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青的怒火来的格外凶猛。
也是,这种事儿换谁身上,谁都要火冒三丈的吧!
然而直面张长青外冷静坚定:“教练,锦标赛这里会努力完成任务。但后面我还是建议沈队这里启用新搭档。正因为在国家队要担负起国家队的责任和荣誉,我不能站在一个自己不能把握的跳台上!人的精力有限,我必须有所取舍”
“所以这就是你的取舍吗?舍掉了国家队,舍掉了自己的搭档吗?!”张长青愤怒的几欲喷火。
姚爱军沉默了一秒,坚定的说:“是!”
“你给我滚!”张长青咆哮着把他轰了出去。
这两天,同寝室的何涛觉得姚爱军这小子变得格外“严肃”。尽管姚爱军平时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却总会很宽和的看着大家玩闹。是的,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宽和”,让大家不自觉的依靠信赖他,聚在姚爱军身边不会有一点点的不耐。
而现在,姚爱军变得几近锋锐,除了训练和日常学习,几乎对别的事情都不过心。而对他们寝室的几人,一时间却突然严厉了起来。
朱亷那天和往常一样在宿舍嚎叫饿得厉害,这种为了控制体重吃不饱的状态简直是对青春期少年们的巨大戕害!为了掩饰腹中的哀嚎,朱亷巴拉巴拉的控诉了一大串,最后开玩笑般的说,如果有一天离开国家队,肯定是因为被饿死啦。
不知道哪儿触动了姚爱军的神经,直接大晚上的在寝室里狠狠凶了朱亷一顿。有理有据的说明控制体重的重要性以及怎样合理控制自身的饮食规律,等等等等。
姚爱军平日里给大家在训练上的帮助都很大,作为同寝室的好兄弟自然受益更多,都是亦师亦友的交情。朱亷一下子就被训蒙了。
这孩子瘪了一晚上,才回过神来,弱弱的跑去何涛那儿打探自己捅了什么马蜂窝了。
紧接着,6航也撞了枪口。
某天6航看着自己成绩排名,轻松愉快的和姚爱军说稳定难度也不错,以前老想着上难度的时候远没有现在成绩稳定。
立刻被姚爱军瞪的满身冒烟,从一个运动员的血性到自己有天赋就应该拼搏等等说了一堆。好像以前那个让他控制难度的不是他似的
没等何涛琢磨出此间原因,很快队里了一个通知。
姚爱军被停赛了
包括已经报了名的1月的锦标赛,都统统停掉。原先和姚爱军一起组成双人跳组合的沈铎,取消了双人的训练项目。
一时间,人人侧目。
姚爱军从进队开始,他从预备役的准国家队队员到正式队员再到一队,几乎创造了队里最快的晋级度,之前亚青赛和全运会的奖牌更让他成为队里新生代的标志性队员。当初有多么被器重,如今就有多么让人疑惑。
下了训练后,回寝室的路上就有不少人暗下侧目,避之不及,唯恐让教练的怒火卷到自己。
6航、何涛和朱亷把姚爱军环在中间,组成一道坚实的壁垒,把人护送进寝室。
一进屋,6航立刻反手把门砰的合上。
恼怒的问:“说吧,怎么回事儿?教练不可能说停你就停你的。”
相比舍友的惊怒,姚爱军显得非常平静,仿佛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
“没什么。我最近状态不合适比赛,教练让我停赛是正常的。”姚爱军淡淡的说。
“屁的正常啊!前两天教练还在做锦标赛计划安排,你的两项都是夺金点。何况还有沈队啊,停你赛,连沈队的双人都不跳了,这怎么可能?!”
姚爱军沉默,这事儿上他最抱歉的就是沈铎。沈铎是队里年龄最大的那批队员,真没多少大赛好比了他本想着,无论如何1月的锦标赛也要比完的。但显然低估了教练的怒火
何涛也忍不住说:“你前两天就不大对劲,是不是去教练那惹他生气啦?”
话刚说完,又接了一句:“也不对,张教练虽然平时也凶,但这种事儿不会轻易让你停赛的啊。”
朱亷也点头,忧虑的看着姚爱军:“都停了的话,你后边的定级赛怎么办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姚爱军硬是沉得住气,一声不吭。问的急了,就淡淡的说一句自己状态不好,反正与教练无关。
这样过了半晌,6航冷冷的看了过去,说:“是因为大学吧?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当年不愿意来省队时就是这样,中考高考我以为你来了国家队,会不一样。原来还是一样!国家队也留不住你!”
“你知道说我要有冲劲,为自己能跳的更好而努力。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你从来都是把跳水当做“不务正业”!对吗?!”
6航眼底泛出一丝血红,原来这么多年队友、对手,所谓志同道合不过是他自己的“误会”,姚爱军和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6航原本坐在床榻上,猛的长腿一伸,踹翻了面前做床头柜的小方凳。
哐啷啷的方凳倒地声,砸的一室静默。
一时间,寝室里安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
何涛毕竟经历的比其他两人多一些,也成熟一些。开口圆场:“不管怎么说,爱军这里肯定有些艰难。有出息是好事,航子你也别说太多。他自己总是明白的。”
见几人依旧冷场沉默,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题岔开:“不知道沈队那边怎么想,如果沈队锦标赛上不了,后面他还会上双人项目吗?”
“不会了吧”朱亷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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