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vip病房的阳台上,正凭栏远望的陆明月听女仆说“少爷来了”,立马呆住了——少爷?
还不等她想清楚,就走进来一名年轻的英俊男子,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拿着一束鲜花,神态悠闲地将花放在床头,笑嘻嘻问道:“美女,好些没有?”
陆明月看着这名男子,屏住了呼吸,心头砰砰直跳,不知所措。
这幅花痴的样子让谢少云吃了一惊,虽然自己帅得天神共愤,但陆明月又不是第一次见自己,犯得着这么花痴么?
谢少云笑嘻嘻地抬了抬下巴:“咳咳,美女,没见过帅哥啊?”
“你是相公?”陆明月醒了醒神,忽略了谢少云的话,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相公?
管家米叔汇报时说过,陆明月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不一样?谢少云挑了挑浓黑的眉毛,面容颇为正经:“相公?嗯,不错,这个称呼我喜欢!那个,为夫自然就是相公了!”
“哦……”
陆明月重重出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前世,她是世家贵族长房嫡女,刚刚及笄,便出了意外,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这里国度,成了他们口中的“少夫人”,仔细想来,自己当时是绝无半分生还的希望,现在还能活着,显然是话本和戏文里的“借尸还魂”。
在最初发现自己到了这个奇怪的国度时,她震惊、恐惧,祈祷、哀求上天将她送回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彻底失去了希望,恐惧以及求生的本能让她最大限度地控制了自己的语言行为,并暗中观察学习其他人的言行举止,琢磨身边一切器具,观看病床对面的电视机,学会了开电视机、开水龙头、冲马桶、刷牙和一些简单的礼仪、对话。
这几天,管家米叔和仆人们都称呼她为“少夫人”,多次提到“少爷”如何如何,她暗自琢磨这个少爷就应当是相公了。现在谢少云亲口承认,那么面前此人就是相公,而自己既然是少夫人,自然就是正室。
男人是女人的天,她要活下去,必须牢牢守住现在这个“少夫人”的身份。作为少夫人,要做些什么呢?脑海中想起母亲和父亲相处的画面来,一般父亲回来后,母亲会亲自斟茶。于是在靠窗的圆桌上倒了一杯茶,陆明月双手端至谢少云:“相公,请用茶。”
请用茶?
谢少云更惊讶了,低头看去,只看到陆明月飞快垂下的双眸。
昨天奶奶给他打电话,要他将陆明月接到半山别墅去静养,陆明月的父亲陆成杰也同意这个意见。命令难违,所以他只好今天来医院看看陆明月到底治愈了多少,然后按照奶奶的指示将陆明月接到半山别墅去。
谢少云本来对这场联姻兴致缺缺,前几天在车祸现场救下她也纯属偶然。现在想想,前段时间听说她不想和自己结婚所以逃婚了,难道现在逃婚不成,就故装不认识自己?
且看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样想着,谢少云翘着二郎腿坐到了椅子里,将陆明月多看了几眼。
在谢少云颇具玩味的目光中,陆明月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感觉得到谢少云的目光,所以红了脸,一颗心擂鼓一般狂跳。她前世自小养在深闺,很少见到外男,这些天见过的外男比前世的加起来都要多,尤其是那些男医生居然随意触碰她的身体,刚开始她简直要吓死,好在她看得出来那些男医生对她并无亵渎之意,所以从最初的抵触到后来的沉默,尽管还是不愿意,但到底不再挣扎。
现在,面对一个目光放肆的英俊男子,就算他是相公,也难免不知所措和紧张、羞怯。于是,放茶壶的时候手不停抖,与玻璃茶几摩擦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但她这羞涩、紧张的姿态在谢少云看来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这是演不下去了?
谢少云忍住笑,不怀好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唔……娘子,来,坐到为夫这里来。”
陆明月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语气变得磕磕巴巴:“相,相公,妾,妾,妾……”
“妾”了半天,陆明月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刚才倒茶的时候单是一股勇气所使,勇气用尽,现在徒剩紧张和不安,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坐到谢少云大腿上去。
谢少云想了想,一本正经说:“娘子,几天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害羞?我们夫妻还没圆房,今晚天色正好,良辰吉时,还等什么?”
陆明月倏忽抬起了头,眸中尽是震惊之色:还没圆房?!
前世,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相公的恩宠以及孩子的依傍。如果连房都没有圆,还谈什么恩宠和孩子?没有恩宠和孩子,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怪异地方,她怎么活下去?
刚发现自己借尸还魂后的恐惧无助再次袭来,陆明月脑海中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轻轻颤抖,一个趔趄,扶住椅子才站稳。
见此情形,谢少云心中一哂:终究是不愿意的吧?轻轻一试,答案不言而喻。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这样最好了。说实话,谢少云见过陆明月几次,对她并无特殊感觉。现在确认陆明月也不愿意嫁给自己,倒是有几分轻松之意,他还不想被人约束。
心中一松,压力一小,说话也就随便许多:“瞧你紧张的,你身体还没好,本少爷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绝对不会勉强。哦,对了,你爸委托我照顾你,既然你已经好了,米叔明天接你出院。如果你不想去半山别墅,就给你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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