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童肩负重伤,含光露斥问何仙良十公剑的来历,他不答反转身便走。
众人不知他意,也只好看着。何仙良却是急火火跑至鲤鱼精尸身之旁,寻着它的刀口,向内肚中掏摸。须臾,双手取出一捧白色脂油,拿回递到石岩童的面前,对他言道:“岩童,将这龙鱼的鱼油吃下,能助你生肌增脂。”
石岩童听了他话,也顾不得腻口,张嘴便啖。
何仙良再取些鱼油,从袖中取出火石,一引便燃,立冒火焰,林有悔瞬感暖和起来,便凑在火前,以便烘衣。
含光露则从自己身上扯下布条,帮石岩童缠绑肩头,不想自己却是忽然起咳,杜震忙搀扶师傅,含光露手掌一按杜震,对他轻声道:“无事无事,只是亏了气了。”
此刻,何仙良对含光露道:“含帮主,本道今日险铸成大错,闹出人命。”他言毕便转头看那十公剑,再转身看看鱼精,连叹几口气。
他言毕,含光露看着他,眉头皱成疙瘩,又再问起:“何前辈,你天遁剑法着实厉害,真可谓别开天地自创一脉。这心神控剑,可败敌于千里之外,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不过,后面出那九色宝剑,更有十剑合一似都不是你的做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有悔也在旁附和问道:“还有这鲤鱼精,你一个修道人怎么在此养了它?”
何仙良见几人皆是满面疑问,叹口气道:“唉,这两事皆是因我而出,祸根却早是两百年前便已种下,说来可就话长了。”
杜震附身安抚着石岩童,抬头也问道:“何前辈,你就将来龙去脉都讲出来吧,不然石前辈这一剑也挨的甚是冤枉了。”
何仙良听了,也看向石岩童,对他问道:“岩童,你现在可好些了?”
石岩童半靠着杜震与含光露,对何仙良回道:“师傅,徒儿的伤不碍事。”
何仙良忙摇摇头道:“岩童,你性情纯良,我愧做你师,今后你我便以道友相称吧。”他已是执意不再做石岩童的师傅。
石岩童听了惊的便要起身,伤痛立起,杜震与含光露忙按下他,他泣道:“师傅,你真要赶我出师门吗?在鱼精之间事上,我只是帮理不帮亲,你……你不要徒儿了吗?”
何仙良闻了,脸上立起愧色,摇头摆手,回他道:“岩童,不是你想的这样。你的心怀比我要广阔的多,于道的修行上,我已是不及你了,如何还能再做你师?你不必悲伤,我的天遁剑法十六字真言你早已领悟,今后便是提升修为之事,我也是无有可教,另外,你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吗,你尘缘事还未了,从明日起你便出山去了断尘缘吧。”
“师傅……”石岩童立时再叫道。
何仙良再摆摆手道:“我无福再做你师,你仙缘比我深厚,日后成仙之时只要记得当初导你入道之人是我何仙良,我便不枉教你一回。”他似是笃定石岩童定能成仙。
石岩童再要坚持,含光露知何仙良心意已决,便帮他安慰石岩童道:“石兄弟,做师傅的不贪图回报,只要你心中感念便可,口上叫与不叫都无关紧要。而且修行之事也是全凭自己,不能全指望着师傅手拿把捏地教你,既然你还有凡事未了,不妨便出去历练一番也好。”
“岩童,还记得当年我收下你时,你曾问过我的过往吗?你想知我到底是何人,从何处来,我却一字也未与你提起过,现下我便将我的事情告诉你,也让你知我的来历。”何仙良讲道,“我是武帝时人,本是姓郑,在朝廷做个小官,因得罪了权贵才改姓埋名,与昔日九位同窗隐世山林,养身修道。”
石岩童、杜震、林有悔、含光露听了都面露惊色,原来何仙良本不姓何而是姓郑,更是武帝时人,算起来,到现在应是有三百多岁了。
何仙良继续道:“九位同窗好友,孙丘明、骆长通、昊天明、吴法枢、谢志空、张仙用、文武君、李幽岔、杨元道以及本道,一日到得崆峒山界,颇喜此处山秀洞灵,碧水清幽,便在此地修炼备道,崆峒十公因此得名。”
石岩童吃力言道:“原来……十公都确有其人。”
何仙良道:“当然,而且我十人更是同时降下仙缘。一日有位素服老人手持铜盆,内贮小鲤十条,交于我十人,并嘱此鱼有异,宜善视之。”
“这鲤鱼拐子竟有十条?”含光露不由惊问道。
何仙良答道:“是,那老人让我十人各饲一条,便俱养在此池中。”
杜震不禁问道:“就是说,你们十人,哪个能将鲤鱼养化成龙,便能成仙?所以此处就叫养龙池,而非养鱼池啊?”
何仙良点点头道:“恩,哈哈,可惜啊可惜,本道生无嗜好,只喜远游,常弃鱼独走,与它诸多简慢怠惰,九位好友常勉我,我却未有听进,总觉仙缘道果系一鱼身,有些可笑。”
他言完又茫然而笑,再道:“仙良仙良,于何之乡,吾今往矣,子鱼独殃。”
林有悔听得津津,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这是他九人飞升之时对我留下的话,意思便是十人之中,只有我的鱼未化成龙。而当我远游之时,他们都成仙而去了。”
“所以崆峒便出了九真仙公而非十位!”含光露也甚为他可惜道。
一曰天魔,二曰地魔,三曰人魔,四曰鬼魔,五曰神魔,六曰阳魔,七曰阴魔,八曰病魔,九曰妖魔,十曰境魔。
天魔者,山、林修练之士,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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