如此,凯莱儿的才觉得羞怯,大概周围的人都将她当成放荡的女人了吧,在许愿池和他紧紧拥抱,在安德莉亚门口被他横抱起。这都只是那些不知羞的女人才会做地事情。
都想着要陷入他的诱惑了。还在在意这些吗?凯莱儿忍着羞,却紧握着他的手。似乎生怕他甩开一样,“你是恶魔,我也不是淑女,所以我们就这样走着,像塔克区平民的约会,不是更好吗?”
她在想,如果要和他保持着一个步子的距离,那么自己便不需要凯莱儿这个遮掩自己的面纱了。
“塔克区风格,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由和奔放地风格。这样地人性,也是难以压抑的。就像奥斯瓦尔多地高雅歌剧让他获得文学大豪的宗师地位,但西奥多?德莱赛同样用他的代表作《嘉罗琳》宣示了塔克区风格也可以在文学史上占据一席之地,出身塔克区的德莱赛一直是塔克区的骄傲,他同样是一位对金钱和权势了如指掌的社会学家,德莱赛年轻的时候,也无比向往着这条路德大街的繁华。既然是像平民一样的约会,凯莱儿小姐,你能否多关注一下橱柜里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而不是总在偷偷地看我?”陆斯恩笑着道,在这条长长的大街上散步,凯莱儿小姐的目光从来不曾停留在街道两旁的商户片刻。
凯莱儿闻言一羞,在寒冷的空气中吐出薄薄的雾气,含着几分嗔意道:“你总走在我的前边,我当然要看着你,要不跟不上你的步子,会摔跤的吧?”
“这个借口很有新意。”陆斯恩满意地点头。
德莱赛借着《嘉罗琳》中女主角的视角,憧憬过路德大街,害怕贫穷而狂热地向往繁华的约克区的德莱赛眼里,这条街道就是用棕色石块和深红色砖头砌成的高墙之间的一道峡谷,德莱赛认为自己就是垂死的大象,寻找隐秘的墓地,将自己的尸体堆积进峡谷。
感谢尼斯人,高超的玻璃工艺让这种漂亮的材料可以装点出锃亮晶莹的落地大橱窗,来来往往神情各异的年轻人们除了会注目艳色逼人的凯莱儿以外,那些种类繁多,美不胜收的珠宝,首饰,衣衫鞋帽时刻撩拨着他们心底的yù_wàng,那些羡慕的眼神宣示着他们恨不得拥有一切,而当凯莱儿终于也尝试着翻看那些精致多样镂空的长筒袜,有蕾丝边和蝴蝶结的xiè_yī时,她却也露出了一种复杂而兴奋的神情。(“这个好看吗?”隔着用薄纱和昂贵水晶玻璃柜子,望着一套造型独特的胸衣,凯莱儿低声问陆斯恩,她的神情多少有些紧张和鬼鬼祟祟,很让人觉得她似乎在想窃取这件标价不菲的胸衣。
和一个男人一起购买隐秘的女性胸衣,这样的事情,大部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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