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霖往外走,赋春跟在后面问他:“二爷,您就真这么走了?靳娘她们,可还在老夫人手里呢……”
“母亲不想让我知道,我不走又能如何?”他反问赋春,然后与他说:“你去找个轻功好的侍卫过来,让他上祖母房顶探探情况。”
赋春立刻应是,匆匆去办了,华霖回到松鸣院,只觉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连灌了几杯茶,才将心底那股子躁意平歇下来,等赋春进来了,他就问他:“听说槿姐儿昨日去了普济寺?”
赋春点头,知道二爷在担心什么,就说:“说是想在寺里清修几日,一时半刻恐怕也回不来。”
华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父亲呢?可去上朝了?”
“天没来就走了,说是刑部石大人找到了重要的线索,正赶过去看呢。”
华霖嗯了一声,却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在房里走来走去。
………………
靳娘被人带到后罩房看管着,老太太梳洗完就从正房出来了,范氏忙跟了上前,她也很想看看,老爷藏的到底是什么人。
华老太太怕范氏见到她们情绪过激,便转头与她说:“你在次间等着,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了,再来告诉你。”
范氏在华家当了这么多年主母,倒也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也明白老太太的一番好意。依言去西次间喝茶。
老太太由杨嬷嬷搀着去了后罩房,房门口有两个粗使婆子守着,一个婆子手里抱着孩子。孩子哭闹得厉害,她正慢慢哄着。
见老太太过来,两人便过去行礼,老太太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才刚满月的样子,脸颊胖嘟嘟的,五官还没长开。倒也看不出像谁。
“怎么哭闹得这么厉害?可吃东西了?”老夫人问她们。
婆子恭敬地答:“喂了两碗羊奶,还吃了一些米汤……一路上都好好的。不知怎么,您一过来他就哭闹起来了。”
“给我抱抱。”老太太说道。
婆子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给老太太,老太太抱着孩子摇了一会儿,孩子就停止了哭声。
婆子笑着说:“这孩子许是跟老夫人有缘。您一抱他,他竟然就不哭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旁的杨嬷嬷瞪了她一眼,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带她们过来,还在老太太面前说这样的话,不是平白给老太太添堵……
婆子立刻闭了嘴,老太太把孩子送到丫鬟翠微手里,让她抱去耳房。
婆子帮老太太打开门,老太太跟着跨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雪青色褙子,梳着圆髻的妇人,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双手还被布条绑着。
婆子跟老夫人解释:“奴婢带她过来的时候,她要寻短见,奴婢没法子,只能将她的手绑起来了。”说完就过去给她松绑。
她似乎也不大领情,布条被解开了,她也没回过头来。
婆子就要去掰她转身。老夫人摆了摆手:“下去吧,我与她说几句话。”
杨嬷嬷端了杌子给老太太。老太太捻着手里的佛珠,对着靳娘的背影,低声说:“婆子领你过来的时候,估摸也没跟说我的身份,不过我这样找你过来,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我如今只想问问你,钊儿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她也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要替儿子操心这样的事。
靳娘听到这声音,却是猛地转过身来,“您……您是华老夫人?”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神情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般,难掩激动。
老太太却没认出她来,只当她是因为知道了她和华钊的关系,才有这种神情,淡淡地说:“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何事……你还是老实交代清楚吧,你是何时与钊儿有牵扯,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老夫人,您不认得我了吗?”靳娘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倒在老太太面前,“我就算和任何人有牵扯,也不可能和华老爷有牵扯啊,老夫人您怕是误会我了。余生……就是那个孩子,他是我亲孙子,我家老不死的被抓进了天牢,家里也被烧成了灰烬,我一个妇人带着个未满月的孩子没地方去,华老爷才收留了我,根本不是老夫人您想的那样。”
还没等老太太逼问,靳娘就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堆,把老太太说得都有些愣了。
老太太想到她说话的语气,低顺中带着几分敬重,就好像对着自己的主子。
华老太太不由得认真打量起她来,微胖的身材,丹凤眼,国字脸,下巴有一颗黑痣……
“你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奴婢是靳好啊,还是琴小姐给奴婢取的名字,老夫人忘记了吗?”靳娘跪着说道。
老太太听到琴小姐和靳好这几个字,身子就有些颤抖,不可置信地从杌子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问她:“你说谁?琴姐儿?”
靳娘轻轻地点头,却见老太太失神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她都走了十几年了,就连她身边的人,也早就去了……你怎么可能是靳好呢。不可能!”
说着老太太身子就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杨嬷嬷忙过来扶住了她:“老太太,您先别激动,有话坐下慢慢说。”
老太太年事已高,已经受不得刺激了……
靳娘怕吓到老太太,也不敢说话,看着杨嬷嬷把老太太扶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还倒了茶给她,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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