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勉住到九重天外之后,才发现她也已经具备了拿掉他人记忆的法术。.qiuye
但是这个法术很伤内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她是不会用的。
她想到简亦繁常常带走那些对她有好感的男生的部分记忆,于是问:“别人对我有意思,你就拿走他们的记忆,岂不是很伤修为?”
简亦繁正在逗儿子简慕林开心呢,头也没抬,答:“是老婆重要还是修为重要?”
林勉:“……”
说情话,简亦繁永远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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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林勉曾经下凡去见过一次她的那些旧识。曾经的三个室友已经大学毕业几年,成为了干劲十足的职场白领。
她的弟弟林励也成功迎娶了沈晓苏,成为一段学界的佳话。青瓷已经转世,开始了新的生活。
只有一个人,苦苦地陷入泥潭里,不能自拔。
那就是庄云飞。
林勉离开以后,庄云飞就像失了心一样,整日空洞惶惶,不知所终。他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十几年前,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曾经单纯的喜欢过高雅,十几年后,他终于对林勉一往情深,却无疾而终。
林勉下凡的那一天,恰好看到庄云飞开着那辆尾号为799的车,一个人坐在夜幕下的校园门口沉思。
他还和从前一样,那么英俊又儒雅,永远谦和有涵养,即使是默默坐着,也总能生出几分让人心疼的意味。
从心底来说,他是一个极易让人动心的男人。可是,林勉早已心属简亦繁,再容不得他人。
看到庄云飞落寞地坐在车里,双眼放空望着校门的方向,林勉竟觉得对他抱有深深的歉意。
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但是他爱上她,却绝对是一个意外。
那一天,林勉停在庄云飞附近,默默看了他很长时间,最后,终于决定浪费大量的修为,将他脑子里那一份关于自己的记忆拿走。
她沉默地站在车窗边对他施了法术,看着他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地枕在椅背上。
“庄云飞,祝愿你幸福。”林勉在心里默默地说,随后,她舞动了袖袍,腾云而去。
庄云飞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他睁开眼眸,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灯,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突然驱车回了母校中海大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在车里睡着了。.qiuye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点什么。脑子里有一道记忆的沟壑一闪而过,好像有一张俏皮的脸划过,可是再仔细捕捉着,却丝毫摸不着踪迹。
庄云飞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累了,由此产生了幻觉。
他看了看校门口“中海大学”几个鎏金的大字,微蹙了蹙眉,驾车离开。
这一年,他成为了中海市贡献最大的企业家,也成功上榜了市富豪财富榜。可是,时值三十二岁的庄云飞,还未论及婚嫁。
十二年来,他身边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
回到集团以后,他一直觉得自己心里很空,却又同时觉得,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秘书打进电话,咨询他:“庄总,市财经杂志《财富》的记者薛小姐来电话,想对您进行采访,请问需要安排吗?”
庄云飞抬了抬眉心,温和清澈地回答:“不了,替我谢谢她。”
这位《财富》杂志的记者薛唯一小姐他自然是认识的,她是个很年轻美貌的女人,进入职场大约才两三年,虽然时间不长,但在业内已极具良好口碑。
在某次行业顶尖酒会上,他曾遇见过她一次。那一次,因为她的端庄淑雅,,赢得了很多在场成功男士的赞美。
秘书又说:“可是薛小姐已经在一楼大厅等着了。”
庄云飞垂下眼去,长长的睫羽闪了一下,又答:“她会自己离开的。”
秘书有些莫名其妙地挂断了电话。在秘书小姐的心里,庄总绝不是这么薄情之人,无论对谁,他都永远彬彬有礼。可是不知为何,薛小姐每次前来,庄总都不肯见她。
有好几次,薛记者又带了采访本录音笔前来,在一楼大厅里等庄云飞,可是,庄云飞没有一次下来过。
就连庄云飞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拒绝薛记者的采访。
她知书达礼,温雅大方,采访时也不会提一些辛辣刁钻的问题,总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庄云飞每次从监控里看到她,或者是想到她的脸,他的心就会抽痛一次。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没有和薛唯一有过什么过去,可是只要回忆,庄云飞便会不自觉把她镶嵌到自己记忆的沟壑里,与那张残缺不全的脸重合。
就这样反复好多次,薛唯一来环宇集团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和前台小姐都已经混熟成了朋友。
有一天下午,薛唯一又来了环宇大楼。
那时候已经临近下班的点,前台小姐以为她是来堵庄云飞下班的,也没觉得多惊讶。到了时间以后,她和薛记者打了招呼,便聘婷离去了。
薛唯一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也没看手机,也没看采访本,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其他下了班的同事陆陆续续从大厅走过,有认识她的,便会停下来打一声招呼再走。
很快,这栋大楼都空了下来。而庄云飞一直没有下来。
薛唯一知道,他一直在办公室里,她也知道,他能通过录像看到她。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薛唯一渐渐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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