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儿找我么?”
罗尘大惊,猛地回身,面前已多了一位少女。黑发如云,白衣胜雪,一双美目静静地望过来。罗尘只觉眼中一花,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可抓到你了!”罗尘头皮一紧,头发已被玉阶从后拽住,随即膝弯大痛,左膝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非礼勿动,你快放开我!”
“少废话!”
罗尘正自尴尬万状,面前的少女发话了,“玉阶,快放开他。”
“阿鹭,这家伙好生无礼,明知我们在洗澡,还敢闯过来。”
阿鹭脸略沉,玉阶嘻嘻一笑,松开了手。
“罗公子,你既然能找到这里,足见苦心。家师生前与管仙人是中表之亲。仙人所托,家师已尽数转告于我。公子所求,小妹自当尽力。”阿鹭望着罗尘,“天色已晚,公子如不嫌弃,就住在这里吧。”
月白风清,罗尘辗转在床,耳听得不远处房中的少女笑声不绝,只觉心猿意马。只得翻身坐起,盘膝入定,直修了一个时辰有余,方又重新睡下。
次日清晨,罗尘方一出屋,迎面便遇上了玉阶,“罗尘公子,睡得好么?”
“不好。”
“哦!我知道了!”玉阶点动着食指,满脸娇笑,“夜里想谁来着?”
“想了很多人,不过唯独没有你。”
“呸呸!”
这时,一个少女走至近前,“罗公子,掌门人传话来,说请公子用过早餐后,到后山一叙。”
后山松下,一半清流,一半草地。
罗尘立在阿鹭身后,只觉她就象一只白鹭鸶,风神高洁,卓然不群,当真人如其名。
“罗公子,我自幼长在深山,坐井观天得久了。虽研习白鹭拳十四年——”
罗尘忍不住插口道,“那你是几岁开始学的?”
阿鹭含笑不答,“——但平时只能和姊妹们切磋研练。今日有幸得遇公子,希望公子能不吝赐教,为小妹指点一二。”
罗尘微微一窘,“我平时练剑的时候多了些,拳脚功夫是很差的。”
阿鹭转身一笑,如春风拂面,“公子不必多虑,就请拔剑吧。”
罗尘见四野无人,心道输便输了,又有何妨,便道,“我还是用拳掌陪姑娘一练吧。”
阿鹭躬身行礼,“公子请。”
罗尘忙抱拳还礼,“阿鹭姑娘请。”
罗尘身子尚未站直,已见阿鹭衣袖飘飘,左拳右掌,已身化一只白鹭,飞攻上来。
罗尘挥掌抵挡,虽两手空空,使得仍是剑招。乃是一路“蜀山青”剑法,点向阿鹭周身脉络。
罗尘见阿鹭衣带凌空,身姿飘逸,一时浑忘了是在演武喂招,不由得浮想连翩,“当年曹仲达擅画肌肤,吴道子尤长风骨,世称‘曹衣出水,吴带当风’。这两日山中奇遇,昨见玉阶出水,今见阿鹭当风。”罗尘一个疏神,被阿鹭指风拂过颧骨,一阵热辣,忙凝神应战。过不多时,罗尘不禁暗地喝彩,只见阿鹭一收一放,一拳一腿,无不合宫应羽,便如因节起舞一般。以‘凌波仙子’赞之,绝无过誉。这路白鹭拳迅捷灵动,变化多端,犹在其次,而其中所蕴涵的山川钟秀,风云隽永,却绝非其他拳法所能及。也只有女子使来,才能将之发挥到极致。
若在两月之前,罗尘仅以一路“蜀山青”剑法,绝计难敌阿鹭十四载精纯。但他自从习得星流剑法以来,触类旁通,其余武功亦得大进。一路“蜀山青”剑法使开来,便如高山仰止,不论白鹭如何高飞低徊,总是飞不过山去。
阿鹭久战无功,略显焦躁,忽地一拳挥出,击向罗尘右肋。招数稍老,已被罗尘戳中腰间带脉,不由得“嘤咛”一声,向后软倒。罗尘忙赶步上前,伸臂揽住。
一时间罗尘只觉软玉在抱,温香扑鼻,情难自已。罗尘暗叫不妙,猛咬舌尖,借痛凝心定气,左掌轻按,内力到处,已打通了阿鹭的带脉。
哪知阿鹭经络得通,却依然痴醉。既与罗尘肌肤相亲,只觉阵阵男子之气袭来,一时意乱情迷,竟伸臂搂住罗尘后颈,吹气如兰,向罗尘嘴上吻去。
桃花带露,梨枝挂雨,罗尘只觉双唇一热,心头立时狂跳。只觉全身仿佛浸在沸水之中,浑然不知所处。
过了良久,阿鹭忽地一声惊叫,两人同时向后跃开。罗尘只感额角发烫,一时不知所措,只喃喃道,“阿鹭姑娘,在下一时得罪——”
阿鹭脱口而出,“公子——”,刚说了两个字,忽然面红过耳,猛然回身,飞也似地跑了。
“糟糕糟糕!”罗尘但觉羞惭无地,“我这是怎么了?昨日冒观诸女洗浴,今日更轻薄掌门。若是师父的英名因此受损,我可百死莫赎了!”一时只觉浑身发烧,只想就此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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