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透过微微泛蓝的天窗,有着独特的幽远,一点点的星孤独地闪烁着,彼此衬托着它们的存在,遥远的月,带着惊世绝艳的美挂在中天,清淡的天空让朦朦的月显得格外的圆润。
架着微蓝水晶天窗的,是一栋纯木制结构的房子,房子不大,三层的独立小别墅,附带一个满是落雪的后花园,还有两块草坪的前庭。
顶楼的房间里,一头金发的小女孩,精致的像个陶瓷娃娃,空洞的眼神带着些许阴暗味道,这种阴暗绝不是伦德贵族想象舔舐仇敌染在刀刃上血迹时所表现出来的快感附带的阴暗,而是那种会让人失去向往光明,失去希望的阴暗。
“我的和克莉丝汀夫人真的有很大区别啊。”纱麦菲尔感叹道,听不出有什么羡慕的,只是纯粹的发觉了这种区别而已,要让纱麦菲尔去羡慕什么,陆斯恩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她去羡慕。
她的皮肤虽然苍白,但足够细腻柔滑,视觉效果和触感绝对不一样,那种病态的苍白,也会让人心生怜惜,或者更让人想要摧残?
一朵在风中摇曳的七叶菊,有人会静默观赏,有人会折茎收藏,也有人会不经意地用手指捏出汁液。
肩部没有柔润的曲线,更没有女人的独特精致韵味,仿佛是搂进怀里,稍稍用力就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来。
“你还小。”陆斯恩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天晚上纱麦菲尔居然就在窗外,想想那一夜落雪,陆斯恩倒不用担心冻着了纱麦菲尔,只是觉得明明是非常美好的回忆,偏偏有一双冷冷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现在回忆起来,半点绮丽的感觉也没有了。
他非常清楚,在纱麦菲尔看来,她虽然很感兴趣,但这种兴趣大概和小女孩爱看马戏团表演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说我可以生孩子了。”纱麦菲尔稚嫩的粉唇吐出这样的字眼,配合着她那雏子的容颜,有了点小女孩的可爱。
“这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陆斯恩有些担心,纱麦菲尔不会想要和他生个孩子吧,纱麦菲尔或者会觉得人类的生殖繁育只是因为他们太弱小,生命太短暂而拥有的一种没有太大意义的生命传承手段,但她应该会对和陆斯恩生孩子非常感兴趣,陆斯恩可是清楚地知道,只要和他有关系,纱麦菲尔也会抛开她那些对繁殖的鄙夷。
纱麦菲尔没有提起陆斯恩担心的问题,她稍稍伏低身子,大起伏卷曲的发丝从她的肩膀垂下,她抓起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前,声音依然十分冰冷,“你揉揉,看和克莉丝汀夫人的有没有什么区别?”
陆斯恩仔细揉了揉,“如果女性天使的位阶以这个部位的大小来划分,你大概是最低级的奉遗天使,而克莉丝汀夫人虽然不是炽爱天使,却也在八翼统治天使之上。”
纱麦菲尔不耐地道:“我知道大小的区别,我是问你的感觉,你会舒服吗?”
“会哦,很有趣的。”陆斯恩轻声笑了起来,指尖揉捏着那脆弱的蓓蕾,看着纱麦菲尔瓷白的脸色泛起了一丝晕红。
“这是怎么回事?”纱麦菲尔的声音依然没有半点热气,眼睫毛却轻轻颤抖起来,她对身体的反应很奇怪。这让她想起了她搂着陆斯恩的手臂时,胸部在他手臂上磨蹭时的感觉。
男人和女人,真是奇妙啊,纱麦菲尔开始觉得人类不是那么完全一无是处了,他们也有一些东西是纱麦菲尔无法理解的,虽然这也是她觉得没有太多存在意义的。
“这里是我在约克区的一栋别墅。我最近打算开一家小酒馆,正在附近找地方。我这个注意怎么样?”纱麦菲尔用一根黑色绸带扎着她的金发,依然光着身子,留给陆斯恩一个缺少曲线的柔弱背影,开始穿上那双在这个冬日难得一件的镂空银丝网袜。
“为什么要开酒馆?”陆斯恩问道,纱麦菲尔先前的餐馆也是不了了之,只卖一种名叫“恶魔的赠礼”的热西红柿甜糕,看上去还像鲜血淋漓的心脏,能有顾客吗?
“我觉得酒馆人来人往比较多,你不是说看透人心吗?我难道每天都去大街上看,还是在夏洛特庄园,看一个外表高贵内心放浪的贵夫人,一个没有任何资本却和我一样傲慢的虚伪浅薄少女?”纱麦菲尔冷哼一声,甩了甩那头金发,露出白皙如瓷的脖颈,系上了一根金链,转过身来。
镂空的银丝网袜,透明的水晶底高跟鞋,大红色的胸衣,却没有用任何薄纱遮掩她单纯白净的下半身,孤傲冷清的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陆斯恩,那手里只差没有拿一根荆棘密布染着鲜血的鞭子了……
陆斯恩没有为克莉丝汀夫人和罗秀辩驳,纱麦菲尔可以因为陆斯恩去做许多事情,但同样的她心里的许多想法和她独特的思维,也是无法更改的。
“我去芭拉宝利的旗舰店为你选一套衣服。要不要捎带着帮你准备格利沙尔塔小姐与克莉丝汀夫人的始祖诞辰日礼物呢?”纱麦菲尔的语气中有着一丝轻蔑,“你消失了三天,最好早点你的格利沙尔塔小姐,她大概正在后悔曾经和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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