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儿,渔妇与九首道人也都到了夸父二人身旁。
九首道人向渔妇一礼,道:“见过东皇陛下!”
渔妇眉眼一挑,法眼一扫,就晓得这九首道人是夸父的身外化身,她嘴角含笑,娇笑道:“见过道友,不过,小女子早已不是东山皇者,当不得东皇的称号呢,呵呵!”
九首道人大笑道:“陛下既然复生命魂界,东山万物自然会重新回到陛下的神威之下,此乃天意,怎是胡言?”
渔妇媚笑着瞥了九首道人一眼,继而向着三人行过一礼,看着夸父,道:“日后小女子讨伐逆贼,还望大尊能施以援手,何如?”
夸父笑道:“吾门下有九阴烛龙,日后成道之路亦在东山,陛下之意,自无不从!”
渔妇也不再多言,将昊天环挂在珠圆玉润的脖颈上,微微一笑,转身步入虚空,破碎大千而去。
渔妇既去,夸父转身向那九首道人言曰:“道友随我回鸟鼠同穴之山,此番为相柳炼制教主法器,非同小可,需你我三人合力,方能在东山之变前完成!”
九首道人与夸父本就是一体同源,自然点头称诺。
夸父略微一笑,以仗横空,虚空一划,就有一道漆黑波纹将夸父、九首和相柳三人漫过,将那三人带到大千世界之外。
元界西海之外的大荒之野,先前大水泉所在的海域之内,正有一团漆黑如墨的水光在半空翻涌奔腾,一股深沉而冷厉的威严自那水波荡漾而出,席卷整个西海,万物尽在这威严之下瑟瑟颤抖。
大荒之野之上。大千世界裂开一道漆黑门户,自其中走出一头戴紫铜环的明媚女子,正是渔妇。
渔妇一出,就见半空间翻滚的那黑色浪淘一停,继而那黑浪又是一卷一收。当下就见一条条细碎浪花从大千世界外地虚空翻涌而来,刺入大千世界,卷入了那朵悬浮当空的黑色浪花。
黑浪一抖,凌空显化出一个穿了黑色袍服的高大男子,黑袍上似乎绣了什么纹理,却看不清切。就连那男子的面目都笼罩在一层漆黑水雾之下,难以目视。这人乃是北方黑水帝尊,洪荒玄冥共工。
玄冥一显,向着渔妇略一点头,继而又化作一波黑浪,钻入大千虚空,跨越虚空而去。
玄冥破碎虚空而去。大荒之野上空,大千虚空破碎,从缝隙中流出一股股血浪,血浪滔天,瞬息成了一片无边血海,在那无边血海上沉浮了二十四座血红色的山峰,正是二十四诸天峰。
二十四诸天峰间,血海剧烈奔腾,血浪滔天,从中蹿飞出两条血影。其中一条血影化作一头通天巨猿,向着渔妇扫了一眼,继而向着另外一条血影所化的大禹王龇牙咧嘴一笑,嘎嘎怪笑着,巨手一挥。
眼前虚空就碎裂开来,生出了一道通天而起的漆黑门户。巨猿巫支祁挟了滔天血海和二十四诸天峰,怪笑着跃入虚空而去。
被黑水玄冥和巫支祁二人围困于此的大禹王虽然仗着河图的法力而得以保全自身,却也落得颇为狼狈,头顶的束发金环碎裂,发丝四散。状极狰狞。
渔妇看着脱困而出地大禹王。咯咯一笑,也不言语。转身跨入虚空,随着玄冥帝尊和巫支祁而去。
大禹王手持河图宝卷,身形狼狈,看着刚刚破空而去的渔妇,面色骤变,运起教主法眼,遍览诸空,继而脚下一动,破碎虚空而去,瞬息即穿越了大小千世界,到了仙土之内地昆仑境内。
他身形一动,落在地上,捧起了一颗滚落在地的巨大头颅,不禁目龇遇裂,身子剧烈颤抖着:“可怜我儿,可怜我儿啊,玄冥,夸父,我与尔等不共戴天……”
这当儿,自东南天际飞来一道遁光,涂山氏随遁光落在地上,捧起了夏启残躯,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随着大禹王的震怒,一bō_bō撼动四殛的庞大威能散发开来。
因为昆仑墟总镇昆仑山脉,所以昆仑山脉及其周遭大千并未在大禹王的威能下消散成灰,天际依旧风卷云舒,只有昆仑山脉所在的大千世界之外,无数地小千世界因教主震怒而破碎万千!
当天风起,及大水泉时,无论是洪荒山海,还是仙土上境,所有高人法尊的目光都聚焦在元界西荒的大荒之野,关注着那场六大教主的争斗。
其时,桐柏山妖王巫支祁和书海之鲨灵龙子都聚集在大水泉畔,为大水泉底的玄冥帝尊护法。
玄冥帝尊乘天风复生渔妇之事关系重大,又遭到了东山、中土和仙土佛国三方教主的忌讳,所以玄冥、巫支祁和灵龙子等人自然不敢有丝毫松懈分心,全部的神念都贯注在大水泉内进行的法事上,玄冥也早在事先就施法召回了驻守在黑水帝宫内的化身,不再分心兼顾黑水疆域。
与此同时,在北方黑水之畔的算州之国,却生出了一场闪电般地灭国变故。
原来那仙庭的玄穹高上帝与西王母二人推算得知大水泉上的教主争锋,知道天风初起的时候黑水疆域内无教主坐镇,是以就传令刚刚以秘法复生的巫咸国主,让他乘黑水空虚之际,去黑水河畔寻算州之国主复仇。那黑水河畔地算州之国主乃是出自玄丹山的一头五彩神鸟,唤作仰鸣,洪荒时也是贰负之臣,与巫咸国主素有仇怨。
巫咸国的九个祖巫后人自从得了西王母赐下的王族血脉后,就以窫窳祖巫的残躯为基,以巫咸九巫的血肉为媒,通过秘法复活了祖巫窫窳。祖巫窫窳复生之后,一直在巫咸国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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