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银海公司消息的第二天,任一凡就致电高展,两个人一番寒喧后,任一凡切入了正题,“高哥,听说建行因为贷款到期已经起诉了你的银海公司,有这么回事吗?”
“……消息传得还真快呢,是有这么回事。”听筒中,高展停顿了下说道,从声音中,任一凡听出来高展的情绪不高。
“我还听说银海目前正面临经营困境……高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一凡,你的心意我明白,我谢谢你,只是这个忙恐怕你帮不上。银海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高展欲言又止。
“高哥,如果你晚上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就我们两个人,一来是好久没见了,我们在一起叙叙旧,二来是现在的非凡公司已经不是三个月以前的非凡了,如果有可能,我是真的想伸把手,你看好吗?”
“……好吧。”过了一会儿高展说道。
晚上,江都酒店的一个小包房里,任一凡静静地等着高展,他和高展约在六点半,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任一凡看过时间,刚想给他打电话,高展推门进来。
“高哥你来了。”任一凡刚见高展的时候心中吃了一惊,然后马上笑着站起身来,和高展握手后,把他让到座位上。任一凡发现,此时的高展看上去很疲惫,鬓边多了几丝花白,平时眉宇间那种淡定练达的自信不见了,本来很精神的一个人,三个月不见,象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您先坐一下,我去叫服务员上菜。”说着话,任一凡拉开包房的门走了出去,在吩咐完服务员上菜后。回到包房在高展的对面坐下来。
“一凡老弟,你的非凡公司最近名声在外,听说效益也很不错,老哥我替你感到高兴啊。”高展笑得很勉强。
“谢谢高哥……您看上去很累,是没休息好吗?”任一凡关心地问道。
“哎。这段时间一直这样,工作上压力大,神经衰弱严重失眠,不胜其烦啊。”高展无耐地说道。
“噢,那银海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任一凡严肃地问道。
“一凡,我们曾经是同事,关系一直都不错,既然我的情况你已经了解到一些,我也不瞒你。银海公司马上就撑不下去了,下一步就是破产清算,哎……”高展失落地说道。
“高哥。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约您见面本来就有想和您的银海公司合作的意思,如果你不见外地话,我希望你能把银海面临的情况具体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任一凡诚恳地说。
“……一凡,你有能力,有冲劲,在创世纪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你,现在你的公司做的这么出色,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大有作为地!但是这次银海确实是撑不下去了。恐怕是神仙来了也帮不了我,我看还是算了。不谈这个了,好久没见,我们今天痛痛快快地喝一场,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呵呵……”
高展迟疑了一下后拒绝了。笑容中满是苦涩。
早在非凡公司的开业典礼上,高展就曾经和任一凡谈过自己开发的这个银海园项目,但当他听任一凡介绍了非凡公司的规模之后,便再没有谈下去,因为那时建行已经在向银海公司催还贷款了。并刚刚向法院提出了诉讼请求。高展正焦头烂额地到处找资金还贷。他认为,以任一凡的实力和能力。不足以帮助自己摆脱面临的困境,与其把自己的苦处说给这个帮不上自己什么忙的熟人知道,还不如保留住自己的面子,不说地好。
既然高展这么说,任一凡也就没有再问,和高展对面而坐着,服务员很快把几道精致的菜品上齐了,任一凡打发走了服务员,亲自给高展倒上酒,端起来说道:“高哥,谢谢您今天能赏脸赴小弟的约,来,我敬你一杯!”
“谢谢你一凡老弟,干杯。”碰杯之后,高展将杯中一两多地五粮液高度白酒一饮而尽。
“高哥您……”任一凡见高展已经干了,只好陪着干了。
“高哥,吃点菜。”任一凡再次为高展倒上酒,然后两个人边吃边聊。
话题很杂。高展经常是三言二语由一个话题毫无征兆地转到另一个话题上,显得心不在焉。任一凡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顺着他的思路陪着他聊,不知不觉间酒已经喝了大半瓶,看来高展今天是存心谋求一醉,几乎是酒到杯干,不一会便已是微有醉意,话也开始多起来了。
“哎,一凡老弟,我跟你说,这人啊,是最势利不过的了,你看吧,当你风光的时候,那些能用上你的人都围着你哈着你,对你毕恭毕敬,有求必应;可等你倒霉的时候,那些人***翻脸简直是比脱裤子还快,象你就像是躲瘟神似的,生怕和你沾上边,就差再跺你一脚了……现在我算是真正的领教喽。”
高展推了推眼镜,满腹的牢骚。在任一凡地印象中,高展是那种举止得体、说话文雅的人,他今天的这种表现以前任一凡是从前没有看到过的。
任一凡在对面默默地听着,不赞成也不反对,他越来越能感觉到,高展的境况确是不容乐观地,不然他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
“一凡,你不错,真不错!你知道吗,今天你电话里说的话让我很感动!不然我是不会来赴你这个约的,”高展又喝了一杯,然后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酒,任一凡想阻挡,但高展坚持。
“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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