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棕色条纹大理石堆砌的壁炉里燃烧着火热的红檀木炭,清雅的香味缭绕在不大的休息室里,营造出一种舒适闲暇的环境,仿佛不经意地闭上眼睛,就会在这里度过一个暖暖的冬日午后。
洛可可时代的家具标志着奢华风格的极致,镀金的铜件雕饰镶嵌在窝钉沙发的手靠和横背之上,花梨木的细线纹饰使得原本沉重的沙发变得轻佻起来,仿佛它会随着人斜斜靠在上边轻挪身体而像秋千一般荡漾。
对过的墙壁上有华铎的画作《飘荡在弗拉戈纳尔的秋千》,正是洛可可轻松愉快的爱情游戏小诗风情,秋千上的女士,是一位富有贵族的情人,也是这个时代女士们普遍愿意扮演的角色。
“卖弄风情,表现出一种既天真又成熟的类型,是洛可可风格时代最崇尚,最富有魅力的女性。她们习惯用天真的姿态来巧妙地达到自己的目的。飘来荡去的秋千代表着女士们纠缠在情人间,却不会受到直接的纠缠。看看她飘舞的衣衫,随时会被风卷起的裙摆,她明明在卖弄自己迷人的裙底风光,她天真的眼神似乎感觉不到她的这种轻佻对男人的诱惑,这样的女人,总让我联想到你。”陆斯恩有些疑惑地说道,旋即释然笑了起来,“可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你是正好相反的类型。你看似妖媚入骨,却在心底里潜藏着一份纯真如水晶的渴望。这样的女人。大概才真正值得珍惜吧,她们不适合做一个诱惑妩媚地情人,却能够成为一个男人义无反顾地为她付出一切的妻子。”
“我应该感激你吗?陆斯恩先生,当你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会觉得你看透了我地心,想保护自己,隐藏自己,却找不到可以遮挡你眼睛的纱巾。你分明是这样的无礼,却要让人对你生出一份知己交心的感激。我宁愿做你的情人,你完全不需要,却要告诉我,我值得一个男人义无反顾地付出一切。我是这样的好女人,你又用轻佻的态度拒绝我。仿佛在说一个妻子,其实还不如一个情人。”西格莉德冷静下来,眼眸中一片湿痕。“谢谢你,第一种选择我已经不需要了。”
西格莉德有过那样的冲动,只求一时间让他拥有。但她却知道,如果真的发生这样地事情,她会完全无法自拔,只是靠近这个男人,就已经让她深深地陷入一种复杂的感情之中,如果真的品尝到了他所带来地狂欢,她不知道自己会达到一种如何疯狂的地步。
自从他在索伦拍卖行的幕帘后,用那蕴含着恶魔般堕落力量地手指给她带来纯粹的身体的快乐以后,她的身体仿佛就无法再受到她的控制,每个突然醒来的午夜。总是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往着那种罪恶羞耻的快乐中。
西格莉德并不想让自己完全成为yù_wàng的俘虏,她望着陆斯恩,湿润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如果这个男人真地能让自己脱离那危险而黑暗的世界,即便是破碎的水晶,在阳光下依然能够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陆斯恩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签字笔。从桌案上提供的纸札中抽出一张。用好看的艾莱蒂斯所做的事情,在最后画上了《死魂经解》第五页中的图案作为标注。
“将这个送给歌莱蒂斯。相信你能够在最短地时间里送出去。”陆斯恩想了想,又在信札上释放了一个神术耶米利哀歌封印系地小结印,只有同样精通此系的歌莱蒂斯才能够解开,不至于因为信札遗失或者被泄露内容而暴露出西格莉德地身份。
看着信札上的文字在结印中隐去,变成一张纯白干净的素纸,西格莉德微微露出几分惊讶,这个男人居然还会神术!
“感谢你的上司歌莱蒂斯公主,如果不是她,我还不会这一手。”陆斯恩顺手将信札塞进西格莉德的上衣领里,望着华铎的名作,轻松地笑道,“当人们再也无法从前文艺时代的巅峰中突破时,他们陷入了为艺术而艺术的疯狂之中,却忘记了洛可可随性优雅的画作,早已经让我们见识到了一种不需要任何理性鉴赏能力,而无所拘束的感官满足和快乐的风格,已经是最纯粹的艺术表现了。西格莉德,忘记过去吧,就像华铎的画一样活着,让你在伦德所扮演的角色,成为真正的你,即使只是外表优雅的世界,黑暗和危险褪去,它们和你已经毫无关系。”
西格莉德紧紧地捂住了胸口的信札,将她的世界捧在手心。
“西格莉德女士,客人要求三折的价格。”侍女在片刻后过来通报。
西格莉德机械而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女士,是三折……”侍女不可思议地道,即使是利润极高的奢侈品行业,三折也是自亏的价格了。如果不是那两位客人已经在店里消费了一个大单,而那位男士也信誓旦旦地表示西格莉德小姐会应允这个价格,侍女一定不会搭理客人提出的这种近乎勒索劫掠的价格。
“他给了我一个世界,我可以给他一切,三折又怎么样?”西格莉德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理会这个侍女,走出去亲自接待她最重要的顾客。
“凯莱儿小姐,请原谅我的唐突,我是本店的经理和投资人,西格莉德?冈萨雷斯。”走出休息室的西格莉德,抹去那份欣喜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即使心中依然雀跃颤抖,脸上却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气质。
凯莱儿挑选了许多有趣而精致的小物品,就如同她一向的品味。虽然没有刻意地去选择昂贵地商品,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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