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是一个喜欢逃避现实的人,当一件事让我难以面对的时候,他就不会再想它,他更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我心中的所有纠葛。
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调了班,年挨个班里都是陌生的面孔,烈又独自一人坐到了角落里,象以前一样漠视一切。只是心中总会有难言的痛楚。
在这个班里,也许有很多人知道烈的种种“劣迹”。所以很多人都向他靠拢,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己买过香烟,连打火机都用不着,每次下课或放学,都会有人给他提供香烟。当然烈也经常带很多人去别的班级找人麻烦。几乎这些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烈没有在去找过晶,伟和磊他们也经常找他喝酒聊天,还有打球。对于烈从班里调走只字不提,烈想我们都明白,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烈有时候会在学校里遇到晶,彼此都没有说什么就匆匆擦肩而过,那一刻烈知道自己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不可否认,烈真的很想她,那种从心底爆发的痛苦让自己连哭的勇气都没有,每次难受的时候就约伟他们去打球,专心致志地把球用尽各种技巧送进去。他想每个打球的人都喜欢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
生活趋于平静,有些事情只要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自然就不会去想了。
高三那年,文理分科,由于理科成绩差,烈就选择了文科,分班之后,一切都戏剧性地发生了,张锋、黄刚、杨磊、陈飞、韩冰、林伟和烈都分到了一个班,当然还有她。
那天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勇气走进教室,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这时伟走到烈的身边“烈子,我们进去吧,这回我们哥几个总算团聚了!”
就这样,他们七个人占据了教室里靠窗的那个角落。
“兄弟们!”冰欣喜若狂地拿烟砸我们,“我又看见她了,她也和我们同一个班啊!”
顺着他指的方向烈看到了晶的背影,趁大家没发觉什么,他赶快点燃香烟,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转头看伟,他冲自己轻轻笑了一下,这让我轻松了许多。
“我向你们发誓,我韩冰在一个月内一定要追到她,否则就戒烟!”
“可别丢我们的脸啊!追不到就别说认识我们啊!”锋也跟着嚷嚷起来。
从那天起,冰几乎每天都写东西给晶,也经常约她吃饭,真是用心良苦,可是终究是一场空,都三个星期过去了,晶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一天中午,他们看到戴着鸭舌帽的冰,他将长长的头发剃掉了,神情恍惚地走进教室。
“这么早就放弃了啊?追不到也不用出家做和尚啊小子!”锋狂笑不止。
冰始终一言不发,呆呆地坐了一个下午,他们都不敢开冰的玩笑了。放学之后,冰邀他们去喝酒。
在包厢里,冰说:“我爸去世了!”没有人再说话,也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吧。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学习!”冰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也许说到了大家的伤心处,每个人都低头不语,有谁知道,不是他们不好好学习,不是他们不想好好学习,他们掉队了,他们跟不上了,每个人把他们当坏学生看,老师也放弃他们了,还经常用一种鄙视的语气批评他们!烈在想他们就真的那么让人厌恶吗?
“来!喝酒!”冰举起酒瓶。
那晚他们醉得一塌糊涂,在街上跌跌撞撞,唱着beyond歌互相搀扶着。
烈不知道那个夜晚是怎么度过的,只是模糊地记得,他们都哭了,哭得很厉害。
之后的日子里,每个人对学习都很刻苦,同学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他们,他们心里都很平静。
2002年11月11日,一个让所有人痛苦不堪的日子,一个让人痛哭流涕近乎发疯的日子,更是让烈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下晚自习后,伟、磊和烈三个人一起走,看到几个小混混在拉扯一个女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围上去看,才知道那女生就是晶。
烈不假思索就冲了上去把晶拉到我的身后。
“他妈的你找死啊!”带头的那个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老兄!什么事啊?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生!”伟走了过来。
“妈的都过来!”他朝身后喊了一声,一下子从后面来了十几个人。
“比人多是不是?磊去叫人!”烈轻轻地说了一声。
短短几分钟时间磊就找来了七八十个人,在学校里有来往的都来了,在路边打桌球的知道他们有事都过来帮忙了。
烈知道他们不敢动手了,就拿出一根烟,就在他点火的时候,伟突然一把推开了他,几乎在同时,烈看到了一把匕首插进了伟的胸膛!那个带头的拔腿就跑。
“伟!伟!”烈大叫着扑了过去。
鲜红的血液从伟的胸口流出,烈抱紧伟抽搐的身体,向学校对面的医院跑去,恐惧与悲痛使烈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他摔到了,赶快又把伟背了起来。
“烈子!不要再固执了,我没有怪过你!”伟艰难地说完这句话,他的头就垂了下来。从他口中流出的血液滴进烈的脖子里,泪水模糊了烈的眼睛,他哽咽地说不吃话来。
从出事地点到医院不到一百米,在那一刻去那样的漫长!
烈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悲痛使他失掉了一切语言,烈蜷缩着身体,眼泪如雨点般淋湿了地面。
这时晶跑了过来。站在他对面一句话也不说,烈没有抬头看她,她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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