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怒涛,少年双眼仿佛看尽天下沧桑,说不出的深邃,微微一叹:“有时候,太过安逸的日子反而会带来更大的灾难,没听过有生于忧患,死于安逸么?”
俊朗少年说的这番话就比他妹妹、那个泼辣小丫头耐听的多。先捧了叶涛一番,然后逐一剖解,头头是道,最后再来一句总结,说的有头有尾,让人听了不禁点头。
“哦,原来还有这一层意义?”
叶涛听了愣了一下,倏忽心虚的应了一声,脸色有些微红,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气宇不凡,他虽然长的不丑,但属于掉在人群中就发现不了的那种,跟气宇不凡一点也搭不上边,不过,赞美的话人人爱听,叶涛也不例外。
不过,少年的这番话怎么听都有些离经叛道,有灾害、死人,这都有好处么?难道没有灾害,人们的意志就会被消磨掉了么?
叶涛虽然觉得这话不妥,但也没有反驳。
却不想,俊朗少年的这一番话,被旁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听见了。
“真是荒谬。”
白胡子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老而昏花的眼睛说不出的凌厉,怒斥道:“你是那家的孩子?竟然说出这等叛逆的话……按照你这种说法,天天有灾害才好,人死光了才好。”
叶涛愕然的看着满脸怒气的白胡子老头。
现在正是清晨,这白胡子老头应该是来晨练的,穿着一身白色的宽大袍子,手持一口软铁剑,腰间系了一条红丝带,应该是早晨来舞剑锻炼身体的。
俊朗少年闻言摇头说道:“老人家此话大大不妥。天天有灾害,人岂不是死光了?适当的自然灾害可以促使生出征服自然的雄心,但灾害不断,反而会消磨人的生存意识。所以,此话有欠思量。”
“你……”
白胡子老头怒火上冲,被气的直翻白眼:明明是你说的,灾害有好处,现在怎么变成我说的啦?
叶涛见没自己的事了,便很知趣的不吱声。
“真是岂有此理。”白胡子老头气的怒吼一声,宽袍大袖狠狠的一甩,提着剑愤然离开,连自己来的目的都忘记了。
叶涛见那一颤一颤的身体,恐怕被气的不清。不禁嘀咕了一声:“两个奇怪的人。”而后便默默走到观潮台的另一边。
“兄台。”
俊朗少年忽然一步三跨的走了过来,微笑道:“你我有师徒之缘,你可愿拜我为师,随我修行?”
“啥?”叶涛傻了眼,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拜师?
这年头虽然也有拜师的,但那都是一些武术组织,比如少林寺、武当山,都是交钱以后进去学,没听过还有毛遂自荐的。
“拜什么师?”叶涛又愣了一下,愕然道:“学什么?”
“学这征服自然之术。”俊朗少年一挥袖,动作说不出的潇洒,豪气的答道。
叶涛现在几乎确定此人是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征服自然?自然是那么好征服的吗?多少科学家熬白了头,熬瞎了眼睛,都不知如何征服自然,就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对不起,我没兴趣。”叶涛忍住心中的不耐烦。
“这样啊……实在太可惜了,你这体质……罢了,兄台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这个就送给兄台作个纪念,希望兄台收下。”俊朗少年有些失望,旋即又微笑着取出一个玉符,玉符约两指宽,一寸长短,圆润光滑,色泽圆润,上面有三条金色细线。
“难不成这人真是疯子?”
叶涛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好好的一个人,竟然是个疯子。不然,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素一个不相识的人。
“这……”
叶涛犹豫不决,只要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玉非常珍贵,所谓无功不受禄,怎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少年仿佛知他心意,笑道:“兄台,收着吧,说不定我们还有相见之时。”也不管叶涛愿不愿意,便往叶涛手里一塞,便带着小丫头飘然离去,临走之前还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兄台,你今日忌水,最好莫要在这里久待,免得有碍。这玉符可救你三次性命。”
叶涛回过神来,观潮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不由暗骂:“真是见鬼了。”
当即便要离开,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啸声,叶涛回头一看,顿时吓的肝胆俱裂、魂不附体。一道约数十米的巨浪,咆哮着向观潮台上冲来,叶涛惊呼一声,拔腿就跑,可是浪头来势急快,一瞬间就冲上观潮台,将叶涛淹没。
慢慢的,浪花退去,观潮台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滩滩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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