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的“引狼入室”事件发生在洛伦丹历五二七年。那年冬天,天气特别的糟糕,老爹的夫人丝丽达当时还健在。丝丽达夫人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因为家道中落被落魄贵族的父亲偿还赌债抵给了奥盛老爹做妻子,丝丽达夫人温文尔雅,从不因命运的乖吝而有半点抱怨,但她却因为在这一年冬天为救一个在湖边几乎冻毙的路人和奥盛老爹起了争执。
“老爷,天可怜见,这是一个人啊,您难道就让他这样倒毙在路边吗?您于心何忍啊?”夫人苦苦的哀求。
老爹嘟囔着,极不情愿的将这个中年男子放上马车后的雪橇,拉回家后就扔给了妻子:“你找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于是,夫人一直照顾了这个路人半月有余,而后这路人完全康复后在一个暴风雪的夜晚悄悄消失了。老爹知道后,勃然大怒:“狗,畜生,畜生!吃饭、睡我给的床!畜生!”夫人依旧一言不发,但从此话更少,而后在洛伦丹历五二八秋天生下修法后不久就撒手人寰。
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只说这十数天来,*.李都在愤怒和无奈的情绪里挣扎,他对奥盛老爹湖泊林地的zhan有欲与日俱增,城守大人已经派遣了三批说客去说服老爹,但老爹却象块花岗岩一般顽固不化,这与城守大人最早听到的老爹急欲出让祖业的消息格格不入。
“最后一次。”城守大人在去老爹河边的磨房时暗下决心。
“啊,看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带来了,城守夫人最近可好?您的两位公子又高升了吧?”奥盛老爹老远的就招呼道。
“老狐狸,他居然完全装做没事似的。”城守大人恨恨的想。但想归想,在这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里,人人平等是大家都做的表面文章。
于是他立刻堆出一副连孩子看了都不由得想亲近的笑容:“奥盛老爹,您可是越来越康健了啊!”
俩人像多年的老朋友久别重逢般的热烈寒暄,在短短五分钟内,将对方的祖宗八代都仔细问候了一遍。然后开始谈论时事、收成、利德街角的寡妇的哈巴狗旺才,但就是不对湖泊林地的事提及只言片语。
“我说,您的小儿子修法16岁了吧?”城守大人似乎不怀好意的问。
果然,老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瞬又恢复正常。“不争气的东西,不提也罢。”
“哪里,我看他是个人才啊,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您难道没看见他同您一起上街时,女人们看他的表情吗?哈哈哈….”城守象吃了开心果似的大笑。
老爹很明显的发怒了,他额角青筋暴起,整个脸一直到脖子都变成了猪肝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城守,城守也用一种调侃的眼光斜斜的望着老磨房主的紫色浑浊的眼瞳。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但其实不过两三秒,老爹终于打破沉默,长出了一口气:“说吧,你的价钱。”
“什么价钱?”城守一脸不解。
“您别欺人太甚,我在行省里也是认识人的!”老爹简直是在用吼的了。
“哦,您说的是城外的那块荒地啊。”*.李先生看着自己欣长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
“荒地?!您说那是荒地?老爷,那是唯那亚的明珠,那是宝藏啊。”老爹都快哭了。
“可我听说,军部就要征用那块地,作为战备人员的训练基地啊。”
这句话一下击中了老爹的要害,老爹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有气无力的说:“是啊,老爷,您都知道啦,可有什么办法呢,保不住啦,不肖啊,我怎么有颜面….呜呜呜….”说着说着,老爹自顾自的哭出了声。
“得啦得啦,五千非林(一种帝国金币,1非林=100塔德[银币]=10000斯里[铜币]),就这么多了。”城守大人很不耐烦的说。
“五千?她起码值三万啊!”
“那是从前,现在么……哼哼,除了我还有谁敢要?!”
“不能再多些吗?一万怎么样?”
“一万?您会用一万非林买块破地吗?”
“那,那……八千?”老磨房主嘟囔着。
“七千,不能再多了,人,不能贪得无厌!”*.李先生警告说。
“喏,合约书在这里,签字吧,这是金票”。城守催促道。
“我可以拿回去仔细看看吗?”老爹小心的问。
“可以啊,但我不敢保证下一分钟它是不是还值七千块黄澄澄的金子。”
老爹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好……我签,不过在这之前,我冒昧的问您一句,这块地您购买之后怎样保有她呢?““哈哈哈哈,您先签,签了我就告诉您。”
老爹哆哆嗦嗦的拿起城守大人的金制签约专用魔法笔,战抖的在羊皮文书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左手接过了金票,一脸茫然的看着城守大人。
“好,很好。”城守大人抑制不住的一脸兴奋。“我看在大家街坊多年的份上告诉您,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权利,您应该明白吧?”
老爹下意识的点点头。
“当然,我的权利很有限,并且都是人民赋予我的,但我的大儿子,您知道,他是军部的首席参谋官,他可以决定任何一个基地的看护者。您懂看护者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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