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陌看着身边面带同情的女子,握住她柔夷的手掌紧了紧。“她本就该死!清清不必怜悯。”
沈清摇头:“我哪里是怜悯她啊?不过是觉得殷先生可怜罢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到底有多痛。她去的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甚至还不及好好跟她的父亲说说话。
不论在她心中连澈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但是人的一生中,不是只有爱情的,她怎么舍得让自己的父亲经历这样的痛楚!
风轻云脸上依旧是那种邪魅的,漫不经心的笑,殉情么?好像有点意思。
沐流云亦是依旧从容,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只在沈清身上时才露出担忧的神色。
正午罕见的日光刺破云层,穿过浓雾,直直的射了下来,照在当中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上。
沈清觉得这光有些刺目,微眯了眸子,反手握住连陌的手,那里的的冰冷却能安抚她沉重的心。
说到底,连澈的死,她应该负一半的责任。
若不是因为她,或许......
哪怕之前再想要他死,可是在他因她而死的瞬间,无边的恐惧袭来,殷洛说的对,她不配得到他的爱。
耳边有压抑的咳嗽声传来。
沈清抬头,便看到了连陌竭力抑制咳嗽而憋的通红的脸。
她脸色一白,竟是手足无措起来。“连陌,别忍着!”
一边手忙脚乱的药替他把脉,还没摸到脉门,连陌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噗。”的一声,嘴里喷出血来。
沈清吓得小脸雪白,想要给他把脉的手不停的颤抖。
风轻云和沐流云见状,连忙走了过来,一人一边,便将连陌扶到一块大石上坐下。
风轻云手指搭在连陌手腕,片刻后沉吟道:“应该是方才连澈的掌力所致,如今真气乱窜,伤了心脉。虽说伤了心脉,好在本身修为不错,将养一段时日便可,没有大碍。”
沈清跟了过来,蹲在连陌身前,抖着手把上另外一边的手腕。半响后,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她的手已经落到连陌手中,被他紧紧包裹。连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我没事,清清。”他安慰道。
另一只手轻抚了她充满焦急的眉眼心疼的说道:“不过就是受了点伤,不会死的,我也舍不得。”
他凉凉的指尖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再次安抚了她。
风轻云看着连陌身受重伤还不忘安慰沈清的样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碧色小瓷瓶,取了一粒药丸。“先把这个吃下,回头再帮你运功调理。”
沈清不由的又是一阵懊恼,光顾着担心,居然忘了拿药,果然是关心则乱么。
立在一旁的沐流云静静看着他们,眸中不辨喜怒。
连陌的伤是怎么来的,大概除了沈清以外,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今天却是连正式交手都不曾,就在那个男人手下败了一成。
原来,他还是做的不够!
陈设简单的木屋中,连陌唇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沈清正拿了一张帕子替他清理脸上的血迹。
擦干净脸颊,视线落在他斑驳的白袍上却皱了眉头。
手臂上那道伤口,早已将衣袖染红了大半。
她咬着下唇,心中暗骂自己粗心,在殿中的时候,她沉浸在连澈因她而死的震撼中,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竟是为她档去了那致命的一刀。
男子的脸很白净,像是伤好的白玉,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平日里清冷的眉眼如今显得纯净而无害。
她指尖轻轻抚了上去。
或许是她的动作令他睡不安稳,那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是要醒来。
沈清连忙收回手,不忍弄醒他。
她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动手解他身上的衣袍。
费了好半天劲,才勉强将男子衣袍脱下。
男子线条清晰的胸膛呈现在眼前,泛着莹润的光泽。
沈清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两人虽然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看他的身体还是头一回。
“清清喜欢你所看到的吗?”头顶上有清冷的男声传来。
沈清吓的手一抖,眼珠转了转,对上男子戏谑的目光。
他微凉是手抚上她泛着热气的脸颊,“看来,清清对为夫的身材很是满意。”
沈清打掉他的手,恨恨的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醒的?”
连陌挑眉,眉目带笑:“刚醒来...就看见清清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沈清狠瞪他一眼,轻柔的拉过他受伤的手臂。“别闹,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难得见她害羞的神情,连陌只觉此时的女子一颦一笑更是带着另类的风情,看的他心里****难耐。
沈清感受着男人过分炙热的目光,心跳了有些快。她借着处理伤口垂下眼帘,努力逼退脸上的热意。
也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怎么的,打结的时候手一滑,不小心便撞到了他背上的淤青。
手掌下男人的肌肉几不可察的痉挛一下。沈清连忙抬头:“怎么样?我,弄痛你了吗?”
那里是他中掌的地方,一定很疼!
连陌不忍见她自责,强行压制住身上的疼痛,放松身体道:“不疼!”
沈清将信将疑:“是吗?”
连陌笑着靠了过来,飞快在她唇边印上一吻,笑道:“我能说,清清的手指,让我想起某些美好的回忆吗?”
沈清脸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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