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人类的攻势渐渐变得慢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也并不投入太多兵力,主要以骑兵骚扰为主。兽人很想如同拍苍蝇一样把这些没完没了的骚扰部队全都变成大地的养料,但奈何人类骑兵在速度上占据优势,双方追追跑跑,反而让人类骑兵吃掉了追击的兽人。
卡兹克也不是没有想过调用攻城器械直接轰炸人类的营地,但有两点问题无法解决:兽人的攻城器械若是要保证精度的话,那么射程就要下降一半;攻城器械从移动到装填都费时良久,不具备机动性。这两点结合起来形成了一个事实,就是这看似威力强大的东西实际上非常脆弱,若不是把人类堵在家门口,或是坚守阵地打打背水之战的话,很容易被对方高机动的部队破坏掉。
他用手摸着下巴,还是叫来了副官下达出击命令。但是这次并不是针对人类游骑兵,而是集结了主力部队直指人类营地。
“哼,不就是想吃掉我一些兵么,我就大大方方的全给你,看你怎么吃!哼哼,吞不下去的话就会噎死……”
人类营地。
象征着人类侵入兽人领地的前哨站,这个营地建立的虽然仓促,但工事齐全。营寨四周不乏战壕,陷阱,跘马桩等,此刻营地上有只看不见又淘气的巨手,肆意的把这片黄土涂抹出了红一道,黑一道。在落马的陷坑里,木桩的尖刺上,战壕的沟壑处,断肢和内脏被扔的到处都是,有人类的,也有兽人的。
这一次不像前几次那样等到双方列阵,而是兽人猛烈的攻击将人类堵在了要塞门口。
喊杀震天,战鼓齐鸣。
莎兰三人不再远远的观望,而是抄小路直奔兽人要塞。莎兰一边全速狂奔,一边脑海里回响着不久之前普希林说过的话:
“行军打仗不是下棋,并不是说谁的智力高超能够出奇制胜就可以左右战局。只要是战争就是要死人的,所以不会让士兵送死的将领不是一个好将领。这几天观摩,人类军巴顿伯爵的确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将才,但是这场战斗再打下去,一定是他败!”
“其实也不能怪巴顿伯爵,若我站在他的那个位置做的并不一定比他好。要打胜仗不仅是看两军实力对比,更是要看将领的统御能力和后勤保障。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类军的补给线要比兽人长,虽然调动军粮方面有地方贵族一起出征,不怕在这上面吃大亏,但越发深入的话后勤的压力就越大。人类军从驻扎到现在我只看到过一次补给,若是在较为激烈的战场上,这根本是不可容忍的错误。以巴顿伯爵的能力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那么合理的解释只有一种,就是他力不从心。”
“人类军不仅粮草供应的慢,而且后备人员也无法得到有效补充。人类军的个人素质本来就比兽人要弱,最好的克敌方法集中优势力量去消灭敌人劣势力量,也就是堂堂正正的用人命填出抵角之势,然后一口一口吃掉敌人。刚开始人类这边是有人数优势的,但巴顿伯爵却错误的想要借着兵种相克玩起智力游戏,想必是有什么原因让他畏首畏尾,不敢过分的视人命如草荠。”
莎兰插口道:“看这两场战斗死伤的人数也不算少啊,为何要这么说?”
普希林正然道:“表面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但是从人类军的表现来推测,巴顿伯爵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哎呀你看兽人个人实力比人类高可是我们还是勉强做到了与他们一比一的死亡率我们的人比他们多这样下去兽人死光了我们还有人这样我们就赢了我们实际很强哈哈哈’,而不是‘这几百人就是去送给兽人杀的只要你们死前能过拖住这些兽人多长时间给那边的兄弟一次痛宰敌人的机会你们死也死得值好了你们可以去死了为了帝国的荣耀上吧’。这样战略上的温和一定会在兽人铁血命令的死攻下被撕得粉碎,再想保持一比一的死亡率,哼,门儿也没有!”
“按道理来讲巴顿伯爵这么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不至于这么外行,其中必定有难言之隐,这个原因让他不敢按照正确的方法打仗。我个人猜测,这个原因就是他手下的兵绝大部分都不是他的,他若做出过激战术,或者说作出让下面掌握兵权的人认为过激的战术,那么下面的士兵根本不会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普希林没有混进过人类军里面打听情报,只从一些细节就推断出了非常接近事实的真相。这也不是说普希林要比巴顿伯爵还会行军打仗,或是他有更高深的经验,只是他们三人这些日子在战场外远远的观瞧局势看的更客观一些,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身在其中看事物的角度也会有所区别,更能考虑的全面一些。
只听普希林继续道出了一个更奇怪的观点:
“照这样下去,人类军退败是迟早的事情,我实在是想不出巴顿伯爵他还在此地坚守的理由,所以如果不是他傻的话……那么就是他明知道打不赢有人还要逼他打,最后只有失败这一条路可走!但是这样的话,又和我们的目的相悖。我已经大致弄清楚了那恶魔让我们收集尸气的使用方法,这股力量不能被常规方法吸收,而是可以作为某种机制的动力源,驱动装置运作。再者她给我们的位置则是在兽人要塞后方约三十里左右的山脚下,这个地方好死不死的恰好在兽人第二道防御要塞的不远处,叫做费博安尔。那里不仅屯扎着兽人边防的主力部队,更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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