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李参谋总长大人在元帅处“请假”后返家,再三思量后,他觉得无须禀报那个有名无实的国王陛下。
二十六岁的中将大人虽年纪轻轻就有了身居高位者的威严,但在马车快到唯那亚的时候,心情也变的急不可待。六年了,六年没有踏上过故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如果不是这趟特殊的差使,可能还会等上六年。
“怎么还不到?怎么还不到?唉,这些讨厌的街道,小铺子,面包店,路灯,马车!”萨拉想,这时他们已经在哨所验了休假证,把警卫团留在城外扎营,自个儿和一个仆人还有亚瑟雇了辆雪橇驶入了唯那亚。
“里特米里,”萨拉.李对从家乡跟来的随身仆人说。“那不就是咱们家的灯光吗?”
“正是,您哪,老爷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呢。”
“都还没睡吧?啊?你说呢?”
“当心别忘了马上把那件新制服拿出来给我,”萨拉.李摸了摸离家后才留起来的小胡子,又加了一句。“快点赶啊,”他呵斥车夫。“醒醒吧,”他对既是他下级又是朋友的亚瑟说。“喂,赶快,给你三个非林的酒钱,赶快!”萨拉.李喊道,这时雪橇离大门口只隔三座房子了。他好象觉得马车在原地踏步。最后,雪橇向左拐到大门口,萨拉.李看见头顶上灰泥剥落的飞檐、门廊、人行道的标柱。他不等雪橇停好,就跳下来直奔过厅。房子一动不动,漠不关心,就好象不管谁来了都与他无关。过厅里没有人。“我的老天!大家都平安吗?”他想道,他的心简直要停止跳动了,他停了片刻,马上又穿过过厅和熟悉的、青石的阶梯往前跑。仍然是那个黄铜门柄,城守夫人常常为了它擦得不干净而发脾气,它仍然是那样不费力气就扭开了。前厅里点着一只蜡烛。
老管家费捷潘老头躺在木柜上打盹。他看看打开的门,他那睡意朦胧、漠然的表情忽然变得又惊又喜了。
“我的天啊!大少爷!”他认出了少爷,喊了一声。“这怎么啦,我的亲爱的!”费捷潘激动得战抖起来,向客厅的门奔去,大概是想去禀报,但显然又改变了主意,走回来偎靠在少爷的肩头上。
“都好吗?”萨拉抽出一只胳膊,问。
“谢天谢地!都托神的福!刚刚吃过饭!让我看看您,大人!”
“大家都完全平安吗?”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萨拉完全忘了亚瑟,他不愿让人抢先去通报,就扔掉皮外套,轻轻的跑进了漆黑的大厅。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但还没等他细看,就有一个人像一阵风暴从旁门疾飞过来,拥抱他,吻他。又有第二个,第三个从另一扇门,从第三扇门跳出来;又是拥抱,又是亲吻,又是喊叫,欢喜的流泪。他分辨不出哪儿和哪个是爸爸,哪个是弟弟华莱士,哪个是妹妹爱丽丝,哪个是妈妈。大家都在同时喊叫,说话,吻他。
终于有人发现了站在一边不好意思直挠脑袋的亚瑟,爸爸向萨拉提出问询的眼神,“是我的朋友,亚瑟,这是我的家人。”
热情而被愉快冲昏了头的爱丽丝立即冲上去,用手搂住高大的亚瑟的脖子,疯狂的亲吻他的脸,嘴,额角。
瞬间,大家都有些尴尬了,还好,慈眉善目的城守夫人及时开口说话:“都累了吧,来人啊,快把灯点上,燃起壁炉,让我们好好看看儿子!”
“你们没收到我的信吗?”
“收到了,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又开始抽泣的母亲说。
现在萨拉.李参谋总长大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亲情的幸福中,几乎要忘记自己回来的真正目的,但,还好,他没忘。
“我能和您谈谈吗?爸爸。”
“现在吗?不能等到明天吗?你看你的妈妈,她多开心啊。”
“对不起,妈妈,我明天陪您一整天。”
“还有我!”才十七岁的华莱士声明道。
“当然有你,还有我最亲爱的妹妹。但现在让我和爸爸谈两句好吗?”然后转头求助的望着妈妈。
城守夫人点点头,“华莱士、爱丽丝,我想休息了,扶我回房好吗?”
两个小家伙不太情愿的站起身,磨磨叽叽的同妈妈回房了。
萨拉.李整理了一下头脑,示意亚瑟坐下,然后用询问的口气问父亲:“那事……成了吗?”
“那当然,”老城守很有些炫耀的意味。“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那块地不可,虽然那确实是块好地。”
“这是个秘密,知道的人只有我、元帅、亚瑟而已。”萨拉.李为难的说。
“哦,军事秘密,我不问不问,哈哈,我也不愿意知道,只要看见你我就很高兴了,你能回来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无论我做再多事情多无所谓。”老城守对儿子的感情非常真切。
“谢谢爸爸,谢谢您能理解我。对了,我来为你们介绍,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得力的左右手和最忠诚的朋友亚瑟.奥德塞。”
“您好,唯那亚城守大人。”亚瑟立刻起身行了个军礼。
“好了好了,这是在家里,不必行礼,把他当成你老朋友的父亲吧。”萨拉.李笑着说。当亚瑟重新坐下后,萨拉.李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明天不行了,我得陪妈妈,后天,后天怎么样?”
“哦,我的儿子,你的亲人并不只有你母亲,过两天我将开一个盛大的宴会庆祝你的归来,所有你的亲戚、朋友都会出席,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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